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面对死亡也无动于衷的花姐捏着金针的手都在发抖,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隐藏在发间那双野兽一样的眸子散发着来自心底的喜悦之情。
唐风点了点头露出同样激动的笑容。
“老大”花姐激动的拽开铁门猛然跑了出来,然后不顾一切扑向唐风紧紧的抱住。
唐风也紧抱着这个受尽各种罪的兄弟,花姐瘦小的身体在他怀中激动的发抖,那瘦小的肩头手触碰到的是一道道丑陋的伤痕,唐风闭上眼,眼睛里却是一片杀戮,内鬼必须死黑蛟也必然会死
“老大,我终于等到你了。”花姐激动的眼角滑出一滴泪,这也是自己失去父母后的第一滴眼泪。
唐风不会落泪,但心却在痛的滴血,他紧拥着花姐道:“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失去回家的路。”
格斗场里越来越乱,扎卡夫的人正在四下寻找着鲁卡,巴格那伙人也打算趁乱抢劫一波,所有人混战成一团。
“我们先离开这里。”唐风道。
花姐看了眼格斗场没发现鲁卡,脸色一怒道:“我得拿回我应得的。”
未等唐风劝花姐已经朝后面冲了过去,唐风只好跟了上去,花姐的性子还真是永远不会改变。
花姐知道鲁卡可能跑了,她直接从后门出了格斗场,然后奔向酒吧,此时整个打佬村也是一片混乱,敢来此的大多不是什么好人,赌客们一边找着鲁卡一边四下见什么抢什么。
酒吧中也是一片混乱,扎卡夫的人和鲁卡的手下在里面僵持着,双方都有枪,互相借着掩体不时打两枪,一方想拿着剩余的钱跑,一方想要拿回他们的钱。
花姐直接冲了进去,双方看到花姐进来顿时一愣,齐齐把枪口对准了花姐。
“鲁卡呢”花姐冷声问向躲在吧台后的人。
吧台后的人缩在里面只露着半个头和枪胆颤惊心道:“鲁卡拿着所有钱跑了,你们不要找我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把鲁卡交出来,不然谁都别想活着离开”扎卡夫的人怒叫道。
木门吱的响了声,唐风走了进来。
双方吓的枪口又慌忙对了过去,看到是唐风扎卡夫的人骂道:“不想死的就滚”
唐风挑了下眉看了眼僵持的双方道:“我妹子只是想拿回她应得的钱,你们要是有都凑一下也许就够了。”
“**,钱都是老子的”扎卡夫的人听闻也是来要钱的当下就怒了,抬枪就向花姐打去。
花姐眼神一冷,迅速往前一窜闪开打来的子弹,随手提起一只椅子砸向开枪的人。
鲁卡的人见花姐和扎卡夫的人动上手想一下把所有人解决也同时开了枪,一时酒吧内枪时呯呯乱响,一群人胡乱的开始射击。
花姐左右快速闪避欺身到了率先开枪打他的毛子面前,毛子又探头时才发现花姐已经到了脸上,慌忙就是移枪准备打向花姐,然而有枪却也是没花姐快,被花姐伸手擒住了持枪的手腕一个凌空翻跃,直接三百六十度扭断了毛子的手臂。
毛子惨叫声中花姐迅速从毛子断臂中拿过来了手枪躲在了推倒当作掩体的桌子后面,一群人慌乱的朝这边开着枪,不时又互相偷袭着对方。
唐风站在门口悠然的点了支烟,要是这些人能杀了花姐,那花姐也不可能被他收入剑龙了,花姐没拿刀前,那对花姐来说就不是一场真正的战斗。
扎卡夫的人见老大被花姐弄残在那惨叫急的不停往花姐处开枪,但鲁卡的人却是一直找机会射击他们,局势一度混乱无比。
众人正焦虑时,突然一只椅子被扔到了空中,顿时所有枪手慌张的开枪打了过去。
混乱的枪声中却见花姐从桌后站了起来,右手举着枪呯呯的打向正慌乱开枪的人。
花姐每一声枪响必然是一个人脑袋开花,发现射击的是一张椅子的众人惊慌的准备先躲回去,却不料也这就十几秒的时间,没有一个枪手再有机会缩回去,所有枪手的脑袋一个接一个开着花。
酒吧内瞬间一片惨像,无枪的人只看到花姐站在那里移着枪口然后扎卡夫和鲁卡的枪手一个接一个接被一枪暴头,空气都凝固了。
唯一幸存的枪手就是躲在吧台后的那个人,他拿着枪瑟瑟发抖,疤姐有多恐怖他自然是知道的,鲁卡要杀疤姐失败又带钱跑了,他现在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噔一声,一柄手木仓扔在吧台上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一条布满伤痕的手臂探到酒架上拿着酒,很显然疤姐正在吧台前。
“三十万,拿出来我就绕你一条命。”花姐倒了杯酒喝着道。
场内幸存的人无人敢说话,躲在桌后沙发后都是瑟瑟发抖,哪怕不远处有枪也没人有胆去尝试拿来拼一下。
“这这里只有不到二十万,其其余的都被鲁卡带走了。”躲在里面的人双手举着一个袋子慢慢抬了起来,头也不敢伸出来,只露了一双手在外面。
花姐皱了下眉,一口喝空酒杯,抓过来钱袋道:“告诉鲁卡,他欠我的。”
“是,是。”里面的人慌忙应着。
花姐拿着钱袋头也不回的走向唐风,笑道:“这里不适合请老大喝酒了。”
“那换个地方。”唐风笑道。
花姐点了下头,从酒吧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按了按,不远处一辆suv响了起来,看起来是扎卡夫的车。
不理会依然混乱的场面,唐风跟着花姐坐进了车中,看到车里放着一瓶伏特加他顺手拿起拧开笑道:“战斗民族的庆功酒,可以先喝一杯。”
花姐利索的发动着车然后甩着泥泞开出了村,伸手接过来唐风递来的伏特加皱了下眉还是一口饮尽,一团火在身体中开始绽放,看着后视镜中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人,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回家了,生命的活力又一次被点燃。
唐风不知道要如何开话题,有太多话要说却又张不开嘴,看着后视镜同样看着他的花姐,他知道,确认彼此还活着就足够了,有些事不是用来说的,而要去行动,用鲜血和恐惧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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