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竟然知道,你竟然早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娶我!”倾悦公主靠着树干的身体缓缓滑落,而后蹲坐在地,埋头痛哭,香肩抖动,婉转凄美的声音犹如杜鹃啼血,满地悲哀。: 。!
雷丘见公主不走反而直接坐下了,他无奈打了个响指,四个衣着统一的红妆‘女’子,从林外闪进来,抱拳看着雷丘。
“将公主扶回相府!”冷冷的下令,雷丘没有丝毫怜悯的说道。
“是!”四名‘女’子娇声回答,而后两人抱着公主的手臂,另外两人笼着公主的裙摆,这么拖着,将公主拖走,倾悦公主脸颊完全被泪水浸湿,她拼命挣扎,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三脚猫的功夫只够强身健体,挣扎的越剧烈,四个‘女’子们对她的钳制越来越紧,她身体传来的疼痛越多,索‘性’,她也不挣扎了。
泪水滴答,落在衣服,地面,甚至是马车,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声,一如她的存在,此时算是她被人‘弄’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找的,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要反击,反击!
谁都知道皇甫罹是离越国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且小小年纪名声在外,足智多谋,并且,但凡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倾悦公主尚在闺阁的时候便听说过皇甫罹的名字,后来,随着皇甫罹的登堂拜相,才名一时无两,所有的‘女’子都盼望着能成为皇甫丞相的夫人。
然而,出使一趟轩辕帝国,她转眼间便爱了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并且传说对‘女’子倾心相待,并且坚持只娶一个‘女’子,立下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言论的卿华公子,帝国的太子,也是从小便声名远播,皇甫罹更优雅,更风华,她想,她若是孔静荷该多好,她若能取得孔静荷的位置该多好,那么,她是轩辕帝国,如此大国的皇后,唯一皇后。
然而,她曾经无自信的容貌在那两个人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那没轻没重的万户侯世子竟然将她扔到军营里当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想那是多么绝望的一段经历。
她不敢反抗,不敢不听话,甚至不敢死,因为那人说,若她死了,把她的尸体放在热闹的集市,让轩辕所有人瞻仰她离越公主的圣体,甚至抚‘摸’,亵渎。
她无法想想那样的屈辱,会然她颜面丢进,声名扫地,甚至灵魂都不得安宁,她脱鞋了,她认命了,她顺从了,因为她渐渐的发现,那些粗糙的大字不识一个的将士们,平日里都还是很心善的,至少在她婉转求饶,曲意逢迎的时候,将士们都还是很温柔的,至于粗暴血腥的,跟离越有血海深仇的,她承受的便艰难一些。
曾经她绝望的认为,怕是一生都回不到离越国,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回公主,然而,那个她深深嫉妒的‘女’子将她救了回来,并且为了保存她的颜面,给了她一层膜。
但是,曾经那些污葬,不堪,绝望,怎么可能说抹去能抹去的。
回到国内,她惊讶的发现,国内并没有人知道她军营里的经历,太子严禁属下宣扬,一些多嘴的更是死的不明不白,她这才小心翼翼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知道丞相皇甫罹像皇帝求婚与她的时候,她惊喜,欣喜,开心的像个孩子,如获至宝,筹备婚礼那些日子,她每日谦卑恭顺,淑雅贤惠,少‘女’心怀,期待向往。
那时的日子,她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幸运儿,经历那番沉珂,她还能有幸嫁给皇甫罹这等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的时候,她多庆幸,多紧张,多提心吊胆。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绝处逢生的感觉,让她日日恍惚。
成婚当日,她心欢喜,‘洞’房当夜,她紧张难挨,度日如年的数着时辰,然而,却等不来那个唯一一个还可以给她幸福的人。
一个多月了,她身为皇甫家的新年,与丞相只远远看过几次,别说行夫妻之礼了,连小手都没有拉过。
曾经她一直认为丞相是不敢,是害羞,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学习煲汤,做饭,想要勾来丞相,但他却无动于衷,由爱故生恨,是的她恨,她恨他为什么娶了她,又不与她做真正的夫妻,于是她下毒,她陷害,她脾气暴躁,兴风作‘浪’。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原来根源在这里,轩辕军营,那一段耻辱的日子,她原以为经过时光与岁月,她能忘掉,所有人都能忘掉,然而到最后才发现,往往最不想那个人知道的,那人却偏偏知道了,且知道的那么彻底。
“既然忘不掉,那便索‘性’不忘了!”马车里,倾悦公主冷冷说了一声。
回到丞相府,倾悦公主被人抬到自己的房间,在一群‘侍’‘女’的注视下,她狼狈的被仍在地,仿佛一片破布。
“来人,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她要洗干净这满身的污秽,她要在污秽重生。
皇宫树林,目睹了这一切的荷‘花’与冷天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这才缓缓起身,良久之后,荷‘花’拍了拍袖子粘着的杏叶,长叹一声,遗憾道:“没想到皇甫罹消息‘挺’灵通的嘛,竟然早知道倾悦公主的事,可惜可惜,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成了真正夫妻了呢!”
虽是叹息,脸却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诡异笑容,突然间‘精’灵古怪的样子,顿时将整个小树林都渲染的鲜活起来。
“皇甫罹头没有草原,娘子很不开心?”冷天也帮忙摘掉荷‘花’袖子粘着的杏叶,意有所指的笑道。
“那是自然,当他头顶着整个草原的时候,他你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呢,没听说乌龟王八自古都是低人一等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说!”
“哈哈哈!走吧!”荷‘花’自然不想说,这是她自己杜撰的,她此刻只想跟去,看看皇甫罹此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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