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我不守信用对罢?”
“我可从来没答应你甚么,是你太蠢了,苏杨儿。”
陆靖元一面说着,一面朝苏杨儿走去,苏杨儿吓的连连后退,直至退到桌脚,退无可退时,她身子一软,反倒冷静了下来,她心道:“又被骗了么?是啊,像我这么蠢的人,活该给人家骗,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活着也无甚趣味,被骗又如何呢?”
于是她嫣然笑道:“是啊,是我太蠢了,我总该想到你在骗我,反正你也不止骗过我一次了,你想做甚么,尽管来罢,只求你心满意足后能杀了我。”
“你觉得这招对我还有用么?”
陆靖元接连冷笑,欺身上前,径直将苏杨儿压在了桌上,二人霎时间呼吸可闻,苏杨儿面上却一片坦然,好似对他已满不在乎。她这幅冰山美人的样子,令陆靖元心中恨意更甚,但闻“兹拉”一声,他粗暴的将她上衫撕裂,露出银白色抹胸来。
苏杨儿既不挣扎,也不反抗,白嫩胸脯起伏道:“那你来罢,你想对我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任你为所欲为,绝不会有半分抵抗,这是我欠你的,可事后即便你不杀我,我也要想方设法去死的。”
说罢,她缓缓合上了眼睛,俏面无比祥和,时至为今,她业已明白,陆靖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了。其实,在这段“孽缘”中,他苏阳才是真正的“第三者”,如果不是他雀占鸠巢,那么也不会将陆靖元一个将门世子逼至禽兽不如的境地里。
有时,她多想一觉醒来,自己还是苏阳,那时尽管他一无所有,一切却充满希望。
至此,那些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烟消云散,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必死的理由。
这么一来,她就真的解脱了,再也不用忍受这不男不女的灵魂与乱世的煎熬。
见到她这份神情,陆靖元惊疑不定的望着她,欲要从她这份神情中分辨真伪来,可瞧了半晌,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来,她此刻的神情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既没有恨意、也没有爱意,只剩解脱似的坦然微笑。
这便如一盆冷水淋头浇下,即让他无奈,又让他十分愤怒。
陆靖元在盛怒中,一手捏过苏杨儿的小脸蛋,强迫她将小嘴张开,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肚兜中,将她胸前柔软无情碾为一团,羞肉自他指缝间挤出,在兜端外高高隆起,他似是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他对苏杨儿的绝对占有。
可在他一连串粗暴的动作下,苏杨儿身子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再无反应。
见到她这幅凄美绝然的样子,陆靖元喘着粗气,恶狠狠道:“没用的,你这个小**,就是个欠干的婊子,以前我疼你爱你,你却把我当狗来待,眼下你再怎么同我装可怜,我也不会再放过你了,今日我便让你怀上我陆靖元的骨肉,看你还敢一尸两命不成?”
“一尸两命?”
苏杨儿闻言,眼底含雾,缓缓睁开眼睛,极轻极柔道:“陆靖元,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欠干的婊子,今日你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等你心满意足后,我若真有了你的骨肉,那我这个做娘的,也只能对不起他,让他陪我一起走啦。”
“你说什么?”
苏杨儿说这番话时,声音温柔之极,可落入陆靖元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他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苏杨儿凄然一笑,道:“我说,我今日就是一个任你玩弄的欠干婊子,你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可你看的了我一时,看不了我一世,我若真有了你的骨肉,也只能让咱们的孩子,陪我一尸两命了。”
“贱人!”
但闻拍的一声,陆靖元忍无可忍,一个清脆耳光打在苏杨儿俏脸上,苏杨儿肤如凝脂,何其娇嫩,这一掌便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个刺眼鲜明的大掌印,痛的苏杨儿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她到是并不十分伤心难过,只是疼罢了。
她泪眼朦胧,却依然梨涡浅露,道:“对啊,我就是个贱人,你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吧,快点来罢,用力打我,用力干我,让我死在你身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你……你……”
苏杨儿精美的便如一只无可挑剔的瓷器,她满足了陆靖元对女人美貌的几乎所有要求。
陆靖元就像是失手打碎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双手止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苏杨儿的倔强令他感到匪夷所思,他想不明白究竟是甚么缘故,让她执拗至厮。
他抽出了在她肚兜中施虐的大手,松开了她的小脸,缓缓后退。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见他后退,苏杨儿反倒有些失望,他若放弃施暴,那又给了她这个假女人苟且偷生的理由,于是她轻笑:“怎么,你不想要我了么?”
陆靖元眉头紧皱,连连摇头,喉间一度失声,似乎也只能一走了之了。
“陆靖元,你今日不要我,你会后悔的!”
听到她的声音,陆靖元转身动作为之一滞,颤声道:“怎么?”
苏杨儿耸了耸鼻子,道:“你今日不要我,来日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你如果再敢来见我,我便一头撞死在你面前,我说到做到!”
“呵,撞死?”
陆靖元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头也不回道:“我陆靖元活了一十八岁,莫非还需要你来教我甚么叫作后悔么?苏杨儿,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来寻你了,你我之间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从今而后,形同陌路。”言毕,大跨步离去,似是再无留恋。
“形同陌路”
苏杨儿登时怔在原处,来不及细思,便听闻院中传来阵阵惊呼,紧接着小玲匆匆跑入房内,惊呼道:“小娘子,您怎么……”
她话只说了一半,立即发现苏杨儿衣衫不整的坐在桌上,小玲忙上前,道:“小娘子……他是不是又欺侮您了,您怎么能把他放了呀?”
苏杨儿这才回了回神,问道:“他……他走了么?”
小玲着急道:“他走了,可您就这样把他放了,他要是再回来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苏杨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上,喃喃说道:“让他走罢,不碍的,他不会再回来了,谁也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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