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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鹤骨龙筋 第10章清明节——追忆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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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节,只想写些文字追忆我的父亲,如果是单纯的为了看小说娱乐的朋友可以跳过。

    对于父亲的印象,是那个身高不高,应该不到一米七,还有点驼背,廋却有肌肉,下巴很长,单眼皮,眼睛不大。但却娶了一米七五的母亲。

    母亲曾说当时听人媒人介绍,觉得根本不合适,两个人在不同的城市,父亲还结过一次婚,见过一面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后来父亲不断的写信,也不知怎的,也许就是缘分吧,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母亲说在我出生前还有一个孩子,因为当时怀孕没有注意,感冒吃了药物,最后孩子没有留下。我当时还开玩笑说,你看我原来是老二,所以犯点二是正常的。

    80后的我,跟大多数那个年代的孩子一样,都是独生子女。小时候很多的记忆都已模糊,只是记得父母两地生活,我一直是姥姥带大的。妈妈曾说我三四岁的时候,用玉米粒给她穿过一个项链,她当时跟父亲在辽源,我则随姥姥在伊通。母亲说当时她收到别人捎来的项链,已是热泪盈眶。那段时间我对父亲的记忆却是很少,几乎没有。

    父亲小时候两三岁,爷爷就已经去世了。奶奶带着父亲,又改嫁了一户人家,生了叔叔,我对小叔没什么印象,大概在几年前听说他得了精神病去世了。可我却没有任何悲伤,仿佛只是百度上弹出的新闻。父亲曾说,他从小没有爸爸,所以他总在想应该如何做一个父亲,他很溺爱我,在吃的上从来也没短过我,家里的玩具也是四周邻居中最多的。但父亲也打过我,一次是因为和小伙伴去山上的泡子(东北对比湖小,自然形成的一片死水的称呼。)玩,那里是真的死过几个孩子。第一次父亲提出了警告,第二次却是小伙伴们都要去,我不想一个人,却是离那泡子远远的,可父亲还是找来,带我回家,我跪在地上,父亲用鞋底狠狠的打了我。我直到现在都感觉冤枉,却也是理解父亲是因为担心我的生命安全。第二次挨打是偷偷的去游戏厅(投币的游戏机,东北那个时候一块钱可以买6——8个游戏币)。也就小学二三年级的样子。又被打了一顿。

    后来,父亲买了游戏机,就是fc,红白机。我写完了作业也可以玩会。一天放学,回到家,父亲说:“儿子,你看着啊,魂斗罗最后一关,我一条命都不死就能过。”我观摩后,对父亲的崇拜之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过年的时候父亲大多数会带我去姨奶家。跟几个大爷叔叔拜了年,我就跟大爷家的两个姐姐玩,大人的娱乐就是打麻将了,一玩就是通宵,还有次我记得父亲跟大爷玩坦克大战玩了一夜。后来家里开了超市,那时候就有了只有砖头一半厚的游戏机,连颜色都没有,里面主要就是俄罗斯方块,我记得我比较喜欢玩赛车,经常说是32合1,其实没几个游戏。

    感觉父亲是一个很喜欢玩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听父亲讲奶奶后来身体不好(奶奶在我小时候去世的,我根本没什么印象),找大夫花钱多。父亲就自己学医,刚开始学针灸都是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开练,至今还记得父亲给母亲扎过腿,还给我针灸过。

    父亲是个很馋的人,馋的人好多都喜欢自己动手做吃的。父亲做的锅包肉、拔丝地瓜都是我儿时美好的回忆。父亲说他开始学的时候就是趴在饭店厨房的后窗看厨师做,别人还以为他是嘴馋。现在想来如果是我,可能没有父亲的那份勇气。而且现在的信息爆炸,网上视频看看什么都有。在一次收拾东西中,我看过几个大木箱子,打开看,里面都是书,还许多事笔记本,父亲说,当时家里穷,借书只能借几天,干脆借来先抄一遍,再有时间慢慢细看。

    父亲小时候就学习很好,听说还是大队长,一个小学里面只有一个大队长,当时父亲还作为代表在广播里演讲文章。老师都很喜欢他,但要高考的时候,父亲面临了抉择。生病的奶奶,还小的小叔,以及据说不怎么样的继父。如果考大学这一家子生活都没了着落。最后父亲只能选择去下井挖煤,生活其实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权力。在井下出过两次事故,一次有惊无险,一次断了小指,所以父亲手掌伸平后,小指却是有点弯曲的。

    经人介绍,父亲到了铁道部门工作,离家很近,步行大概五分钟就到的小平房,一有火车要来,小屋里拿黑色还带着转盘式按键的电话就会响,父亲就准备好到路口,放下路杆,挥小旗,阻止行人继续通过。所以,我小时候就跟小伙伴说,我爸爸是管火车的,一脚能把火车踢翻。

    父亲不喜欢照相,我至今保留着最珍贵的一张就是我刚加入少先队,带着红领巾,父亲带我去照相馆照的。我不知父亲是早有打算,还是当时的心血来潮,但留下的照片却成了我为数不多可以拿出来看看的。

    父亲不喜欢旅游,说旅游也许很奢侈,就是逛街吧。我的脑海中从来没有过父母带我一起去逛街的。母亲说,父亲这点很不好,总不跟家里人一起。现在想来,我认为多半是父亲的童年导致,爷爷走的早,奶奶为了生活去干活,像男人一样去伐木场扛木头。父亲的童年中,一家三口在一起是没有体验过的。所以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

    小时候住的是平房,东北还有火炕。姥姥、姥爷帮着母亲在家里靠路的位置又盖了间房子,开了个小卖部。父亲有时候夜班,有时候白班,目前也在家不远的粮油店工作(那个年代的粮油店是国有的,很吃香的。还是姥爷托关系转过来的。)两位老人帮着,我家的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我上小学那会数学比较好,当时辽源市的重点中学给各个小学名额,可以交6000块钱去重点中学,但成绩有要求。班主任给了我一个名额。我回家对父母说了。家里原本是把我的户口落在一个熟人家,那边是十四中的学区,也是不错的学校。母亲有些意动,父亲却认为没有必要。母亲就让父亲去参加重点中学的说明会。父亲回来后,说6000我们交了吧。那个时候的6000可不是小钱(第二年我们搬家去了青岛,亲戚借钱合伙买了网点房,一平米还不到2000)。我如愿的上了辽源市最好的初中,却只上了一年,父母去青岛看看舅舅,也是想开开眼界,却是看青岛市当时正在开发城阳区。在和亲戚朋友商量后,决定搬家来青岛。

    临走之前,我记得考试中我数学考了150(满分),英语148,语文好像是130多。数学老师是个男的,刚毕业,拍着我的肩膀说,以后要好好学。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到了青岛后,城阳区毕竟当时还是开发区,那里的初中我绝不骗人,还在用电视剧里的长条凳子,很长可以坐两个人,又很窄。我这本来市重点出来的也不算差学生,在这环境下一下子就显出来了。很快当了课代表,每天早自习带全班读英语。中考挺顺利的就考上了城阳区1中,还进了全区前几名,拿了奖学金。

    那个时候我家买房子的小区还没都盖完,附近农民工,打工妹特别多。他们以前要到大市场去买东西,打长途电话。手机那个年代是没大有的。我家的商店也就生意特别好,放学了我去帮忙,三口人忙的脚不沾地。丢过十斤装的大米,其他小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却也说明了太忙了。

    好日子快来了,我上了高中,班主任是个矮个子男老师,新毕业,被几个混混学生欺负。那个时候有了网吧,大家都迷传奇,我这父母都不管,就开始了跟几个好哥们混开了,学业也就放下了。

    高二那年,我还在上课,班主任来找,说我舅舅来了。舅舅给我请了假,就带我去了医院。母亲说是早上父亲骑自行车去买东西,一直不见人回来,心里不踏实,就找人问人民医院,最后母亲看到医院里脱下来的父亲的衣服。才感到晴天霹雳。父亲一直昏迷,全靠机器维持生命,没有几天就去了。肇事的是辆公交车,当时公交车包给个人,为了超过另一个公交车,才发生事故。虽然承担了90%的责任,但我的父亲没了。

    前几天去给父亲上坟,当时我就对父亲说:“爸爸啊,您啊辛苦了一辈子,现在有了好日子,您有了个孙女,很活泼,开朗。嘴馋的很,您活着的话总给她做好吃的,肯定跟您特别亲。”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父亲还在,会不会没事在家玩玩qq斗地主,看时间到了就去接孩子放学。还是会玩个网络游戏啥的,然后我下班回来,他会很自豪的说又打了什么装备。今天母亲去港澳旅游,父亲会陪她去么。我如今这么大了,却是还没和父亲喝过一次酒。小时候父亲说,等我长大了,有些话再跟我说,我想多半是他也有压力和许多不如意,想对儿子讲,又看我太小。

    一大早,只是想到哪写到哪。清明除了我们要去上坟烧纸。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行动,表达我们对已经逝去之人的怀念。生活无论眼前如何,我们面临困境也好,挫折也罢,未来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如果我们能亲眼见证未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纪念我的父亲,我爱您。

    (本章完)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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