“我的罪名?我是来主持正义的,我有什么罪名?”陈九干笑道。
“你是不是说过‘陈叶,乃是丹房双王之一,更是货真价实的四品丹师,他的话有举足轻重,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浪子队的垃圾而已!我凭什么要相信一介蝼蚁的话?’”法长老质问。
“您……您都听到了?”陈九震惊。
“听得一清二楚!”法长老冷哼道:“我们武圣宫的门规什么时候要你看人下菜碟了?还是说在你眼里,只有陈叶丹师是武圣宫的人,其他都不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九连连摇头解释。
法长老咄咄逼人道:“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还是说你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来报复叶寒?我听说,你们俩之前有些过节!平日里,你都懒得到这里来,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心肠?确定不是和陈叶事先勾结好的?”
“我……”陈九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问你话,你倒是回答我啊!”法长老威喝道。
“我……我错了!”陈九最终还是在法长老的淫威之下垂下了头。
“错了?一句错了能抹灭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吗?”法长老显然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续道:“我记得你才刚成为白袍裁决者不久吧?刚晋升这么嚣张,若是让你成金袍裁决者,你还不得天?”
“卑职不敢……”陈九低声下气道。
“不敢?今天你都敢无视门规强行掠人,明天谁知道你还能敢出什么更加夸张的勾当来?”法长老冷笑一声,命令道:“把身的白袍脱掉!”
“法长老?”陈九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双目倏睁,惊恐的看着那张威严的面孔。
“我叫你站起来把身的白袍脱掉,你没听到吗?还是说让老夫亲自动手?”法长老煞气逼人。
陈九无奈,怎敢拒绝,只能慢吞吞的脱下身的白袍。
“拿来!”法长老伸手命令道。
陈九依依不舍的递了过去。
法长老接过,轻轻一用力,白袍登时灰飞烟灭。
陈九大惊,肝胆俱裂,“我的袍子!”
“从现在起,你给我从灰袍开始做起!”法长老以毋庸置疑的语气呵斥道。
“什么?”陈九大惊失色,这一句话,对他来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他前几天,才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
现在竟然又他娘的跌回去了。
他甚至还没享受过白袍裁决者的福利待遇呢!
“这是你滥用职权的下场!”法长老冷道。
噗通!
陈九闻言直接跪倒在地。
哭得肝肠寸断道:“法长老,我错了,求求您法外开恩,原谅我这一回吧!”
“老夫已经够给你留情面了,否则的话,按照门规,你怕是连在这里继续站着的资格都没有了!”法长老表情默然。
“人总得要为自己的私心付出代价!”
“还不快滚!”
陈九不甘心的回头瞪了一眼叶寒。
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其生吞活剥。
他不敢对法长老如何。
只好把仇恨全都记在了叶寒一个人的身。
叶寒则幸灾乐祸的一笑,“陈裁决,希望你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陈九闻言发指冠,本能的想要发火,可奈何法长老还在他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
陈九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索性不去看他。
转过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
陈九的心情糟糕极了。
也后悔极了。
早知道法长老也在这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陈叶来这找叶寒的麻烦。
算报仇,也应该等到自己羽翼丰满以后,再慢慢找他算账。
“倒霉,倒霉,真他娘的倒霉!”
“法长老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陈九暗骂几声之后,表情突然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
他突然停下脚步,错愕的看了一眼叶寒和法长老,心如怒海狂涛,波澜起伏。
而另一边。
法长老把犀利的目光落在了陈叶的身。
陈叶噤若寒蝉,佯装镇定道:“我们丹师,应……应该不归长老团管吧?”
“的确不归我们长老团管!”法长老点头。
“那好……”陈叶闻言顿时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法长老话锋一转,续道:“但是你们丹房的玄丹老人应该有资格管你吧?”
“师兄?呵呵,师兄的确有资格,但问题是他不在啊!”陈叶有恃无恐道。
“谁说玄丹不在的?”法长老不怀好意的一笑。
“什么?”陈叶见状心生不妙。
法长老突然别过头来,朝着十三点钟看去,似笑非笑道:“玄丹老头,别躲着了,该你出场了!”
法长老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让人情不自禁的躲闪,退让一步,形成了一条路。
而路的尽头,一位身高过丈,体型健硕,颌下三绺白色长须的老人,正在桌前自饮自酌。
见法长老视线乜了过来,老人也只好停下酒杯,脸浮现出无奈的苦笑,“老法啊!老法!我本想安安静静的看个热闹,你何必要戳穿我?”
尽管须发皆白,可举手抬足间却无处不散发着脱俗的仙气和生命力。
不看脸的话,仿佛以为少年当面,活力四射。
若非要看脸。
陈叶直接吓得魂飞魄散,惊呼道:“师兄?”
没想到法长老不是在唬人。
玄丹老人真的来了,而且在现场。
陈叶顿时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也不知道玄丹老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看见了多少?
还是说我所做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你们自家人犯错,难道要袖手旁观吗?”法长老道德绑架道。
“说的也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便是我的师弟犯错,我也不能视而不见!”
玄丹老人点了点头,霍地立起。
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在陈叶这个角度看去,仿佛是一头巨兽逼近。
“见过师兄,师兄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
陈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客气道。
“我若不来,怎么有幸能见到我可爱的小师弟在这里撒泼呢!”
玄丹老人笑里藏刀。
“师兄,不是你想得那样,其实我……”
陈叶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玄丹老人挥手制止,“你做了什么,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不必解释,这样只会自取其辱!”
“是……”陈叶如同受训的孩子一样只能点头,不敢反驳。
玄丹老人突然又饶有兴致的看向了叶寒,竟然笑着问:“叶小友觉得该如何处置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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