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见这行字, 那就是章节没买够~不买的话请耐心等48小时 舒乐转过头对着舒浮说:“等下我先把你送回去,我明天就回亓城了,你也好好回学校。”
“放心吧,姐, 我会的。”舒浮抱着书包, 乖巧地坐在后座上, 他眼睛往祁斯乔的方向看了眼, “那乔乔姐姐,你明天什么时候走?走之前还能再见你吗?”
祁斯乔口罩取了下来攥在手里, 她没回头, 看着前方的车辆回答:“早上九点的航班,可能七点就要出发去机场了, 你那时候还是好好睡觉吧。”她低低笑了声,调侃道, “你可是赖床王啊。”
舒乐听着, 心揪了揪, 她咬了下唇然后松开, 说:“走了。”
祁斯乔看了眼她的侧脸, 手肘撑着车窗, 手心掌着自己的脸,看着窗外的景色。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舒乐稳当地开着车, 安静地当一个倾听者。
舒浮这人真的活泼, 话也很多, 像机/关/枪一样说话突突突的,一会儿说自己之前高考的时候多苦多惨,还说学校里遇见了哪些奇葩。
祁斯乔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时隔五年,舒乐弟弟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就我们学生会有个学姐,她就很让人说不出话你知道吗?就想着怎么给我下绊子,比如我之前有一次去参加活动,我明明没有迟到,她却走过来说我迟到了。”舒浮一拍大腿,“怎么那么过分!而且还不是我们部的,还是其他部门的部长,根本管不着我,这样的例子超多。”
此刻是红灯了,舒乐手握着方向盘,听了这个“吐槽”,舒乐也说不出话了。
她揉了揉眼睛,平静地说道:“这个学姐喜欢你。”
祁斯乔在一旁也跟着说:“我也这么认为的。”她转头看着舒浮,“小浮,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舒浮满脸不可置信,“真的?”
绿灯了,舒乐继续开车,嗤笑一声不吭:“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弟弟,人家已经那么主动了,你还看不出来。”
舒浮瘪下嘴角,他问:“……噢,如果是你的话你能看出来吗?”
舒乐抿着唇不回答,祁斯乔扬了扬嘴角,爆料:“你姐肯定比你厉害多了,我们还在大学的时候,只要有男性朋友露出了一点喜欢她的马脚,她就能发现。”
舒乐瞥了她一眼,说:“你说的夸张了。”
“然后呢?”舒浮来了兴趣,他虽然以前经常跟他姐一起玩,但舒乐很少说起她的大学生活。
“然后啊…”祁斯乔作回忆状,清亮的眼睛里含着万种情绪,“然后你姐就跟以往一样保持距离了,结果桃花越来越多。”
“都是烂桃花。”舒乐为自己辩解,“我并没有喜欢他们。”
舒浮听完,偏了偏头看着舒乐:“所以,姐,这么多年真的没一个喜欢的人吗?”
祁斯乔又看着窗外,听见舒乐说:“有的,还在一起了。”她停了停,“但是后来分手了。”
祁斯乔的心脏本就因为舒浮的问题而被紧紧攥着,等到舒乐回答完,她的心才归位。
但渐渐地,又往下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难受、难过、心酸和心痛通通揉杂着在一起,一股脑地塞进她的心房。
祁斯乔咬着食指指节,忍着那些无法明说的心思。
舒浮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姐!这个你都不说!”
“为什么要跟你说?”舒乐眉毛挑着,勾了勾唇问,“所以你喜欢那个学姐吗?”
舒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说。”他倔强了起来。
舒乐看了眼旁边没有再言语的祁斯乔,然后对着舒浮说:“还有两分钟就到了,你别跟爸说我今天回来了啊。”舒乐平时都是回母亲这边住,偶尔才会去父亲那住。
“不会的,我也会帮你留意他给你物色的相亲对象的。”
“……”
到了家门小区外,舒浮下了车,舒乐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着他挥了挥手。
祁斯乔也挥了挥手,笑意盈盈地嘱咐:“小浮好好学习,有什么事微信可以找我的。”
“会的,姐再见,乔乔姐姐再见。”说完他转身上楼了。
车里没了舒浮的叽叽喳喳,顿时安静下来。
舒乐掌着方向盘,看着祁斯乔,问:“你想去哪儿?”
“随你。”祁斯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工作和见舒乐都让她有点疲惫,她现在感觉有点头疼。
“那去河边逛逛吧。”
“好。”
车子又开始发动了,拐进了正道上。
“放首歌吧。”祁斯乔说完,她按了车上的收音机的开关,随意地调着播放音乐的电台。
舒乐想了想,说:“fm1111,这个是音乐电台。”
“嗯。”
祁斯乔调到这个电台,然后就放了手。
电台里,正在放着一首粤语歌。
杨千嬅的《处处吻》,还正在副歌部分。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给你拯救的体温/总会再捐给某人
车里霎时只有这首歌的声音,一个开这车,一个看着窗外。
又过了一段副歌,舒乐舔了下唇说:“这歌,你以前喜欢。”
2004年出的歌,到现在听的人也还是很多。
她们以前还去ktv的时候,祁斯乔就经常点这首。
但她现在作为艺人,除了演戏以外就没有展示自己的才艺。
别人财不外露,她“才”不外露。
就连粉丝也不知道,她们的乔乔会弹钢琴和拉大提琴,而且唱歌也很好听,好听到有一次她们在ktv唱歌,都有星探找上来问她愿不愿意去当歌手。
祁斯乔当时回答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我对娱乐圈没兴趣”。
没兴趣?
而现在呢?
没有当歌手,但当了演员。
祁斯乔闭着眼,用鼻音“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她不太想说话了,刚刚想到了舒浮走之前说的“相亲对象”就一阵力不从心。
《处处吻》已经放完了,电台主播又放了另一首舒乐没听过的舒缓的歌。
舒乐看了眼祁斯乔,她闭着眼睛,神情有些倦怠。
舒乐蹙了蹙眉,出声问:“要不……”她有点紧张,“早点送你回酒店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
“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好吧。”
现在已经九点过了,舒乐又将车子开到了二桥上。
桥上风大一些,路道上的穿着短袖的行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五月的天已经热了许多了,但晚上还是有着丝丝凉意。
祁斯乔把窗子摇了一半,鼻子以上的部位窗外都可以看见。
在这无边夜色里,没人会注意到她是祁斯乔。
舒乐也把窗子摇了些下来,车里昏暗,她的脸已经悄悄红了许多。
光是跟祁斯乔独处,她就已经心脏飚高速了好吗?
可惜,可惜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祁斯乔看出一点点的端倪。
不合适,她现在不合适跟祁斯乔说关于她们之间的话题。
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世界也已经不一样了。
她们两个现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横亘在她们面前的太多太多了。
舒乐不愿意拿祁斯乔的未来冒险。
而且……
对方或许没有跟自己一样挂念着对方,要是表明了心迹,那岂不是自作多情?
舒乐自己都会笑话自己的。
“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这些字眼往她身上砸的话,舒乐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
更承受不住的其实还是祁斯乔的拒绝不是吗?
舒乐思绪飘地有些远了,她自己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对这件事上真的没什么信心。
五年了。
五年,你能百分百保证曾经爱着你的女孩还在爱着你吗?
不能。
尤其是五年来零联系。
舒乐咬了咬唇,迫使自己别去想这些了。
车子在路上行驶着,风吹进车里,舒乐穿着单薄的长袖,被冷的打了个哆嗦。
她又把窗子摇起来,然后看了眼祁斯乔。
但她好像已经睡着了。
眼睛闭着,长睫贴着,嘴唇合着,手随意放在腿上,另一只手臂撑着自己的脑袋,风把她的细软的发丝吹的有点散。
舒乐心柔了下来,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这条路两边都是杨柳,现在树叶葱葱,不过黑夜里看不出来颜色。树上挂着一串串的小彩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收音机已经被舒乐关掉了,窗外有着汽车的喇叭声还有轮船的汽笛声。
祁斯乔真的睡着了,她太累了。
舒乐看着她恬静的侧脸,目光深了些。
也只有在祁斯乔看不见她神色的时候,舒乐才敢做出这样的难舍的表情。
“叮”,手机推送新闻的消息使舒乐回过神,她摸了下鼻子,想要把锁屏上新闻叉掉。
但她垂眸将视线放在手机上,就没有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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