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透彻明晰,像块水晶似的,镶嵌在那高处,拉出无法触及的距离,阻隔着天与地。
雪白的沙滩上,有一个人,一个迷茫的人。
那是杨铭,他热火朝天,兴致盎然地到这里来。
却是遗忘了,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该如何去寻那秘密。
或许,他知道,但他却没有理会,因为他的意识全被可怕的猜想给填得满满当当,其他的旁枝细节,他也就视而不见了。
“我真傻,我真傻.......”
他像是祥林嫂似的,失魂落魄地骂着自己。
“杨铭,你怎么呢”那是厄诺斯的声音,他可以听见杨铭的话,也就对杨铭的表情,有些困惑。
“厄诺斯”他表现得一惊一乍,失望的雾霾渐渐消散,他欣喜地询问道:“没找到,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
厄诺斯知道杨铭在寻找魔方的秘密,那是杨铭特意泄露给厄诺斯的,用来打消厄诺斯的怀疑。
而且,还有一点原因,那就是根据杨铭的猜想,厄诺斯的智能或许没有她介绍的那般强大。
因为,当杨铭开始怀疑起厄诺斯时,他就开始分析着厄诺斯与他的对话,给他的介绍,甚至是一些细节的表现,进行综合比对之下,才得出了结论。
为什么建设神话世界时,厄诺斯总是给不出太多的建议,甚至一些建议也只是抄袭网络上的各种知识,根本就没有多少创造性的思维。
甚至是遇见一些现实的问题,她也很少能够给出一些对策,更多的是对他进行精神鼓励,而不是给出具体的主意。
甚至就连一些对策,都带着糟糕的错误。
所以仔细想想,厄诺斯的表现,真是宛如一个智商欠费的吉祥物,而不是一个辅佐主人的魔方之灵。
如果星河帝国的最高神物的魔灵真只有这么点智商,那就活该他们亡国。
所以,他是彻底肯定了,厄诺斯在受了重创后,智商是严重跌落了,甚至跌落地只剩下一个比一般青年人聪明不了多少的魔灵。
所以,杨铭也就不怎么担心泄露一些东西给他,会不会带来一些祸患了。
因为智能丧失的厄诺斯根本就想不到,那就是给她看的,就是用来迷惑她的,让她相信这就是他的真实目的,而没有带着其他的想法。
杨铭是这样的,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厄诺斯对于杨铭出现在舟山衢县也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她知道杨铭要来这里寻魔方的秘密。
她没有拦着杨铭,因为越拦着,越会使得杨铭怀疑。
虽然厄诺斯并不知道,杨铭已经是对她这个亲密伙伴有了深深的怀疑了。
按照厄诺斯的想法,,她也是想要利用这一次魔方寻谜之旅,来彻底弥补魔方的一些漏洞,好让杨铭彻彻底底的相信她。从此全心全意地收割地球灵魂,发展神话世界,掀起地球灵气大复苏,跨入超凡时代,来完成她的密谋。
只是,她想的很好,杨铭想的也很好,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但当厄诺斯出现时,杨铭也才是记起了,自己还有厄诺斯这么个金手指。
“呵呵,厄诺斯,我没有办法,找了很久,还是没有半点头绪。”杨铭心情低落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旁边有个女人,脸色似乎变得古怪起来,但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行走的脚步变换成了跑步。
“你有办法吗”杨铭没有搭理路过的旅人,他只是赤着脚踩在软白细滑的沙滩上,阴郁深沉的脸色又仿佛雨后天晴渐渐化开了。
“唔,你先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厄诺斯意识传音道。
杨铭点点头,就是快跑起来,四处看了看,就是花费了十来分钟,冲进了一片沙滩石林里。
哪里是没有人的,只有着大群大群的海鸟,嘎嘎地叫着,飞来飞去,也不知道它们是在做些什么。
杨铭小心地下了涯壁,下面是一处冲积扇沙地,有十几根侵蚀岩柱孤寂地耸立着。
杨铭左右看了看,最后眼睛停在了天空。
“它们,能看到我吗”杨铭询问道。
厄诺斯解释道:“看不到,魔方能够释放出一股特殊的气息,能够屏蔽掉天上的东西对这里的侦测。”
“好了,你可以放我出来了。”
厄诺斯作为灵魂体是能够走出现实的,但魔方作为实物主体是不能自主离开杨铭身体的,只能由杨铭这个“主人”来操控着魔方的行动。
杨铭回忆了厄诺斯传给自己的方法,就是一手按在肚脐处。
一团黑雾竟是急速扩散出来,向着天上地下飞速扩散开来。
那黑雾更是在天空出形成一股无形的屏幕,遮挡着全世界的各种射线粒,更阻挡住来自宇宙的窥视。
然后,杨铭轻轻拉动着手,一只竖立起来,朴实无华,却是有淡淡星光点闪烁的魔方就是被他扯了出来。
“呵呵,好久不见”杨铭的眼睛变得深沉,莫名地说道。
魔方本体也似乎拥有智慧一般,竟是忽然闪亮了一下,就仿佛也是在向杨铭说着“好久不见”。
“呵呵,有趣”杨铭的眼睛变得更加幽深起来,轻笑着说。
没多久,噗呲一声
厄诺斯变换成一个妩媚猫妖娘缓缓地走了出来,伸出一手,接过魔方。
“我开始了”厄诺斯说了一声,端着魔方,就闭上了眼睛。
什么灵异的现象也没有发生,似乎她就是在摆着照型,供人拍摄一样。
杨铭眼里有些困惑,捏着下巴,静静地注视着。
忽然,厄诺斯睁开了眼睛,说道:“知道了。”
“跟我来”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等一下”杨铭嚷了一声,“把你的猫耳朵下掉,算了,变成人身吧,记得,平平无奇。”
“噢”厄诺斯乖巧地点了点头,身子上升起一捧黑雾,就是变换成了当初和赵诗琪见面的平凡女人。
“带路吧”
二十分钟后,他们出现在一家村屋前。
那是一家渔民的屋,听邻居们说,这家屋子只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孙女,两人相依为命,过着凄苦地生活,而且老人似乎还是什么教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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