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在各个城市内的分度,现在基本都已经被拆掉了,但其中中幸存下来的人非常少。
这些分舵中的人,哪怕是一个做饭的厨子,都是经过训练和洗脑的。
他们之前做过很多演示训练,在发现危险的第一时间,都会咬碎后槽牙上的毒袋,然后直接毒发身亡。
所以在捣毁那些分舵的时候,由于没有陈智结界的控制,这次幸存下来的活口已经非常少了。
但他们依然抓到了一些人,这些活口中大多数都是一些干杂活的人,还有一些年纪很轻的女人和老年人。
这些人并没有经过严刑审问,但他们被带到组织的血符营之后,就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
然而遗憾的是,这些人本身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他们大多数对自己所从属的组织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要接受严格的训练,做一些暗无天日的工作,但是每月会有高额的报酬进账。
有些甚至只是一些家眷而已,对自己做了些什么,所在和地方完全不清楚,连哪里是组织哪里是暗部都不知道
但当这些人陆续被带到血符营的时候,陈智发现那个一直被绑在石制脚架上的暗部舵主,忽然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体现在他的气场中的,普通人很难发觉。
从他那不停躁动的气场可以看出,这个暗部舵主正在偷偷的担心着什么,心态非常的焦虑。
但他的这种担心,并不是源于对自己安危的担心,而是在担心别人,担心这些活口们中某一个人的安危。
而且这种担心很强烈,可以看出这个人在他的心目中,比他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陈智很快就抓住了这个细节,然后他敏锐的看向了身后的那些,俘虏,他让人把那些人陆续的带进来,和那个暗部舵主关在一个房间里,然后命令所有人都出去。
审讯室里的样子非常吓人,到处都是恐怖的刑具,烧红的烙铁,各种类型的腐蚀性液体,就在旁边冒着青烟。
地上还有很多碎裂的骨头渣子,那是狼牙板凳上被活活敲碎的,所有的这一切,看起来都触目惊心。
很多女性进来看到这一切之后,就立刻被吓到痛哭流涕了。
老人们被面如死灰,他们无助的左右看着,似乎在寻找着可以快速死亡的捷径,然而在这种地方,求死是完全不可能的。
陈智则坐在外面的控制室里,这里有一面,对面看不见的玻璃,可以监视审讯室里的情况,而且不能被对方发现。
陈智注意到,自从这些俘虏们进来之后,那个舵主身后的气场变得越来越焦躁,这证明他越来越恐慌了,这根本就不适合他的个性和身份。
这种行为绝对不是在恐慌自己,而是在恐慌别人,而这个人,就在带进来的那些活口之中。
陈智看到这些活口中,有人开口与这个舵主说话,哀叫呼喊,甚至痛苦责骂。
但无论别人说任何话,这个舵主也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他一直双眼下垂着看着地面,有的时候还会忽然抬眼去看陈智的位置。
陈智知道,这种隔着玻璃的小把戏,瞒不过这个舵主,他已经发现陈智在对面了。
陈智就这样,在隔壁房间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忽然站了起来,然后他踱步走进了审讯室。
他先走到那个舵主的面前,那个舵主此时的样子非常狼狈,上半身赤裸,皮肤表面上全是血痕,漆黑的头发染满了汗水,就像是被水里捞出来一样,那双细长的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这段时间,他吃了不少的苦头,也想尽了一切办法自己结束生命,然而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机会。
他拒绝进入任何食水,如果不是一直吊着吊瓶,估计他早就脱水而死了。
但因为一直没有睡觉的关系,他的双眼窝深陷发黑,像一只垂死的僵尸一样,死愣愣地看着陈智。
陈智垂着头看着他,两只眼睛和他对视在一起,凝视了很久之后,轻轻的说:
“这担心吗
担心谁呢
你身后的某个人吗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陈智问了这一系列话之后,果然在这舵主的眼睛中捕捉到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这个舵主果然在害怕,而他的这种恐惧,不希望让别人看到。
陈智随后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就像往常一样,入心咒立刻被反弹了回来,这个人的意志太强了,咒法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陈智车在他大脑皮层的最表面,却看到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很模糊,但是却非常的特别。
陈智随后立刻转过头来,在这些俘虏们中巡视着,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身上。
那女孩子长得颇为清秀,皮肤雪白,脸上几点雀斑,嘟着小嘴,看起来俏皮可爱,但此时已经吓得抖若筛糠,快要失心疯了。
陈智快步走了过去,用手抓住了那女孩子的肩膀,那女孩子立刻就精神质般的尖叫了起来,拼命的挣扎,好像陈智会随时会带她去见阎王一样。
而陈智却依然拎着女孩,把他扯到了那舵主的面前,用手扳住那女孩的头,放到武士的眼前,强制他去看。
“你是在担心她吗
她是谁
是你的亲人吗
你的妹妹还是你的情人
她很重要对吧”
当看到这女孩的脸时,暗部舵主的脸立刻就铁青了,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智,但是却没有去看那个女孩子,随后依然低下了头。
“那好”,
陈智忽然变了脸色,
“那你就听听她的惨叫声吧也许会让你想起了什么”
陈智说完之后,浑身的气流运出掌内,那极为暴躁的风雷咒,顺着他的手掌,全部传到那女孩的身上,一时间,陈智的双掌中电闪雷鸣。
与此同时,一声极为惨烈的嘶喊声从女孩口中传来,
“啊”
再随后,一阵焦糊的味道传了出来,那女孩子的头,软塌塌的垂了下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