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煞费苦心!
从操场诬赖,到考场嫁祸,隐秘的手段,迂回的心机,只为一个目的:不想让她考出好成绩!
沈婠原本还打算韬光养晦,如今看来,倒是没那个必要了。
那人越不想她脱颖而出,她就偏要光芒万丈!
“教授,帮个忙如何?”
“……什么忙?”张凡还沉浸在惊愕的情绪之中,半晌才反应过来。
“现在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两分钟,我要你出面发话,留下在场所有考生。”
“你想做什么?”张凡皱眉,“陷害你的那个人起航自有一套处理办法,你别冲动……”
他以为沈婠想要动用私刑,当众教训始作俑者。
谁知女人却摇了摇头,“我相信起航的规章制度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坏人,就像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这点从张凡处理“作弊事件”严谨求真、讲求证据的态度,便可见一斑。
“那你是打算?”
沈婠:“那人当众给我扣了顶黑帽子,还不允许我当众摘下来?”
张凡:“你想澄清?其实可以由校方出面……”
“新闻讲究时效性,”沈婠打断他的劝说,“八卦和黑料也一样。您信不信,只要出了这个门,不管我作弊与否,都会被当做板上钉钉的实锤,如瘟疫般迅速扩散。”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张凡不得不承认,沈婠说的很有可能会变成事实。
“校方固然可以澄清,但最快也要等到调查结果出来,走完固定流程,才会开始行动。到那个时候,我的名声早就坏了。谁赔?是教授你个人承担,还是校方一肩扛之?”
“……”张凡哑口无言。刚开始以为她闷声不吭,谁料竟如此能言善辩?
沈婠抬手看表:“还有四十秒。”
张凡一咬牙:“好!”
说完,大步迈入考场,沈婠紧随其后。
就在两人走上讲台,站定之际,考试结束的铃声骤然响起。
刘敏冷着脸,音调冷肃,一听就不好惹:“请考生立即!立即停笔!违者将做零分处理!”
此话一出,那些没做完又想多写几个字的人,都纷纷止住了动作。
“全体起立!以机读卡在上,答题卷在中,试卷在下的顺序整理好自己的桌面。另外,草稿纸严禁带出考场!”
只听一阵纸张刷啦的动静,刘敏和张凡开始收取机读卡及答题卷,然后是试卷和草稿纸。
期间,等待的众考生,无可避免将目光投向上首,静然而立的沈婠。
进而引发一阵不小的骚动,夹杂着窃窃私语声,被刘敏一句中气十足的“安静”强势压下,但各色各样的目光却依旧笔直不加掩饰地落到她身上。
或好奇,或探究,或鄙夷,或厌恶……
其中还夹杂着一道心虚的注视,闪闪烁烁,明暗不定。
沈婠却不为所动。
平静的目光扫过众人,无形中生出一种强势的威慑,暗藏锋芒。
刘敏按照准考证编号从小大小挨个儿收卷,收到沈婠的座位时,竟奇异地发现,几份东西都是按照她刚才所说的顺序叠放,可那人根本没回过座位啊,这……
作弊就是作弊,答得再好,行为再规范,也无法掩盖龌蹉的事实!
刘敏拿起笔,正欲批下“考生作弊,考卷作废”八个大字,却被张凡眼疾手快制止——
“你做什么?!”他冷喝一声。
刘敏凉飕飕望过去:“当然是按照学校针对作弊考生的处理办法,试卷记零分。”
“监控中心已经调取录像,证明她没有作弊!”
刘敏动作一顿,“那纸团怎么回事?”
“有人栽赃嫁祸。”
话音刚落,不待刘敏有所反应,斜后偏左的方向传来一声哐当巨响。
“不、不好意,凳子倒了……”身穿白色卫衣的女人满脸抱歉,赶紧把凳子扶起来,手心却紧攥着一把冷汗,浑身颤抖不停。
刘敏收回目光,动作麻利地收了沈婠的机读卡和试卷,继续去收下一个人的,自顾自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凡却再一次阻止了她:“这个人的,不能收。”
“什么?”刘敏微愣。
张凡沉声道:“直接记零分。”
扶到一半的凳子再次摔回地面,发出砰的一声。
刘敏恍然,眼中掠过凌厉之色:“扔纸团的人,是你!”
“不……不是……不是我……”女人慌忙辩解。
张凡:“有监控录像为证,你还想狡辩?”
女人听到“监控”二字,面色惨白,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回现实,认命般不再挣扎辩解。
刘敏冷哼,果断在机读卡和答题卷上写了批语,记零分。
接下来收卷的过程就快了许多。
当考生准备离场之际,站在讲台正中间的沈婠,忽然开口了……
------题外话------
紫衣白衣,渣渣连名字都不配有……
有了,也是要被炮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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