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又不是缉毒警察。
但是有一发就足够了。
“少废话跟老子上来,凶手有可能还在楼梯上,都给我放机灵点。”
我压低声线,虽不至于如蚊子一般细致,但是也算是小心翼翼了。
几人都是一脸蒙逼,凶手很可能还在楼上?这特么什么意思?难不成凶手不跑吗?
但是碍于我的威严以及对我的钦佩和信任,三人跟我上来,只留下了一个人保护现场。
“老大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这凶手虽然凶残了点,但他又不是脑残,杀了人他难道不跑的吗?”
也只有猴子敢在这种时候说话了,即使是如此,他也是强行压低声线,说话窸窸窣窣的,可以确保楼上听不清楚。
“他可不是脑残,他聪明着呢。知道为什么地上没留下血迹的脚印吗?”我说道,看着猴子拿出配枪,小心的上了膛。
“为什么?”
“他应该是往自己身上弄了很多的卫生纸,尤其是鞋子上还有裤子上,血溅到他的裤子上和鞋子上,很快就被卫生纸给吸收了,然后他再把卫生纸清理了放在口袋里,这样就可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于名了。”
我虽然紧张,但是心理素质还是过关的,在这种时候还开的出玩笑来。
“我刚才在地上捡到的卫生纸是在往楼上的楼梯上,很可能这家伙杀完了人不光没有走,反而是上了楼,现在还有可能在楼上的楼道里面,因为事发突然,你们来的太快,说不定还被困在楼上!”
我说道,完全存在这么一个可能性。
因为想要清理卫生纸不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工作,犯不着在杀完人之后还往上走清理,只要他想走就能走,但是这玩意却被丢在朝楼上的位置,这本身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而且这卫生纸被人狠狠的揉过了,之前上楼的时候我观察过楼道,一楼二楼楼道都很干净,而三楼也差不多,这种小区没人打扫,应该是住户自行打扫,这里是三楼,而通过花义无家里面的环境可以看出,是爱干净的那一类人。
这里不太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被揉成这个样子的卫生纸,而且拿到鼻前轻轻一嗅,确实是有点血腥味。
人在楼上的可能性相当的大!
三人被我这么一说,个个都严肃了起来,跟着我往楼上走,最终在五楼的门口,发现了被撕扯一地的卫生纸,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对方确实是用卫生纸掩盖了自己的脚印。
而往六楼这个顶楼走,没有发现有人,为了防止危险,我们还一家一家的询问了,就目前来看,这楼上住户还没表现出什么可疑的迹象,也能排除他们有危险的这个可能。
凶手应该是离开了,应该是一开始在楼上呆了一会,随后在警方到来的这段时间之前,离开了这里。
但是他为什么要往楼上走呢?这一点我没想明白,正常来说只需要直接离开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多此一举,还跑到楼上五楼去撕扯身上的卫生纸呢?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想不明白。
难道说……在我心里有个最可怕的设想。
在杀完人之后利用逆反心理,看上去人是往楼下跑了,其实自己是上了楼,然后在三楼摒住呼吸,听着还没死的死者垂死的敲门,最后死者的丈夫出来看到这人间炼狱的一幕。
难道吸引他留下来的,就是这个不成?
这可是太恶毒了,凶残的杀死别人不说,还要看着死者最后的挣扎和悲痛的死者家属的样子,这是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搞出来这么一招?
这是得有心里多变态多扭曲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这特么,我们是在和人类打交道吗?
这种心态,难以理解对方还是不是人类本身了。
但是我见过的变态太多了,这个在其中也就算是一般变态,我反而思考起他的用意来。
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样,仅仅只是因为抑制不住想要看看死者家属对死者的反应,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难道说,就没有一点什么别的原因了吗?
考虑到我之前的推理,很有可能这个凶手和死者之前,存在着某种联系,甚至于,他们还是同谋,所以我就不得不在这方面多考虑一下。
突然我浑身一震,这就好像是,花义无暴露的时候,对方为了不让花义无暴露太多,于是就把她给杀了。
之所以悄悄躲在楼上,是为了听声音来判断花义无是不是真的死了,万一还存在着被救活的可能性,说不准他还会进行补刀?
天!
我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不光是丧失人性,更加可怕的是,对方为了防止花义无暴露出来太多东西,竟然如此残忍的杀害了他,那这群人,到底是……来自于什么样的地方?
很快,猴子叫的局里的支援就来了,没来多少人,因为一众人还因为大学里的那件事情后续处理而奔波忙碌,为此还通知了旁边未央分局的警员,让他们来帮忙。
而在他们开始处理尸体,对尸体进行尸检和出去观察凶手遁逃的路线,并且期望能在小区门口的监控探头下面查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我则是在和花义无的丈夫聊天。
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秘了,人死不能复生,很多东西也随之带到了地下,但是作为她的丈夫,睡一张床上的人,应该会对她有更加深刻的了解吧?
这时候也就不得不介绍一下花义无的丈夫了,杨朱,现年三十五岁,大花义无三年,俩人两年前结婚,并在这里买了套房子开始居住,随后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
除了杨朱说的一些正常的事情,什么他妻子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啦,什么她平时的为人处事谨小慎微,也不张扬,社会关系不复杂,很难想像她会招致如此的大祸这类的话之外,他还说了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也是我提起兴趣的源泉。
“她,有些奇怪,可能是生性孤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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