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惨厉的气息,不过他并没有收到致命的创伤,活力依然在,生命的气息浓郁至极。他
硬生生的扛下了刚才那仿若灭世般的雷霆,那样如天劫一般的攻击竟然都没有让他丧失生命力。没
人可以想象,如此程度的伤势竟然还能活着,更惊奇的是韩东身上那些焦糊的血肉正在不断脱落,新的血肉也在快速重生出来。
“什么,你怎么可能……”
“一个人只有彻底死去,才能破茧重生!”
“你居然破了血咒,修成了不死之身!”
“多谢成全。”韩东眼中闪烁着道道精芒,其中透着几分欣喜之色,虽然天雷造成的伤势,以不死之身的血肉衍生之能都可以恢复过来,但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若换做一般人,早已被无尽的疼痛折磨的昏死过去。
无尽细小的雷芒,不断透过他的血肉,进入他的体内,侵袭他的每一个细胞,发出噼啪的声响,而造成的疼痛甚至连灵魂都忍不住颤抖。即
便如此,他心中却是颇为高兴,因为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成功了,他活了下来。他
深吸一口长气,光是这口气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开始了将天雷之力内化的过程,只有完成了内化才算真正得到了大圆满。一
股炽热的强大元气直冲入经脉,然而他徐徐将丹田内的内息导入经脉,引导、融合那强大的灵气一起在经脉中运转。一个周天后,那强大的灵气被他的内息完全融合,然后纳入丹田。
丹田内的原力开始旋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个旋风气团。那浓厚粘稠的元气组成的气旋先是忽大忽小,然后就一直压缩变小,旋转的更快了。
新的经过经脉运转一周后的元气,转化成内息,一批批的注入到那股气旋里。随
着新的元气不断进入,气团的旋转持续加剧,突然一点水滴从气团的下部滴落,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气团持续不断的滴落了十七、八点水滴后,气团稀薄了很多,也小了很多,旋转的速度也慢了很多。韩
东继续吐纳吞噬着化外之气,并与体内的元气汇合一处,在经脉运转一周后,转化的元气又补充到丹田中的气旋,得到补充后,旋转再次加速。气
海内滴落的水滴在底部汇集,从一滴、二滴,到最后积蓄成了一小汪清澈的液态物质,静静的吸收着新的水滴。旋
转的气团得到不断的元气补充,继续的滴落水滴,但速度已经慢了很多。
这时,心魔忽然再现,过往的一幕幕画面冷不防的跳出来,韩东不禁拧紧眉头,咬紧了牙关。很显然,心魔不甘就这样受制于人,正在做着全力抵抗。元
神觉醒出现了凌乱的迹象,元气在经脉中乱窜,已经失去了控制。
韩东猛然惊觉,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心魔的力量。
内息在丹田内乱撞,韩东冷汗直冒,牙关紧咬。经脉内的元气乱窜,根本无法将它们重新引导到正确的线路上运转。而他一加引导这些元气,经脉中立即就有如小刀切割一样,痛苦难当。若
是换成其他的人,恐怕现在早就扛不住心魔的折腾疼昏过去,气息完全混乱的到处游走,或者早就经脉爆裂而死。心
魔是个狡猾而强大的东西,他往往在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悄然进入,等到积聚了一定能量后才突然爆发,只要遇到抵抗,他就会摧残人的**,直到让对方身心俱疲,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他。只
是韩东的意志力超乎常人,一个人在经历了天雷淬体后,起码在**上几乎是没什么不能忍受的。所以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将混乱的气息导入到正确的路线,但无论怎么努力,效果都甚微。正
当他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间丹田内陡然生出一股强悍的炽烈之气,旋转的速度猛地提高了十倍,经脉中混乱的灵气向受到吸引,同时向着丹田涌去。每
当有元气进入,立即被那股气息吸入。没有了经脉中元气的干扰,韩东全力疏导气海内乱撞的内息,将它们一缕一缕的从丹田内调出,在经脉有序的运转。每
次运转完一周纳入丹田后,自己就重新恢复了对这些内息的控制。他
心中一喜,加快了元气的搬运,从外界吞噬来的元气不断加入,越来越多的加入到正确的搬运线路。不
久后,体内所有混乱的元气都已不见,经脉内的内息快速运转、壮大,然后纳入丹田,丹田内的气团又开始旋转、压缩。
这时,丹田里的那股炽烈之气不断释放出元气,加入到经脉里运转的内息中,然后转化成大量的元气纳入到丹田中。丹田内的旋转气团又不断壮大,高速旋转,然后又滴出一滴滴液体。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炽烈之气的能量全部耗尽,丹田内的气团不再滴出新的液体。
心魔到了此时却已悄然不再。
这是一场没有旁观者的生死较量,但凶险程度却超过了他以往任何一次,要不是关键时刻有那道炽烈之气突然显现,没准他已经血崩而死,从此韩东不再,上帝之鞭不再,他再也不属于他自己。他
长长的吐出口浊气,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水淋淋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细
细的琢磨了会儿他才醒悟,原来那道炽烈之气正是他当初帮老东西运功疗伤的时候从他的龙脉中吸取出来的,刚才要不是因为它,他也不会遭遇这种凶险,同样的要不是因为它,他到最后也不可能逢凶化吉。
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后怕,在状况最低潮的情况下,竟然幸运的躲过了一大死劫,终于以死志破解了血咒,成就了传说中的不死之身。所
以他常常觉得,世界上最说不清的就是命运,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被命运主宰。命
运负责洗牌,但出牌的却是我们自己!
极天的雷电渐渐退去,雨却没有减弱,黄豆粒大的雨珠仿佛冰豆子似的砸在身上透心凉,韩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慢慢抬起头来,就看到隔着重重雨雾有个女人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
手里拿着伞却没有用,雨水把她从头到脚都浇透了,一张冰清玉洁的脸显得比冰雪还要白,一道道水痕不住划过她的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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