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对方没有再等着智语进攻,而是留下三个人保护权利者让剩下五个人围了上来。
他们没有像前几个人那样一拥而上,而是才用了三二的阵形,三人持刀上前,两人用掷刀在后面控场。智语第一次陷入了苦战。
对方配合极好,而且刀法与投掷水准很高。都是向智语防御薄弱部位击打,不再攻击已经失去价值的身躯。
好在对方速度与掷刀数量有限,智语到不至于处于劣势,只是一时半会难以解决掉他们。
智语不会使用武器这一点是他们现在最大的缺憾,智语只能近身和对面缠斗,没对方手长,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他有智语这实力现在估计早就将他们全部砍翻了。
不过,真的这样的话他或许就不必前来刺杀这个对战局无关紧要的权利者了,他或许就能自己去找罗科,更进一步他或许根本就不会与罗科分散而是守住了城市……悲剧与无奈到底是因为弱小的错误。
猎城试图挣脱束缚,他鼓起肌肉企图崩断绳子,可除了在他身上勒出一道道印记外再无收获。他不是智语,没有堪比野兽的力量,他如果没有神羽或许连这里的普通士兵都打不过。
归根结底,他只是个普通猎人。
“这件事是我牵连了你,不过我不会道歉,我不后悔我做的每一件事,当然也不会有任何歉意。”沉默了好久的亚米开口了,只是语气显得有些淡漠,像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所用的。
“我佩服你。”猎城不再挣扎,沉默了一会儿后用平静的语气回应了亚米。
“什么?是在嘲讽吗?”亚米显然没有想到猎城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认为猎城在对进行一种另类的嘲讽。
“不是,突然间就很佩服你。不知道为什么。”猎城的声音很闷,语言也很苍白没有任何冲击力,但却无端的让人相信他说的就是真心话。
“你是个奇怪的人。”亚米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但不再是那种淡漠,身体也略为放松了下来。
“不是吧,我觉得我挺正常的。”猎城也跟着亚米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绷着肌肉。
“你的理解有问题,教你的老师真不负责任。”亚米有些无奈,但语气中却轻快了起来。
“我没有老师,那是什么东西?”猎城有些疑惑,他的认知体系中没有这个概念。
“一个很烦人的东西,不用管。”亚米表露出厌烦,可见老师这个东西不怎么招人待见。
“喔。”猎城没有对亚米提出的话异议,一副听话的样子。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亚米撞了撞猎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亚米的力量没有多大却将猎城撞的摇晃了一下,这本不应出现的异变让猎城与亚米都愣住了。
莫名的羁旎或对死亡的恐惧让亚米做出了一件不理智的事,她把身体轻轻靠在猎城身上。坚硬,这是她接触猎城身体后的第一反应,但她松了一口气,看了不止她一个人紧张。
但猎城真的是紧张吗?如果她能看到猎城此时表情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此时猎城面容僵硬,但却没有一分的肃穆,反而有一种被推上祭坛的呆滞。
他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猎城没有感到一丝的羁旎,他只是觉得亚米真的让人佩服,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不后悔,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意思。
对于亚米本身他是恐惧的,她杀了罗科,只为让自己活下来。他其实是想要远离亚米的,这种人不能成为伙伴,也许跟她相同的人除外。
但他不是,他一直在像睿木学习,而睿木的思想与行为方式不是这样。猎城毫无理由的萌生一个想法,也许只有睿木身边才适合他。
但他要说出来吗?向亚米说他有朋友只是暂时分散了,他还要去找她们呢!可他为什么要向亚米说这些,他们之间有没有谈。猎城沉默了,对于这种事猎城觉得沉默才最好。
可是亚米不知道猎城的想法,她甚至都看不到猎城的脸。她只是沉浸在她自己构想的感情里,像是林中的幼兽依靠母兽那样,她依靠着构想。
猎城感觉自己要受不了由他自己带来的沉默了,只好把目光投向远方。然后他看到了一件颠覆他认知的事,有雾被吹了过来。
森林里起雾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那都是在早上,现在都已经下午了,而且今天天气还不错,怎么可能会起雾?
那浓雾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这些士兵大多数都是城市中的奴隶,不清楚森林里的事,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浓雾。
但猎城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森林的异常必然会带有巨大的危险,这是他在森林里生活的经验之谈。
只是会是什么危险,动物的狂暴逃窜可能是地动。那起雾会是什么,下雨吗?不,不是。难道是瘴气,不可能,那种东西虽然危险但很难移动,离开发源地很容易消散,不可能成雾状吹过来,而且今天没有什么大风……
到底是更快的是更强的,速度力量的压制没能被人数弥补。那五个人被智语打的只剩下三个,而且精疲力竭摇摇欲坠。而智语除了多了几道伤口外没什么大碍。
那三名亲卫已经在往后撤,他们杀不死智语,只能后撤。智语没有追击,而是从地上捡起被扔出来的掷刀瞄准。
智语的举动让对方惊惧不已,掷刀是依靠瞬间甩动的力量杀人的。类人的力量有多大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只要那个类人出手他们就躲不开。
果然,智语甩手三把掷刀,随后飞身而上,紧随掷刀向前。气势磅礴可惜掷刀准头查了点,没打中人,不过这也让猎城顺利突破他们,逼近了那名权利者。
一拳把兰雨身前最后一名亲卫击飞后,智语试图伸手抓住兰雨,他也已经碰到了兰雨却再无力向前一分。兰雨一拳打到智语腹部一个似乎很重要的地方,原本不可阻挡的智语就那样到了下来,一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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