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森首先跟宋智宇去看了房子。
他原以为是个一两百平的大房子，不料是一栋别墅。
早先他在网上搜过，这个小区由洋房和独栋别墅构成，只是他没料到宋智宇竟然如此壕无人性。
“我卖了套魔都的房子，”宋智宇说得轻描淡写，“正好在这里买了这个，过几天我也搬过来。”
“不介意吧”他笑眯眯地看着乔森。
乔森还能怎么说。
毕竟寄人篱下啊。
“要不我在这个小区里租一个吧，”他说，“码字需要安静环境。”
宋智宇秒懂：“放心，我不会带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乔森默然。
他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奇怪。
似乎容易让人误会。
只是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被误会什么。
“章鱼过来的话也住这里。”宋智宇继续说。
“他人呢”乔森忽然想到这一点，“昨天想问他个事儿，都没打通。”
宋智宇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他去泰国了。”
“嗯”
“参加什么斗法大会，不过我猜他的目的可不是这么简单。”宋智宇一脸神秘道。
“怎么”乔森问。
“你知道泰国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变性”乔森不确定道，“难道他有这个嗜好”
“他那个僵尸啊，”宋智宇说，“啧啧，简直把他当成自家媳妇一样。”
“他听人说那边现在斗法大会上推出一款僵尸变，所以打算给那个僵尸变个性，那样也不至于太膈应。”
乔森试着想象了下，不由打了个冷颤。
两人对视，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房子已经装修完成，只要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就能入住。
尽管乔森仍旧不太情愿，可是见宋智宇已经将“绝交”两个字讲了出来，便不得不从了他。
“以后有什么新书了给我提前看看就好。”宋智宇接着说。
“那胭脂纸啊红肚兜什么的送给我也好。”
两人正看房子的时候，宋智宇接了个电话。
“蔓蔓等会儿会过来。”他说。
“好啊。”乔森说。
见他表情没有异样，宋智宇皱了皱眉，感觉自己似乎漏算了什么。
两人坐在沙发上随意聊着。
“对了，答应我的东西呢”宋智宇问。
“这么迫不及待吗”乔森笑着。
他将早先兑换好的“包租婆的红肚兜”拿了出来。
宋智宇正想接过去，听到外边传来门铃声。
他起身走向门口。
乔森随手将红肚兜放到桌上，跟他走了出去。
拎着三杯奶茶的宋蔓走了进来。
“小鱼儿哥哥，木头哥哥。”宋蔓甜甜道，“你们喝奶茶。”
“蔓蔓真乖。”
乔森下意识地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
手伸到一半才回过神来。
这可是一只不知深浅的萝莉，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讪讪地收回手，笑道：“蔓蔓又漂亮了。”
宋蔓开心道：“谢谢木头哥哥。”
她将吸管插到杯子里，突然看到了沙发旁边放的红肚兜。
那红肚兜似乎是丝绸制成的，上边绣着鸳鸯，很是漂亮。
宋蔓瞟了眼宋智宇。
宋智宇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忙道：“这是木头拿来的。”
宋蔓忽然觉得这个红肚兜有点眼熟，似乎和乔森之前在拳场上穿的那个一样。
当时他还说了一个将宋蔓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故事。
“这是我送给小鱼儿的。”乔森说，“他想要这个。”
宋蔓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她一脸担忧地看向宋智宇，说道：“哥哥，你”
宋智宇忙道：“我是觉得这个挺漂亮，想要送给你的。”
宋蔓眼睛一亮，开心道：“真哒”
“嗯。”宋智宇郑重点头。
“木头都能拿出来送粉丝，所以回头我给他再要一个应该还可以吧”宋智宇心想。
“我可不想被当成变态啊。”
宋蔓却是已经抓住了红肚兜，然后套在了自己身上。
她外边穿了一件百褶裙，如同一个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将那红肚兜套在外边，颇有点怪异。
可是
“嗯，不”她刚套上红肚兜，就猛地捂住了脸。
一滴滴鲜血自她脸上低落而下。
乔森吓了一大跳。
宋智宇亦是勃然变色：“蔓蔓。”
他刚想要过去，就感觉宋蔓周身涌现出阴冷的气息。
她旁边的奶茶竟是瞬间被冰冻
宋智宇打了个冷颤，生生止住步子。
宋蔓抬起了头。
她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变得破破烂烂，如同在炭火中烧过一样，又沾满了鲜血。
恐怖无比
乔森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随后他又觉得这样不对，忙向前踏出，跟宋智宇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宋蔓将手从脸上撕扯而去。
她那张千疮百孔的脸皮直接被她撕了下来。
部分脸皮和她脖子处连接，让乔森想到了剥烂的煮鸡蛋。
或者饱经风吹日晒的马蜂窝。
以及吃过辣椒后拉出来的布满红色辣椒点的屎
她那失去脸皮的面部一片血红，且凹凸不平，只有眼睛、嘴巴和鼻孔的轮廓。
简直如同恶鬼
乔森的呼吸加重。
若非旁侧还站着宋智宇，他恐怕转身就会跑。
那么漂亮可爱的小萝莉，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老天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乔森总算理解了宋智宇之前在他面前说过不止一次的“以貌取人”。
他感觉这只萝莉不是人。
恐怕死侍也比她好看一点。
“这样就舒服多了。”宋蔓说。
她的语气依旧是那样软软糯糯的样子。
乔森觉得这才是“声音杀”。
“木头哥哥，你是被吓到了吗”宋蔓看着乔森。
乔森感觉她眼睛里泛着光。
比什么死鱼眼睛可怕多了的光。
就像深夜坟头的幽幽鬼火。
乔森深吸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胆子大着呢。”
“真哒”宋蔓说着向他走来。
乔森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个”
“衣服怎么回事，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有点语无伦次。
他还真是有点被吓到了。
宋蔓止住步子，说道：“穿着它很舒服，我感觉体内的寒气都被逼出来一些。”
乔森皱了皱眉。
大概是增强体质带来的影响，还是说别的
这玩意儿不至于毁容吧
宋智宇叹了口气，说道：“蔓蔓自小异于常人，寒气过盛，淤积在面部，影响到了她的容貌。”
何止是影响到了。
这简直是地动山摇毁天灭地的车祸现场啊。
乔森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么想。
“不过她的天赋很不错，是最有希望冲击先天的人之一，”宋智宇说。
他的语气刻意显得轻松，道：“如果到了先天境界，便能修复原貌。”
乔森瞟了眼宋蔓，见到她眼中也有一闪而逝的期许。
“你们聊着，我去个洗手间。”宋蔓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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