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说的没错,这绿色方巾不仅能遮阳,还能显示刺史大人羽扇纶巾的儒雅姿态,显示我大齐宗室的尊贵身份,贵夫人果然善解人意,送给大人这么一顶绿色的头饰。”松寒自然是憋着笑死命夸奖。
“哈哈哈,驻远侯果然很有远见卓识。”刘放感觉自己内心对于松寒的仇恨都淡化了那么一些,这小伙子这么会拍马屁看上去不像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
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接下来两人更是相谈甚欢,而双方的兵马发现本来有仇的主公居然这么和谐,也都放松了警惕。
“刘皇叔谬赞了,我再怎么有见识,在天潢贵胄的面前,也不好意思提起自己的出身,皇叔乃是当今大齐天子之表叔,要是天子一朝不慎,这大齐还得靠皇叔支撑啊”两人说着说着,松寒的话就开始露骨起来。
“诶可不能这么说,当今天子圣明,太子贤明,吾等只要听命即可,驻远侯此言差矣,切莫再提”刘放假惺惺的推拒几句,松寒也就不再提。
但其实刘放心中被松寒这么一说,又燃起了一丝野望,出现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想法。
虽然自己也已经七十多了,但是年轻的时候练体的底子还在,虽然近几年连行房事都变得困难,但是好歹身子骨儿还算硬朗,起码还能再活个二十年,这大齐大厦将倾,但是自己夕阳红一把,也未必不可。
刘放被松寒这么一说,直接肾上腺素飙升,看松寒也愈发顺眼,要是自己登顶了,这人说不定还是自己的支持者,想来之前和自己作对也只是皇上的诏令所迫,自己也属于不得已的。
“要不我们俩合兵一处,共同勤王,力量也更强。”飘飘然的刘放一下子就提出了一个非分的要求。
“好啊我正有此意。”没想到松寒也早就有这样的思想,“不过我俩还是以皇叔为主,我唯皇叔马首是瞻”
有了松寒这样的保证,刘放也就不再犹豫,直接回到本阵下令合兵,松寒也会到了自己的马车之内下令。
“噗”的一声,松寒吐出一口鲜血,甚至连眼角和鼻子里都缓缓的流出了鲜血,滴在马车的垫子上,止都止不住。
松寒深吸一口气,任凭自己的强大的恢复力把自己的身体慢慢修复。
“果然用惑神术来对付这样金色本命达到顶峰,气运也如山如海的大人物还是太勉强了”松寒暗自想到。
没错,刚才和刘放交谈的时候,松寒就用了一个非常基础的术法“惑神术”,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催眠术和心理暗示的书法,只不过有比较少的梦灵力参与在其中而已,这也是对气运庞大的人施法的反噬最小的术法之一。
但是绕是如此,松寒也感觉到了反噬之可怕,这还是因为自己的气运为自己扛下了一部分伤,要是一般的气机感应境界的人敢对一品地方实力派大员出手,绝对会反弹到死。
而且刘放还是大齐宗室,有皇家气运加成,起码要九幽级别的大术士,才敢直接硬杀一个这样身份的官员而不死,但是绝对也会受重伤。
“不过这次冒险值得了”松寒阴阴一笑,他不仅忽悠了刘放和自己合兵一处,还让他心里有了篡权的念头,这念头一生,可就无法停止,必然会让他更冒进。
“如此,到时候我趁机暗算他一下。”松寒沉着脸阴笑了几声,要是有人现在在他身边,一定会被吓到。
......
......
于是,两路大军就合并在一起出发了,两军和起来怎么说也至少有六万人了,但是双方打着旗号就号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往京城开过去。
不过世界上果然无巧不成书,在两军合并之后,居然还在路上碰到了武家的人马,而带队的正是武家当代的家主武勋
双方兵马互通名号之后,又是一阵寒暄,武勋一直让松寒和刘放到他的营帐里叙话,鉴于本身武勋就和两人都无仇怨,两人也就放心的带着手下欣然前往。
而为虽然武家是芦洲第一世家,地处富饶之地,实力雄厚,但是由于芦洲远离战乱的地区,只能说是战争潜力巨大,却不能这么快速的就拿出那么多的兵马,短短的几个月,也就征兵勉强一万人。
这么点人要是敢对两人不利,自然是抵抗不了两人手下的兵士。不过这不能说明武家的力量不够雄厚,要知道这才几天啊,就能召集这么多人马,要是时间更长,肯定能暴兵无数。
刘放和武勋两人可以说是同一个时代的官员,只不过是武勋已经退下来,赋闲在家靠着家族势力暗中操控芦洲局势,而刘放则是名正言顺的在肃州当老大,当然是在松寒崛起之前。
回忆当年在京城的峥嵘岁月,两人相谈甚欢,推杯换盏,一下子就微醺有酒意了。
“当初碰见松先生就知道松先生是海内难得的大名士,却没想到松先生的除了文治,武功也是如此的出色,短短时间不见已经是侯爷了。”武勋喝了一会儿,发现忽略了松寒,连忙也和松寒聊起来。
“武家主也仍然是风采依旧啊,不知令郎可好,当初我记得令郎也是人中英杰。”
松寒想起了武英的儿子武世,那位看上去纨绔的公子哥儿,实际上才是武家的继承人,也是自己未来的目标。
为什么说是未来的目标因为现在松寒的目标自然是眼前的这两名老头咯,干掉他们俩侵占他们的地盘才是松寒现在最大的目标
“哈哈哈,没想到犬子现在还劳驻远侯挂怀,这混蛋小子,实在是太过于顽劣,我让他留在怀阳郡锻炼锻炼,确是不好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出征。”武勋心里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既然最宠爱的却是就是武世,那就不妨让手下群臣知道,坐镇中心的到底是谁。
至于别的儿子会不会不服老头子早已经算好了,把他们全都带出来,再怎么不服在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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