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器积极筹划校园活动,半是主动,半是被迫,一半为自己营造一个比较自由的校园空间,也为了让好友李欣,早日得偿所愿;
这次积极主动对付汤姆,更多的是出于个人道义;因国家强盛产生的自豪感,改变了孙不器的性格,既然重生到2004年,有了他这个变量,更加坚信国家会早一日实现富强,变成不能辱的东方巨人。
孙不器回宿舍的路程,道阻且长,如同去西天取经一样,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降服了两个“女妖精”后,才顺利的到达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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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浩看到孙不器两手空空地走入宿舍,低声说了声“切”
孙不器可不惯舍友的毛病,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大巴掌用力拍到梁浩肩头,露出“友好”的笑容,示意自己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经常有附近的农民,挑着自家种的水果,来到校园摆摊。
孙不器经常往宿舍带水果,当然都是价格便宜的当地应季水果,花不了太多的钱,但他也不希望大家,把这个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
国外有一个故事,一个男子路过一个乞丐的时候,总是会施舍5美元,这个善意持续了很多年;
乞丐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男子不再给钱了,就主动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耸耸肩,摊摊手,无奈的说道:“我现在结了婚,还要养孩子,已经身无分文了。”
乞丐大怒,大声的质问,“你怎么把“我”的钱,用来养自己的老婆、孩子!”
梁浩是琼州本地人,为人不太利索,有点不太合群,每次孙不器买香蕉、菠萝、芒果回宿舍的时候,总是大谈“这些都是垃圾水果,本地是不吃的,烂在田里都没有人摘!”
“点评”完水果,显示出自己知识渊博后,仿佛忘记了刚才的话,他吃得比宿舍的人都多,抢得比谁都快,丝毫没有对待“垃圾”水果的意思。
孙不器不爱计较这样的小事,但也不会做“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
阿道神神秘秘凑到孙不器身前,故意捂住嘴,压低嗓子询问,“那个美女是谁,我刚才都看到了!”
说完后,他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的表情。
孙不器推开阿道那张毛脸,大声呵斥,“滚开,老子不搞基!”
阿道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健美,去食堂必点牛肉和大鸡腿,回到宿舍还吃蛋白粉;他经常在舍友面前,展示自己刚练出的肌肉,希望大家称呼自己一句“施瓦辛格”。
然而这个计划可耻的失败了,小伙伴都欣赏不了巨大肌肉块的“美”,反而被大家调侃为“基佬”。
孙不器突然地闯入,中断了小伙伴们的谈话,顿时成为了宿舍的焦点;尤其听到阿道“小声”的爆料,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支起耳朵,急迫的想知道故事的后续。
孙不器可不想享受这种待遇,主动出击,大声询问,“哥几个,刚才我在门外的时候,听大家聊的热火朝天。究竟有什么好事,来分享一下。”
梁浩揉着肩膀,对于孙不器的霸道敢怒不敢言,急于摆脱刚才的窘境,他赶忙抢过话,兴高采烈讲起来,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商量买手机的事情!最近出了一款索爱直板手机,六个和弦,水货比行货便宜了500多块;大家正商量一起组团购买,正好我认识一个朋友,可以拿到便宜货!”
他说完后,不屑的撇了撇孙不器,心里骂道:穷鬼,傻眼了吧?!
水货手机,是相对于国内行货手机而言的,并不是假货,而是泛指那些在国外生产和销售,经过各种途径,流入国内市场的,没有缴纳国家规定税费的走私的手机。
简单点说,水货手机就是没有通过正常渠道报关,和交纳税项的手机。
琼州地处祖国的南方边陲,颇有点天高皇帝远的意思,本地走私风气盛行;前几年,琼州全民走私汽车,现在路上跑动的豪车,十有**都是走私来的英式右舵车。
索尼、爱立信两家公司退出了塞班公司,竞争不过手机巨头诺基亚,也竞争不过通讯巨头摩托罗拉,在日韩本土市场又竞争不过京瓷、三星。
两家不得不抱团取暖,也希望优势互补,就从两家公司名称中,各取一个名字,组建了新的“索爱”品牌。他们生产的手机,主打多和弦的音乐手机,成了此时比较畅销的品牌。
梁浩的洋洋得意,除了显示自己在琼州的人面广、关系深,也有排斥孙不器的意思;他认为对方买不起新手机,只能干看着眼馋。
孙不器听出了“恶意”,根本大搭话,不给梁浩机会显摆。
他对着已经躺到被窝的陈志勇,大声喊道:“阿勇,现在才不到10点,你这是冬眠啊。生命在于运动!”
酝酿许久的睡意,被孙不器一句话打断,阿勇悲愤地大喊,“大佬!如果没有了这张靓脸,让我多活几年,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可不像某人厚脸皮,顶着一张蛤蟆脸,也敢去女生面前晃悠!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
琼大校园内,有很多高大的菠萝蜜树,一年四季都是成熟期;小伙伴们下午经常集体出动,爬到树上偷偷的摘,反正都是手快有,手慢无。
学校后勤部的人,对此无动于衷,巴不得学生摘完学校里的水果;
如果有人能把路边的椰子果都摘完,他们做梦都会笑醒,那样再也不用额外花钱,找本地人爬到树上摘成熟的椰子,以免砸到路过的同学,或者被台风吹得满地都是。
阿波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个大菠萝蜜,两个一起重达50斤!他吃得太多,稍微有点上火,脸上起了几个痘痘,分外听不得“癞蛤蟆”三个字。
阿波躺着也中枪,大声反驳道:“我叼,两位大佬竟然讨论美容话题,什么时候去的泰国啊。”
孙不器不想陷入无尽的争吵,手伸向阿勇,小声说道:“你的录音笔拿来,借我一用。”
阿勇大喜,再也没有了睡意,迅速地爬下铺位,像个狗腿子对着孙不器点头哈腰,“大佬,还是你们齐鲁人仗义,我明天又可以睡个囫囵觉!”他为了表示敬意,把录音笔双手递给对方。
阿勇不想起早,升国旗、出操的日子总是迟到。他还以“自己睡眠不足,会有黑眼圈”为理由,逃掉早晨的两节大课。
在学习和睡觉之间,阿勇想到了两全其美的计策。他花费了巨资,让家人从国外购买了一支录音笔,交给宿舍里的小伙伴,帮忙在课堂上录音,这样学习、睡觉两不误。
带录音笔的任务,大多落在孙不器的头上,只有他能把握老师讲课的重点,随时开关录音笔;2004年的录音笔比较简陋,内存也不大,录音时间也不太久,根本支持不了全程录。
平日里,阿勇都是求着孙不器帮忙录,为此不得不付出巨大的经济代价;学校大门外的美食一条街,经常有孙不器宿舍一行人的身影,买单的款爷也就不难猜了!
今天,孙不器一反常态,主动索要录音笔,这可是天大好事;阿勇听到后,当然欣喜若狂,根本顾不得继续睡觉,不问什么理由,赶紧屁颠屁颠的交接给对方。
孙不器收到录音笔后,轻描淡写地建议,“录音笔我借来有他用,不是给你录老师讲课内容;明天早晨是“四大名捕”的课,你老人家还是“亲自”去听课吧。”
阿勇追在孙不器屁股的后面,悲愤的求饶,
“大佬,你不能这样啊,赶紧把录音笔还给我!四大名捕只是评卷的时候严格,喜欢挂学生的课,可不会在课堂上点名!你把录音笔还我,我让阿波、让阿道帮忙带到教室。我读书少,你也不能这样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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