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她会大哭一场。
而现在这些眼泪在病患家属眼里不过是鳄鱼泪罢了。
她的朋友不多,晚上也没有约到谁。
带着郁闷的心情,她本想约厉辰逸和黎心蕊出来喝一杯的。
结果就出现了干刚才的一幕。
没关系,他们不来,她自己照样可以喝。
坐在吧台前,司橙橙仗着自己酒量不错,点了好几杯烈酒了。
不知不觉间,她就喝高了。
晚上没有吃饭,胃也难受的要命。
她捂着嘴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卫生间,大吐特吐。
吐完之后,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空了一样。
一出来,就“哇”一声大哭起来。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你为什么不能再撑一撑呢?”
“你……你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还有老公孩子在等着你吗?”
蹲在地上,司橙橙一次性哭了个够。
直到哭的抽噎了,腿也麻了,头也痛的不行了,她才扶着墙要站起来。
这一起来,才发现自己在男卫生间门口蹲了这么久。
脑袋晕的厉害,想要出去的时候竟然找不到门了。
正想着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冷不防撞到一堵肉墙上。
“唔!好痛。”
司橙橙捂着鼻子,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忍不住嗅了嗅,却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
“好香啊!”
“……”被撞的男人听见这个声音,有些无语。
刚刚这个女人还在叫痛,这一转眼就说自己身上香了。
不过他也闻到了,这女人身上带着酒精的香味。
让人有那么点心猿意马。
连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他可是一直都很讨厌醉酒的女人了。
想到自己的原则,他一把扯来了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司橙橙。
正要走的时候,胳膊居然被她抓住了。
“你身上好好闻,什么牌子的香水啊!”
香水
这个该死的醉酒女人当他是伪娘吗?
还用香水
“站好!”冷声呵斥一句之后,男人甩手机就要走。
可司橙橙是谁,从小跟着师傅学过几招防身术的她又岂会轻易被人甩开。
“你敢凶我”晃着身体,司橙橙歪着脑袋,“你才站好,不许晃!”
男人感觉自己仅存的自制力都要被这个酒鬼女人耗没了。
看着这个年纪不会有多大的女人,男人咬着牙说:“你爸现在真应该把你拖回去,好好打一顿屁股!”
“呵”揪着男人的衣袖,司橙橙笑了起来。
让原本愠怒的男人眼底漾出了一抹别样的神色,他居然会觉得眼前的喝醉连站都站不稳的女人很美。
对,就是很美,让他有种想要推到的那种美。
司橙橙笑了下说:“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闯的祸比你见过的都多,我爸愣是从来都没有打过我!呵呵”
说完,司橙橙就感觉腿有点软,连眼前的人也越来越模糊。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她竟然就这么倒了下去。
男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下,伸手揽过她腰肢,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揽,他才发现她的腰真的好软,不是有个词叫“柔若无骨”吗?似乎就是形容她的。
检查了一下,见她身边也没有包包什么的,男人无奈将她打横抱起来出了酒吧。
翌日,司橙橙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男人的衣服。
看着周围的环境,黑白的色调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任她拼了命也实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掀开被子,却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
作为一个医生,司橙橙可以肯定,她昨晚就是喝断片,然后睡了一觉而已,那个捡她回来的男人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
如果非要说有,那可能就是帮自己换上这套衣服了。
趁着男人不在,司橙橙下了床,忍着宿醉的头痛感,立马溜了。
她可不想面对一个看过自己身体,结果什么都没有做的男人。
这简直就是侮辱嘛!
她身材这么好,喝醉了居然都没有男人碰,这不是笑话吗?
穿着宽大的男人衣服,司橙橙走了狗屎运打到一辆车。
她首先就返回了昨晚的酒吧。
吐过之后的记忆没了,但是吐之前,她是清楚的。
她的包可还是在酒吧吧台呢!
好在这个点酒吧还有人,让她顺利的拿回了包。
回到自己为了工作方便而买的房子里,司橙橙美美的洗了个澡。
想起昨晚她跟厉辰逸聊的事后,她又穿起衣服去了黎家。
自从昨晚回来,黎心蕊的情绪就一直都不高。
就算是和父母聊天也有些心不在焉。
简单想要跟她好好谈谈的,却被黎旭尧阻止了。
说不知道厉辰逸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不要贸然探究的好。
而黎心蕊回到家也就是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说是要温书。
直到中午也吃饭的时候,她的房门才被人敲响了。
“请进”
黎心蕊没精打采的回了一声,连起来开门的心思也没有。
“蕊蕊!”司橙橙的声音一传来,就立马吸引了黎心蕊。
“橙橙姐,你今天怎么会来啊!”
黎心蕊刚问完就想到了什么,她该不会来问自己和厉辰逸的事吧!
想到这个,她心里上就有点抵触。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心思。
司橙橙觉得自己虽然是帮厉辰逸来当说客的,可是这话也不能说的太明显。
哀怨的叹口,她只好拿自己的事当由头了。
“呼……蕊蕊,我其实心情有点不好,虽然今天闲了想找你一块玩,散散心的。”
一听她这么说,黎心蕊立刻关心的问:“怎么了橙橙姐”
“我的一位患者昨天去世了……”
虽然是拿这个当理由,可司橙橙提到这事的时候,脸色还是有些凝重。
虽然不是医生,可黎心蕊也是能理解这种职业所面临的压力和挑战。
哪怕不能感同身受,她也知道现在的司橙橙心里并不好过。
“橙橙姐,我相信你一定已经尽力了,没有办法救治也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好吗?”
听到她劝解的话,司橙橙勾勾唇,并没有吭声。她说的这些,自己又如何不懂,只是想要释怀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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