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之上,金东元和李伟赫目瞪口呆,两对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主要是眼前这一幕对他们的冲击太大了。巫血创建李家血卫,数十年来没有出现任何偏差,实力强大到了极点,连他们国内那位武
神都自认不如。在他们看,巫血已经是无敌的存在,可现在却被唐尧一招打爆。
“这。”李伟赫愣了片刻,然后猛地吼道:“金东元,逃!我们快逃!这人就是恶魔!”
金东元叹了口气,苦笑道:“逃?在一位神境天人面前,我们逃不了的。”
说话间,唐尧已经落在了两人面前,眸中杀意滋生。
金东元弯腰,恭谨万分地道:“天人。”
李伟赫双眸几乎要喷出愤怒的火焰,却只能紧握着拳头,不敢多说什么。
“我警告过你们的。”唐尧弹了弹手指,随意道。
“请天人恕罪!李家和武神一脉愿意送上赔偿。”金东元态度低到了极点。
“赔偿?”唐尧道:“李家大少和武神一脉嫡传,你们打算用什么来赔偿,让我放过你们两个?”
金东元和李伟赫在他眼中,不过是弹指可杀的蝼蚁。但李伟赫的身份却跟皇甫家纠缠不清,他必须顾及皇甫月的名声。
“李家愿意主动取消跟皇甫小姐的婚约。”金东元也知道唐尧想要什么,十分识相地说道。
“不行!”李伟赫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狼狗一样,训斥道:“金东元,你武神一脉只是我李家的附庸,没权利替我李家决定!” 他看向唐尧,冷笑道:“就算你武道通神,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一日不跟皇甫月解除婚约,那你就一日拿我没办法。我死了,皇甫月就得守寡。若是我少了一根汗毛,我李家的公司和集团就会将燕华
集团吞噬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剩下!我不信你真的敢杀我?”
金东元脸色剧变,李伟赫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何谓天人手段!
然而不等他出声提醒,唐尧便笑了。
“我的确不敢杀你,但我却有无数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唐尧冷笑一声。
“生不如死!我从小到大就随时面临死亡,跟同族的兄弟姐妹斗争,区区一点痛苦和折磨对我来说可算不得什么。”李伟赫得意一笑,仿佛已经吃定了唐尧。
“是吗?”唐尧手指轻轻一弹。
虚空中响起一个轻微的响声,仿佛雨珠滴入玉盘。
李伟赫神情一变,面孔顿时扭曲起来,双手抱着脑袋,双眼中布满了条条血丝,如同野兽一般。
“啊!啊!啊!我的脑袋要炸开了!”李伟赫身体乱颤,几乎不能自控。若非金东元死死地抓着他,此时他已经从林海上掉落下去了。 李伟赫痛苦得连五官都扭曲,更让人心惊的是,他还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最后头发一整撮一整撮地被自己揪下。有些头发上还带着小块的头皮和血肉,看起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而李伟赫却
丝毫不觉。
“天人。”金东元连忙喊道。
唐尧道:“不过是小小的蛊虫之术罢了,不会死人的。”
金东元听得头皮发麻,除了睡觉,他几乎都跟李伟赫在一起,可他根本不知道唐尧在什么时候给李伟赫种下蛊虫的。
足足半分钟后,李伟赫的痛苦才稍微减轻。
只是此时这位李家大少双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五官僵硬,浑身汗如雨下。
“李大少可有胆子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唐尧戏谑地看着李伟赫。
李伟赫猛地一颤,整个人往金东元边上缩去。他纵然心性和意志力远超普通人,但刚才那种痛苦已经超出他的极限,让他恨不得用锥子破开自己的脑袋!
“回去告诉李洗哲,若是赔偿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会亲自上李家。只是不知道李家是否还有神境天人坐镇呢?”唐尧跟沐倾颜转身离去,声音遥遥传来。
“大少,我们。”金东元看着李伟赫,出声询问。他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鄙视李伟赫。蛊虫噬脑的痛苦,就算是真气境大宗师都不一定能承受。李伟赫没有痛得咬舌自尽已经是很不错了。
李伟赫此时才渐渐恢复平静,“回国再说。” 金东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次华夏之行,他们可以说是输得一败涂地,先是交流大会输了,然后巫血大人也死了。这种损失,特别是巫血对李家来说是守护神一样的存在,就算是李家
也承受不起。
“希望董事长能明智一点吧。”金东元只能心中祈祷。
路上,沐倾颜看着唐尧,面露不解之色。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杀了他们?”唐尧忽然说道。
沐倾颜一愣,却没有反驳。在她看来,金东元和李伟赫的背景再深,也就那样,敢得罪一位天人,别说杀人,就算灭族都不过分。
唐尧看着沐倾颜,道:“这里不是你们隐居世家,更不是你们冰宫,有些观念你最好稍微改变一下。”
“迂腐。武道求的是超脱逍遥,怎么能被这些世俗事情所羁绊。这样下去,你的武道会没办法精进的。”沐倾颜忍不住提醒道。
唐尧淡淡一笑,道:“就算那样,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沐倾颜闻言,气得娇躯抖动,却无法反驳。
唐尧带着沐倾颜回到了临州。
回到临州的第二天,萧仲和钟信就带着几个人找上唐尧。
一群人,以萧仲和钟信为首,后面跟着几个男女,看身份似乎比两人要低上许多。只是这几人,身上有着真气流转的波动,居然都是真气境的武者。
“逆鳞的人想要见我?”唐尧抬头看着钟信。
他此时正靠在一张藤椅上,李诗璇站在身后替他揉着肩膀。自从当上唐尧的助理后,她对中医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不,最近从王重光那里学来了推拿按摩的技能,就在唐尧身上试验了起来。
钟信身后的几个人眉头一皱,看样子对唐尧这种随意的态度很是不喜。
钟信倒是习以为常,道:“是的。龙少已经回到逆鳞。对于唐先生在斩马台内的所作所为,逆鳞上下都十分感激,所以逆鳞的那位想见一下您。”
“逆鳞的那位?”唐尧心中一动。能让钟信都说得如此隐晦的,恐怕只有创建逆鳞的那个老人了。 “好。”唐尧沉吟片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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