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嚓!”
随着一声鸣爆,车停稳了,ak电台的广播也识相地消停了。
许彦睁开眼睛,他发现炸蛋车不见了,而自己竟然在一个黑色的吊笼里面。
什么情况?
都还没下车呢,这特么是哪里啊?
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许彦特意戴上了老花眼镜。
没错了!这里确实是一个黑色的鸟笼,视线往上抬去,这鸟笼正被一只巨大的狗头鸟叼在嘴里。
什么鬼?
许彦撩了一下略微有些颤动的白头发,人生地不熟,心里莫名有点慌。
头上的这头原型狗头鸟估摸也有个十五米吧,距离太近,许彦只能勉强看全它的头,所以十五米的体长是大概的判断。
炸蛋车是拧巴堡维度的流动空间,只能在拧巴堡内进行空间传送,所以这里肯定还是拧巴堡的维度,那么问题来了——
拧巴堡是限定空间,没有超过2米半的蛮,这十五米的大家伙怎么没有变小?
好吧,一个被鸟书教导过的黑市二年级生表示这个问题提得很弱鸡,限定空间针对的是开化的蛮,但戴着绿牌的原型生物并不受限定空间的影响。
这是什么鬼设定?许彦也吐槽过,而这个问题,鸟书的回答是——地精因为是矮骡子,需要一些被驯化的大家伙参与黑市工作,同时也需要它们参与黑市的一些基础治安防卫。
许彦猜想这个狗头鸟的屁股上肯定戴着通行绿牌,只是自己这个角度看不到而已。
没有绿牌的原型生物在黑市中乱跑是很危险的,很容易成为口粮,比如蓝桂坊的麻辣蟒蛇羹,一百米的大蟒蛇,没牌上路,必须给煮了。
戴着绿牌,十五米的大家伙,这是许彦的判断。
作为b班特战队的成员,许彦对自己推断的准确度有很大的信心,但他最受不了的是狗头鸟的口水,它们像鼻涕一样湿哒哒地顺着鸟笼的洞淌进来。
藕断丝连,猩黄色的,还混着未消化的虫饵,许彦尚在“懒癌晚期”,身体有些抗不消,很想吐。
许彦突然庆幸自己没有胃,不然他觉得自己连胃酸都能吐出来。
“呸!”
忍不住还是吐出了两口唾沫。
自从怀了栋ak大楼以后,这唾沫呸起来也相当有质感,看起来像是吐血,腥红色的,但又像是烟花,没等落到地上就消失不见了。
“哎,懒癌晚期!”许彦叹了口气,心说800岁鸟书一定能知道怎么克服懒癌,等会议结束后一定好好伺候它。
对于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人蛮小孩这种身板来说,这个鸟笼倒也不小,有个2平米左右,许彦尽力克服住“懒癌晚期”的身体极限,尽自己能达到的最大努力,快速地腾了几步,试图躲避滴落下来的口水。
他因此累得气喘吁吁,脸色苍白,但是,还躲不过“懒癌晚期”的狗血命。
“乃妈个乖乖!!”
许彦后怕地狠吸了一口气,还好纹身里面存了把雨伞。
撑着雨伞,许彦才稍微得到那么一点点安全感。
“呃呜……”
狗头鸟令人诟病的地方不光是恶心的口水,另外还有浓浓的口臭,许彦身体很虚,眼睛近视,听力也不好,可是不知为何,味感和嗅觉却是比之前高了好多倍。
至于具体高了多少倍,没有参照,许彦难以有个直观的估计。
他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达到杜尔卡那样4000倍的恐怖程度——原型狗头鸟的口臭确实被放大了,熏得他忍不住又吐了几口血。
“呃呜——”
“呃呃呃呃呜——”
……
塞了两个鼻塞,许彦才刚刚舒服了一点,但很快,下一个情况又来了。
狗头鸟动了,朝上飞。
这又是什么情况?
许彦猜想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室,而此时这个地下室的天花板开了洞,狗头鸟叼着关押自己的鸟笼朝上飞。
对,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
去哪里?
记得约翰哈蒙德说炸蛋车会将自己传送到第765号会议厅的候审室,难不成,这鸟笼就是候审室?
许彦摇了摇头,觉得很可笑,即便是低配版的ak48连花洒的孔都可以钻,这鸟笼又怎么能关得了已经那么高配的自己?
好吧,许彦笃定他们肯定不知道自己是“懒癌晚期”。
想想鸟书和经纪蛮约翰哈蒙德的话,许彦也释怀了,第765号会议,比蒙abt巴不得自己不要出席,如果自己没有出席,那么这个765号议案,理论上他们可以随便提,然后py交易,以百蛮位列的面子让黑市盖个印似乎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自己怎么可能不出席,这不是废话吗?人蛮代言人不能怂,即便懒癌晚期也要上啊!
那么现在这头口臭的大鸟又要将自己带到哪里?
会议室吗?
从十字架纹身空间里面掏出了一个手表,许彦托动了一下老花眼镜,这才看得清楚上面的刻度——
距离4月32日15时,还差个10秒。
“十!”
“九!”
“八!”
“……”
狗头鸟上升的速度真的很慢,很墨迹,跟树懒蛮一样,许彦严重怀疑它是在读秒上升。
事实应证了他的想法。
“三!”
“二!”
“一!”
许彦读秒到这里,刚刚15点整,狗头鸟准时着托着鸟笼出了洞。
“哒哒哒哒哒……!”
刚出洞,许彦就听到了一连串像是爆灯一般的声响,与此同时,几百上千道强烈的光束就像金箍棒从四方八方、天上地下突然朝他砸过来。
砸得他头晕目眩,整个人有点蒙圈。
这感觉有点像越狱不成被密密麻麻的镭射灯照上的感觉,许彦差点就觉得自己就是越狱不成的罪犯,忍不住就要举起双手喊一句投降。
喂!什么鬼啊?!
最不可理喻的就是鸟笼外面突然响起的巨大的欢呼声。
欢呼声?!
姑且算吧,变异功能被封禁,许彦的听力也有点不好,随着成百上千道镭射灯束照来,鸟笼外面的欢呼声就如泄洪一般,兴奋的嚣叫——
声音很大,来源很杂,听不出具体喊些什么,许彦只偶尔能听到“十八代祖宗”和“操”这样稍微比较清晰的字眼。
“果然是很红啊。”许彦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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