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担忧。
山茶花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叶轼大人,为此她多次向褚大公提出,组织七罪宗成员外出搜寻叶轼。
叶轼身为七罪宗的宗主,威望还是有的,而且他对罪恶七人众的每个人都有恩,当初如果不是叶轼,众人只怕此刻依然被关在永无天日的黑狱里。
是叶轼,给了他们自由。
因此,在叶轼失踪的日子,七罪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四处搜寻打听叶轼踪迹。
即便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过去,始终没有放弃对叶轼的搜寻。
而七罪宗也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势力一天天的扩大,人数也是越来越多。
三十。
四十。
五十。
一百。
不单只在白芒村落招收弟子,七罪宗还将势力范围扩张至了附近村落。
七罪宗,不是仙,也不是魔,而是一个中立的宗门。建立的初衷,就是保护凡人家园不受仙魔侵害。
对于冰雪高原仇视仙魔的凡人们而言,这么一个中立的宗门,无疑是他们所向往的。
他们渴求实力,唯有拥有了实力,他们方才能自保,才能有保护家园的实力,将仙魔都驱赶出去,不让仙魔在这片冰雪土地上胡作非为。
在这种理念下,七罪宗在冰雪高原的传播非常顺利,各村落的平民都积极踊跃想要报名加入七罪宗。
当然七罪宗也不是谁都能进的,抱着宁缺毋滥的想法,只招收一些天赋较高的弟子。因为建立宗门不比建立军队,军队追求的是数量,而宗门追求的是质量。
七罪宗的规模在飞快扩大,人数也从一百,到两百,到三百到增涨至了上千人
这可苦了褚大公等人,每天都日复一日的培养弟子,但还是人手不够,毕竟就凭他们几个人,哪里能教得过来上千人。
好在第一批培养的弟子,韩云、池磐等白芒村落的弟子已经初步成长起来了,具有一定实力的他们,勉强也能当个支教,帮褚大公等人分摊点压力。
七罪宗的发展日新月异,而关于叶轼的搜寻,却是始终一无所获,这近一年来,他们已经派了许多人手,前往各地探查打听,可惜依然没有一点有关叶轼的线索。
不知不觉,距离叶轼失踪已经过去整整一年。
叶轼,哦不,失忆的他,应该叫做大清才对。
大清依然是与小清、老清过着无忧无虑的悠闲生活,一开始,他还会经常迷茫自己的身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的也就习惯了,适应了,也不再刻意去纠结自己失去的记忆。
不管自己过去是谁,也不管自己过去是好是坏。
至少现在这样宁静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吗
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有时日落西山,与小清一起坐在后山山头,橘色的夕阳斜射而下,落在银色的雪杉林里,倒映出点点闪闪。
别说,那景色还真挺美好呢。
小白历13993年6月5日,当晚,雪叶村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
在左邻右里的见证下,大清手牵一身红妆的小清,向端坐在大厅首席的老清递了茶。
老清笑呵呵拍手,直呼了三声好。
大清与小清就这样结为了夫妻,两人之间的爱情,没有催人泪下的悲欢离合,也没有曲折离奇的跌宕故事,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刻骨铭心。
反倒更像是水到渠成,每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柴米油盐,男耕女织,顺理成章就走到了一起。
平淡似水的爱情,才更贴切生活,也更令人深刻。
春去秋来,在失忆的叶轼每天过着与妻子小清你侬我侬的悠闲生活的时候,冰雪高原上,七罪宗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发展壮大。
七罪宗每天都在发生变化,而褚大公等核心成员也是每天都有在发生变化。
并非指外貌上的变化,也并不是修为上的变化,而是心境上的变化。
拿褚大公来说,作为罪恶七人众里的贪婪,他本来性格是很自私的,面对任何事情都信奉着利益至上的准则。
但自从七罪宗建立以来,褚大公却是悄然发生了些变化
是什么让他这个一丝不苟的学者做出改变的呢是什么拥有如此魔力
当然是爱情啦
也只有爱情,才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让一个原本正经严肃的人,变得不正经
虽然褚大公头发斑白,看着像是个古板的老头,但实际上,他的年龄也并不大,正值青壮年。只不过黑狱十年不见天日的囚禁,对身心都是一种折磨,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营养失衡,让他在年仅三十的年纪就白了头。
在男女情感方面,褚大公其实是一片空白的,因为他年仅十九岁的时候就被关押进了黑狱,入狱前就没经历过爱情,入狱后就是更加没爱情可经历了。
因此到现在三十来岁了,他都还从来没经历过爱情,也不知道爱情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直到他偶然之下看到她,这才明白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怦然心动,书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是武堂的一名年轻女弟子,说不上多漂亮,但却是很耐看的类型,清秀,有种吸引人的气质。
褚大公不得不承认,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后来,他凭着身为副宗主的特权,查到了这名武堂女弟子的资料,她叫楚小沐,是雪国某个村落的普通凡女,加入七罪宗也是为了守护家园。
一次偶然的邂逅,他与她在路上相遇
“褚副宗主您好”青春活力的楚小沐,甜甜向路过的褚大公打招呼。
褚大公摘下了镜片,干咳一声:“咳,不用叫副宗主叫的那么生疏,没那么多规矩,朋友般称呼就可以了。”
楚小沐微微一笑。
第二天。
褚大公又与楚小沐相遇,这一次,楚小沐果然没有再称呼他为“褚副宗主”,而是换了个更亲近的称呼
“褚叔叔您好”楚小沐甜甜一笑。
噗
褚大公险些吐血,欲哭无泪:“咳,其实我才二三十岁”
褚大公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老,当初在黑狱刚遇见叶轼等人的时候,那时他才二十九岁,因此挂在他嘴边的口头禅就是29岁。
而如今,差不多三年时间过去了,他也已经增长至了三十二岁,不能再说二十出头了,没办法,他只好换了个显得他年纪小的说法32岁。
“啊”楚小沐听了很是惊讶:“您才二三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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