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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帆和刘嘉河点上支烟,然后看着那一百来米外的学校大门,在昏黄的路灯下,那高大的棕榈树树影婆娑,以及那边有一家发廊门楣上的霓虹还在闪烁,令人感觉十分的微妙,仿佛置身五六十年代的香港兰桂坊街头似的。
周一帆跟刘嘉河一面在那里吸烟,一面在等待过往的猎物,他们看着偶有的来往行人,要么就是男的,要么就是男女一起的,要么就是一群人,当然,他们有时候也是醉生梦死一般地从外面喝酒回来,在那叽里咕噜地说着即将毕业,或者即将离别的事情。
周一帆见着,与他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谓之也差不多,偶有一两个女学生路过,不过都是背着包包,步履匆匆的,而且穿着也并不是分暴露,这令他们有些忐忑,怕弄巧成拙了。
他们还是蹲在街路边默默地观察着来往不多的行人,不过基本上都是男生的多,女生的少。周一帆问:“嘉河,你……我们这样守株待兔的,靠谱么?”
刘嘉河听罢,说道:“怕什么,几乎每次我过来都能钓到的,你相信我。”
周一帆想了半天,然后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在车顶前放上矿泉水或者是红牛什么的?要不人家怎么知道我们来钓鱼的呢?”
刘嘉河听罢愣愣地笑道:“嘿嘿,你是不是看视频看多了,大白天的放矿泉水瓶在车头呢。你看看这大晚上的,你放水瓶子谁看得见?这都是直接约的!”
周一帆听罢,倒是呵呵地反问道:“难道不是么?钓鱼没有诱饵,别人怎么知道你是过来钓鱼的?”
刘嘉河听罢也是呵呵呵一笑,说道:“你放心吧,这么晚的天了,谁好会开车来这里门口停放的,不信你看看!”
周一帆听罢才往前往后望过去,果真发现整整一条街,好像也没有几辆车,何况车的主人都站在车外吸烟呢,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随后他也就按下心来,他已经比较久没有过来玩了,所以心情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呢!果然,他们在那里等候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两个女的从那边转过来了,周一帆老早就看见她们在那边晃悠了,似乎在确定这里的访客似的。
只见她们过来,周一帆和刘嘉河都是一愣,毕竟之前是他们主动,现在市场冷清了怎么回事,她们倒是主动起来了?
她们走过来说道:“你们是来这里等人的么?”
周一帆就知道她么肯定也是在钓鱼的,刘嘉河最先反应过来,说道:“嗯,你们也是在这里等人么?”
其中一个女的道:“对啊……”然后她继续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们要等的人等到了么?”
刘嘉河听罢,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这两个模样虽然不错,但是显然还达不到他想要的要求,毕竟他可是经历无数风雨的人啊。可是他似乎还在等其他的什么人似的,周一帆却是万料不到现在过来钓鱼居然这么触目惊心,看来社会发展远超他的想象了。
刘嘉河听了她们的话,不禁深抽一口烟,嘿嘿笑道:“没呢,哎,你们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么?”
那女的道:“是啊。”
“你今年读大几?”周一帆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女的毫无丝毫畏怯,说道:“大一。”
“大一?!”他显然很是惊讶,怎么一个大二学生就已经开始混迹社会成这样了,可是他又想起那些初中生高中生,哎——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一浪浪过一浪啊!
他曾经看过以为夜场小姐在天涯些的一则故事,里面有这么一句话:阳光下一切都和谐美好,但是夜色里,一切都比动物世界还要混乱!
周一帆继续道:“大一,你刚来学校不久嘛?”
那女的撩了撩头发,说道:“对啊。”
周一帆道:“这么晚了,怎么放假了都不回家去?”
那女的听了,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来放水的,所以说道:“太远了,懒得回去。”语气有些生硬起来。
周一帆听了,知道他们已经露馅了,随即说道:“你这么晚回宿舍,你男朋友不担心你么?”
那女却是错愕一愣,随即说道:“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那边还有姐妹等我呢。”
周一帆刚想说什么,可是她已经拔腿离开了。他抽着烟,然后看着远去的女子,不禁低头沉思什么,刘嘉河道:“哎,有你这么跟人聊天的嘛,好容易等到的尤物,都让你给弄走了。”
周一帆听罢,却呵呵笑道:“放心吧,一会儿应该还会有的。现在是夜市高峰期!”
刘嘉河听了,也无奈地笑了笑,他们又守株待兔似的在那里抽着烟,然后继续吹牛看世界。
过不多时后,大约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这个时候,校园路口基本上人烟稀少了,这里的情况就像中心商务区,白天的时候是人群涌动,每逢夜晚,基本上就没人了。
他们看着前后左右,都是一片昏黄灯光而已,周一帆说道:“我们回去吧,今天可能不会有了,别人都放假了。”
刘嘉河道:“哎哎,再等等,再等等,反正我们现在回去也无聊,就在这里看看,玩玩而已啦。”
周一帆无法,只得靠着车子又点上一支烟来抽,又过得几分钟,十二点过四十的时候,那边又有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走过来了,她穿着的还是一副学生毕业的学士服模样,但是穿得十分的邋遢,坎肩露出来了,下面也是白色裙子在黑色学士服内,露出一双皙白的腿,腿上穿着的是一双拖鞋,走路是一副玩世不恭模样,一看就给人感觉——是道上的!
刘嘉河一看,不由两眼一愣,那真是一副纯纯学生妹制服的诱惑啊,只见她没人似的大摇大摆地正从那边过来,要往学校去,刘嘉河赶紧喊了几声,然而她只是瞥了他们一眼,显然看他们不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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