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就是治好皇上的药方?”陈岩目光一亮,满目惊喜的说道,双眸晶亮,似乎要喷出蓝色的火焰一般,几乎望眼欲穿。
“没错,陈大人,太医院就属您资历最老,最得皇上器重,希望您不要将此药方流传出去,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道,若是传出去,后果我不说,想必大人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此药方真的给微臣保管?”
“是的!每日早晚各煎药一次!”
“好好好,微臣明白,微臣一定尽忠职守,亲自煎熬,绝不外传!”说罢,陈岩望眼欲穿的夺过药方,如获至宝的看了起来。
边看边惊叹,边看边赞赏,最后似乎把这里是什么地方都忘记了。
“陈大人!陈大人?”纪月站在旁边,见他久久不出声,不由叫了两声,终于等到陈岩回过神来,他才问道:“陈大人,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请陈大人早早准备,一会儿皇上起身,便要服用。”
“啊,是,是是是,微臣这几去。”说着,他收好自己的药箱,低头不看路,左拐右拐的走了出去。
浴桶中,水汽氤氲,年迈的皇帝盘膝坐在浴桶中,眯着眼,透过层层迷蒙的水汽,淡淡问道:“那一男一女是你请来的?” 浴房中,除了皇帝,就是服侍在一旁的纪月,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因此,皇上话音刚落,纪月便知道是在问自己,他也知道自己逃不过,帮皇帝搓澡的手微微顿了顿,良久之后,他双膝跪地,点
点头,突然察觉,浴桶太高,他跪在地上偏低,皇帝根本看不到他的点头,于是他轻嗯一声。
“是的,是奴才请来的!” “没想到你这久居深宫的老太监,竟然也与外界有联系,且还真有能帮得上忙的朋友,以前倒是朕小看你了!”平静舒缓的声音,犹如闲话家常一般,面色安详,眉宇舒展,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的褶
子并不算太多,被水汽蒸腾,略显红润,有多久没有这样舒坦过了。
“皇上恕罪!”纪月心中一惊,忙五体投地磕了个头,声音惶恐的说道。 坐在浴桶中的皇帝摆摆手,长叹一口气,良久之后,他才说道:“哎!或许直到现在,不管你是谁,身份如何,但你一心救朕,朕便也不计较太多,左右也只有半个月的寿命,若是能帮我多延长一段时
间就好了!” 皇帝意犹未尽的长叹一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似乎比平常白皙很多,肌肤肌肉也比之前紧致了,年过半百,他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俊美,身体也从两年前每况愈下,他自知活不了多久,然而,他
却没有想到,浑浑噩噩等死之际,上天又派人来,送他半个月的寿命,半个月,无病无灾的死去,也算一场造化。 “皇上,奴才跟随您多年,是从小陪伴着您长大的,四十多年了,想当年,因为家贫,父母将我买给了皇宫,去了势,一度失去父母朋友,只有皇上您给过奴才温暖,奴才在您病重,派人到处打听寻访
,终于遇到一个名医,一开始奴才也不相信的,不过听属下说,亲眼见过她治病,这才敢将他们召回皇宫!”
“是吗?”皇帝疑惑。
“奴才所言,绝无半点虚言啊,此事,盐城军医童海可以作证!”
“童海?” “是的,回禀陛下,这童海是在盐城任职的军医,就在今日,这女先生的医术,他是亲眼见过的呢,半月将军王霄,被楚青云世子的内功灼伤,女先生却只给了半月将军一瓶药,此药神奇,涂抹在伤口
之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烧伤的肌肤,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令人惊奇不已,他知道老奴四处寻找名医神医,这才立刻报知奴才,先前奴才离开,就是去请他们了!” “只因事关重大,奴才也没有什么把握,因此,只是悄悄的请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医术竟然这么神奇,真是上苍保佑啊。”纪月一边说,一边感叹,感叹的同时还不忘对着皎皎月光磕了几个头,以示心
绪难平。 “楚青云?那不是万户侯的世子吗,他怎么跟王霄将军起了冲突!”皇帝疑惑,许是长久昏睡的脑子转不过弯儿来,又许是纪月根本没有说清楚,前言不搭后语,没有起因经过和结果的故事,往往如此
混乱,听着才会越没有疑惑。
“是的,几年一度的列国学子比赛就要开始了,今年的赛场是咱们离越国,皇上,您不记得了吗?”
皇上招了招手,纪月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重新拿起毛巾,给皇帝搓澡,此时搓澡的力度,比用手帕搓油灯的力度小太多了,若之前是凌迟,此刻就是挠痒痒。
皇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随即纪月便将最近宫中,朝中,列国所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的讲给皇帝听,尤其是盐城城门外发生的一切,半月将军的受辱,成王的出丑,楚青云的嚣张,冷天的内力,荷花的医术,所有的一切,
尽数仔仔细细的讲给皇帝听,皇帝听得入神,不由连连称奇。
一路飞跃,从皇宫中,踏着黎明的黑暗,直直往驿站住处而去,然而,远远的,两人就看到腾腾火光从驿站的方向升起,冷天与荷花对视一眼,然后快速往驿站的方向飞去。
“小姐,小姐,你们可回来了!”荷花落地的瞬间,岚梅看到她,忙焦急呼喊道。
“怎么了岚梅,发生什么事了!”静荷莫名其妙的看向一脸紧张的岚梅,随即目光移向着火的方向,正是她隔壁的李梦瑾的房间。
熊熊烈火燃烧的正激烈,微风吹着火焰,反而给火中注入氧气,使得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烈,以至于最开始的浓烟都消失不见了,腾腾橘红色的火光,在漆黑的夜中,显得个格外耀眼。 “小姐,您不知道,就在刚才,李梦瑾李小姐房间里传出一声男子的大叫声,起先大家都没有注意,然而,我正睡着睡着,一股烟味传过来,起身一看,却原来是李小姐房间着火了,我喊人扑火,谁知火势越来越大,可是奇怪的是,李小姐房间烧的那么厉害,咱们的房间却仿佛没有受到一点牵连,连一点火星都没有,您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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