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看了眼吓的尿裤子的鲁卡笑了起来,踢翻一个爬在沙发上的人坐在了扶手上点着烟。
鲁卡看着唐风感觉眼熟,能开赌局的人一般智商不会太差,很快他认出就是那个面孔有些生的被他当作肉鸡的人,顿时惊慌的用枪指向唐风道:“是你,你是谁”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两次下毒都没能杀死疤姐了,是眼前这个人救了疤姐,而且现在找上他了。
“别慌,我们不是来抢钱的。”唐风从兜里摸出写有巴哈的电话号码展示向鲁卡道:“你认识这个号码”
鲁卡往前凑了下脱口道:“是巴哈的。”
“唔。”唐风收起纸条问向鲁卡道:“他是谁,在哪里可以找到”
“你问他做什么”鲁卡警觉道,明明只有他手里有枪,却是只有他在害怕。
“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回答问题比较好,你一定不了解她会如何让你后悔没有早点说出来。”唐风眼神慢慢阴冷起来,面对这种非法之徒他知道如何有效的获得信息。
鲁卡看向花姐,他知道花姐有一万个理由来杀死他,连扎卡夫都打不过的女人,他真怀疑自己手里这把枪究竟有什么用。
他做了下思想斗争道:“我只知道巴哈是黑蛟的斥候,我和他私下会交易一些毒品,他每个月有几天会到赤朗镇的情人那里住,我只知道这么多。”
“巴格的人来了。”花姐看了眼对面楼道中正汹涌冲上来的几个美国人提醒道。
“该死的,这里有一百多万,给你们一半,带我走,不然巴格会杀了我。”鲁卡突然求向唐风和花姐,现在他唯一能求救的也只有眼前的俩人了。
唐风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了鲁卡面前,蹲下来左手搭向了鲁卡本能举着枪的手。
鲁卡紧张的脸都在抽搐,豆大的汗珠让他视线都有些模糊,“大哥,全给你们,只要带我离开这里就行,全给你们。”
然而他发现自己握着枪的手却在瞄向自己,无论多么用力的想要抗拒,自己的手却在对方不甚有力的推动中把枪口瞄准了自己。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鲁卡恐惧到呼吸都开始吃力,又是害怕又是求饶的看着唐风乞求能饶一命。
“她不会要你的命,我会。”
唐风吐了口烟向惊恐到脸变形的鲁卡,呯一声,鲁卡自己用枪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开了个洞,那烟仿佛是从血洞里一样冒出来散布在鲁卡的脸上。
花姐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拉开一个黑色的包从里面拿了几叠钱凑齐自己应得的那三十万,然后道:“走还是”
“事办完了,没必要多生事。”唐风把烟头扔进一个打开的啤酒罐中走了出去。
这里木楼错综复杂的连在一起,有些地方看起来能过去却是过不了,有些地方看似不通却可以互相穿梭,巴格的人隔着一道栅栏看着唐风和花姐从鲁卡的屋里出去急的猛踹着木墙和窗子,等他们能过来时唐风和花姐早消失了。
这种地方发生任何事警察都不会马上赶过来,而且居民们目睹了一切也都选择闭口不言,因为出没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亡命之徒,没人愿意惹事。
警察姗姗来迟后只发现了一地尸体,巴格的人想要找到鲁卡藏起来的钱和毒与渐渐苏醒的人发生了混战,警察也没多调查,直接对外宣布毒贩与一群外国人发生了火拼。
回到街上唐风就带着花姐上了去往清莱的车,花姐本以为唐风会中途下车的,坐了一路唐风也无意下车只好问道:“老大,我们不去找巴哈”
“不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唐风知道花姐心急复仇,他何尝不是,只是还需要准备,这次来金三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夜色中回到了安全屋,唐风找了些军用级的储备食品出来,一边吃一边解释道:“你在这里盯了三年也没发现黑蛟在哪,所以现在不能让黑蛟警觉有危险,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来引黑蛟出来。”
花姐咬着饼干沉闷的喝着酒道:“我等了三年,不介意多等几天。”
这三年如何过的唐风不用问也知道,花姐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隐藏身份暗中观察,虽然在黑蛟的眼皮底下但黑蛟杀了剑龙的人又杀了特种兵,还怎么敢抛头露面,所以花姐的执着并未有太多收获。
随意吃了些东西后唐风从安全屋找到用来伪装的道具递向花姐道:“你现在只要出现在黑蛟的视线中一定会被监视,先回南云我会安排人接你进山,你要继续行动必须改头换面,在南云汇合后我会帮你治愈所有伤痕。”
花姐拿起镜子撩起凌乱的头发,摸着脸上一道道伤痕都能感觉到疼痛,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变的有多丑陋,但是这些伤痕同样出现在了铁匠、龙二他们身上,这些伤痕时刻提醒她兄弟们经历了什么,兄弟们还在等他复仇。
唐风站在花姐身后,他知道花姐宁愿留着这身伤痕去复仇,“我们所信仰的维护的是灵魂,外表永远只是伪装。”
花姐看到镜子中的唐风脸似乎变了模样,她惊讶的转回身,还是那身衣服,那个熟悉的气息,但脸又却显得有些陌生,要说哪里变了,眉角低了些,眼睛更有神了些,脸颊更瘦了,明明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俱体哪里明显不一样了,只能肯定不是同一张脸。
“这是我现在真实的面孔,比起曾经的我是不是帅了些”唐风笑道。
花姐伸手好奇的摸着唐风的脸,没有皮面具和道具的触感,也没有曾经的满脸风霜,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两岁,不是那个刚毅健壮的大哥,但给人的安全感却一模一样的亲切。
“眼看不到,手触不到的东西永远都在心里,官人、铁匠、小刀所有兄弟的名字都将会永远铸在龙剑之上。”唐风手指轻轻触摸着花姐脸上筷子粗一样的伤痕,这些伤痕不但丑陋,而且会时时痒痛,花姐大量喝酒就是为了克制全身未经医学治疗而留的无数伤痕带来的痛苦。
花姐点了点头,用道具精心进行伪装,利用安全屋的工具制造了一本护照,她将以探亲的名议正常过境进入华夏,她从不问张义给他的任务是什么,只要有命令就会去完成,现在也一样。
唐风则还是先赶去机场然后搭乘飞机回国,为的就是在处理内鬼前不想让铁薇和利剑对他产生过多的质疑。
回到古龙胡同时见到了有趣的一幕,原本只能在几棵古树下乘凉的街坊们现在有了一些遮阳伞和各式椅子小桌,甚至还安装了一些老人锻炼的器材与小朋友玩耍的娱乐器材,当然这些东西不可能是胡同里的人自己装的,没闲钱也没那兴趣。
“疯二爷,这是秦家孝敬你的,我们沾个光享受下没问题吧”一位大爷悠然的躺在摇椅子喝着茶道。
唐风挥了下手笑道:“孝敬我的就是孝敬大家的,尽情享用。”
“托二爷的福。”众人一阵畅快的笑声。
不用说,秦家现在是急了,因为快到秦三炮服用药丸的时候了,所以在极力的想办法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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