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说什么呀。”
“你越说没有就是有,说说,说说。”
“真没有,没什么可说的。”
“绝对有,要不然你可不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就能慌乱的。”
“没有就是没有。”
“哦……没有,不会是宋设计师吧。”凯尔还特意夸张的捂住了嘴,其实他也是随便编的,想看看安浅离的反应。
“什么和什么呀,这话是能乱说的吗。走开,该干嘛干嘛去。”听见宋雨晨的名字,安浅离就想到了宋雨晨对她的表白,瞬间有些恼怒,烦啊。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突然就凶人家,宋设计师又没惹你。”凯尔感觉到安浅离的不高兴,也有点摸不清头脑。
“赶紧走,离我远点,讨厌死了。”
“公司就这么大,往哪远。”
“嘿,你是不是欠揍?公司养着你是让你每天八卦你的上司的吗,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碍我眼。”
“切,我天天忙的要命,还要怎样。哦,对了,我是有正事告诉你。”
“那你不早说,这么半天说了些什么,在干嘛啊。”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行了,行了,什么正事啊,赶紧说,我还忙着呢。”
“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凯尔就递给安浅离一张纸,其实是一份设计单。
“哇塞,设计单诶,哪来的,谁接的。”
“老板给的,分给你了,让你负责,怎么样,不错吧。”
“等等,等等,这个人是谁,安梦如。”
“嗯。对啊,是叫安梦如,诶,和小安姐你还是一个姓呢。”凯尔也探过头去仔细看了看,告诉安浅离。
安梦如,是啊,这岂止是和自己一个姓那么简单的。当年爸爸把安浅离从孤儿院带回家的时候,安浅离还是很开心的,那是她最幸福的记忆。只是后来安梦如就跟着安浅离的继母来到了她家,从此她们就是一家人了,可是只有她们知道是怎样的一家人。
似乎安浅离觉得她又一次站在了那个宾馆门口,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紧促的混合的声音,女人娇弱的呻吟声,男人低沉的呼吸声。用劲全身力气,推开一点门缝,大床上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两具**裸的身体让她最后的一丝力气都要被抽干了。床上的那两个人全身投入到活动中,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景杭,景杭,你到底爱不爱我啊。”女人又使劲扭了扭身体,缠绕上男人。
“当然爱你了,不爱你爱谁啊,小妖精。”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却让身下的女人疯狂起来。
“那安浅离呢?你不爱她吗。”
“安浅离?得了吧,就那女人,平常哄一哄就行了。”
“哼,你还是爱她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不离开她。”女人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她真的不甘心,想要弄清楚。
“那女人我知道她爱我,我只要勾勾手指她就能贴上来。你何必跟她计较呢。”
“我不是担心吗,还不是我太在乎你了。更何况,我怎么着还是她姐姐呀。”
听见姐姐这两个字让床上的男人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身下的动作越发狠起来。
“你还知道啊,这时候提那倒胃口的女人干嘛,扫兴。”说完床上的两人动的越发厉害,似乎要把对方融入到自己的体内。
女人修长的双腿紧紧缠着男人的腰身,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似的,男人正疯狂的撞击着,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滑落。这真的是一副活春宫啊,安浅离作为唯一的观众都想鼓鼓掌了,如果床上的那个男人不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欧景杭,床上的女人不是她的好姐姐安梦如。
实在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安浅离靠着门框缓缓的跌落下去。这些动静终于惊动了床上紧紧纠缠的两个人,让他们停了下来。猛的抬头,对上那两人的眼,一个只是有些淡淡的惊慌而更多的是愤怒,好像很讨厌被打断了他的好事;还有一个,眼里满满都是得意,还有对她的嘲讽。
心真的痛到不能呼吸,忙乱的冲出去。天边一片片乌黑黑的云,低沉沉的压下来。不一会儿,狂风呼啸,大雨倾盆。安浅离就那样拖着疲惫没有灵魂的躯体走在大雨中,路上匆忙的行人由远及近又远去,只徒留她一人。
路人们行走匆匆,向着目的地奔跑。安浅离不知道自己还去哪里,该做些什么,只是就那么冒着大雨走着。她不想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因为她害怕停下来她就不能呼吸了。想去的地方不会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别人同情的收留却怎么也跨不进去。耳边不停的是男女交加的呼吸声,一遍又一遍。
似乎又传来了声音,傲娇的皮鞋之声,哒哒的靠近。
安如梦!
安如梦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唇角带着笑意:“安浅离,恭喜你啊,野种已经死了,你也不用背负骂名了,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也别想着再纠缠景杭哥了!。”
“安如梦!。”
撕心裂肺的吼声,好似耗费了安浅离全部的力气。
猩红的眼眸之中,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重重的砸在她的手背上。
她宛若凶狠的小兽,朝着安如梦扑了过去,但是却很快摔倒在地上,雨水就那么流下来。
“死了野种,你还不感谢我!。”
“我要杀了你,安如梦!。”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呵呵,真是可笑!。”
安如梦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走到安浅离的面前:“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候的样子,爸爸说你是公主,你也确实高傲的不可一世……”
“安如梦!。”安浅离嘶吼着她的名字,一想到失去的孩子,恨不得把安如梦撕碎。
安如梦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一个野种,凭什么得到父亲的爱,凭什么得到景杭哥哥,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夺走你的一切!因为这一切,本来都是我的!。”
安浅离想要爬起来,却好像被抽干了力气怎么也挣扎不起来,宛若无助的小兽,喷涌的仇恨,无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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