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贺雨珊坐在院子里,手托着下巴,抬头望着天上星星,任由月光洒在她身上,目光温柔,满是思念。
今天,是王彦离开自己进京的第一百天,贺雨珊记得很清楚,挂在树干上的木板写满了正字,没过一日,贺雨珊就在添一笔。
子时过去一半,贺雨珊转过身,用炭笔在木板上又划上一道。
“夫人,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婷儿等到贺雨珊写完,才开口道。
“婷儿,都快一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官人的家书寄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女人不让她给我写信?”
“不会的夫人,少爷不是在信里写了,铁夫人最是温婉贤淑,必定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所以耽搁了。”
贺雨珊转过头,目光古怪的白了小婷一眼,哼了声道。
“又替她说好话,你以为你把她说成一朵花,我就会不讨厌她?”
“小姐,婢子不也是为你好嘛,铁姑娘虽然是少爷的平妻,但她可是大将军的女儿。”
“大将军的女儿就了不起了?进了这个家,就是官人的妾,就得听我的。”
“小姐呀,你可千万别为难铁夫人,少爷会难做的。”小婷忧心忡忡道。
“他有什么可难做的?你担心大将军逼他休了我,立铁无梦为正妻?”
小婷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表露的很明显了,就是贺雨珊说着这样。
“放心吧,这辈子,他的妻,只会是我,如果我不同意,你以为铁无梦能进门?”贺雨珊骄傲的说道。“等铁无梦回了家,还是得乖乖的听我的话。”
“小姐说的是。”小婷在一旁拍马道,但话音怎么听怎么觉得敷衍。
“你不信我?”贺雨珊转过头,盯着小婷的眼睛道。
“小姐,你还是别讨厌铁夫人了,少爷不是在信里说了,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嫁给少爷的,挺可怜的。”
贺雨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站起身,路过刘燕儿的房间,见屋里还亮着灯,便不客气的推门而入。
刘燕儿听到门响,却并未惊慌,显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刘燕儿见贺雨珊走来,羞红着脸,把手里的画册往枕头下面塞。
“藏什么藏?翻来覆去,不就那两本书?燕儿妹妹,不是姐姐说你,换本书看看,天天看那种春宫画册,你也不腻?”
刘燕儿燥的红透了脸,轻咬着下唇,手捏着睡衣衣角,一副小女儿模样,低声道。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知道了。”
“每次都用这话搪塞我,也没见你真把书换了。”贺雨珊托起刘燕儿的臻首,坏笑道。“这种书看多了,晚上没少做春梦吧,只是不知,妹妹梦里的人儿是谁呢?是官人,还是什么别的男人?”
“姐姐,燕儿今生今世只会是官人的女人。”刘燕儿红着脸小声道。
“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还是留着见了官人,跟他说吧,他最爱听这种甜蜜话,说不定听完就把你就地正法了。”贺雨珊笑的花枝乱颤道。
刘燕儿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樱唇轻颤,羞红蔓延至脖颈,一对小耳垂也是红的发亮。
“素素这几天总是在你屋子里呆着,老实交代,又学到什么新技巧了?”
刘燕儿娇躯轻颤,缓缓伸出手,点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手便坠了下去。
贺雨珊双目一亮,托起刘燕儿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会,然后张口便含了上去。
烛光摇曳,月影晃动,半柱香后,贺雨珊从刘燕儿屋里走出来,神情饱满,双颊上浮着两朵红云。
小婷看了一眼软倒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刘燕儿,红着脸把门关了上。
路过素素门前,贺雨珊还是不打招呼,一把将门推开。
素素正在擦拭她那根玉笛子,沈暮雪站在一旁,头很低,手里拿着红绸。
在听到刘燕儿屋门响时,素素就知道贺雨珊会来,且连她要做什么都猜得一清二楚,缓缓站起身,给已经走到面前的贺雨珊行了一礼。
“这么晚了,不知姐姐来找素素,有什么事?”
贺雨珊舔了舔嘴唇,满脸坏笑道。
“妹妹又装糊涂了。”贺雨珊笑着在素素微红的脸蛋上掐了一把,从她手里拿过玉笛,把玩起来。“燕儿被妹妹教导的越来越可口了,等官人知道了,定会嘉奖妹妹的。”
素素跟沈暮雪跪倒在贺雨珊前后,贺雨珊笑着将玉笛放进桌上的木盒里,小婷红着脸,把门关了上。
窗纸上,倩影闪烁,屋内妙音低沉,勾魂酥骨。
一炷香后,房门打开,贺雨珊在小婷的搀扶下出了房间,沈暮雪衣衫不整,俏脸红透,轻轻擦着嘴角把门关了上。
出了素素屋,贺雨珊并没有直接回卧房,而是去了后院,当初囚禁白婧瑶的小院子还在,门前的红灯笼闪着红光。
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腿软的贺雨珊此时腿也不软了,走进院子,推门进入屋中。
“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未歇息。”迎面走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雪儿。
雪儿朝贺雨珊行了礼,便退到了一旁,小婷越过雪儿,来到床边,转动起墙上的转盘。
绳子一圈一圈收紧,绳子沿着墙一路向上,穿过房梁垂下,正在床的正上方。
随着绳子收紧,双上的人儿被吊了起来,最后站在床上。
小婷系紧了绳子,来到一旁桌前,掀开绸布,检查了一番盘子里的东西,然后端起托盘来到贺雨珊跟前。
雪儿咬着牙,默默拉开了床帘子,被吊起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宁红儿,王彦走后不久,贺雨珊就把宁红儿接进府里,安置在这间院子里,本来没雪儿什么事,是她硬要跟来,贺雨珊得知是她一直照顾宁红儿后,便同意了她一起来。
宁红儿身上绑着缚锁,吊起她的绳子连在缚锁上,宁红儿身上不着片缕,且随处可见伤痕,虽然都是些小痕迹,但数量却是不少。
贺雨珊掀开红绸,从托盘上取过一根大拇指粗的皮鞭,解开鞭子顶端的小绳,前端就散了开。
贺雨珊脱下鞋子,上了床,来到宁红儿面前,伸出手在宁红儿胸前抓了一把,宁红儿吃痛,发出一声弱不可闻的嘤咛声。
“想要那个男人平安,你就得受着,官人下不去手,我下得去。”贺雨珊说完,抬手就是一鞭,鞭子结结实实抽打在宁红儿身上,宁红儿咬紧牙关,却还是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哼。
雪儿在一旁看的真切,目光却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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