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你啊、啊、啊什么啊啊啊！啊？”
小狐狸和莫茯苓一人趴在一张床上，白色浴巾铺盖在两人腰上，仔细看，还能看见两人腰背上各长了两个可爱迷人的小腰窝。
光洁的背上抹了精油，两个成熟的妇人按摩师正站在两人床边推来按去，像在两人背上打太极。
一套完整的泰式按摩做下来，小狐狸整个人都灵魂出窍了。
“唔……”
小狐狸横趴在床，歪着头，对着莫茯苓长长舒了一口气。
“呼”
莫茯苓跟她状态差不多，脸上的妆容已经卸掉了，露出她本来的白嫩皮肤来。
“感觉、好像，终于、活过来了。”
“嗯”
小狐狸想点头，但发现她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好像整个人全身的力气都被刚刚那个姐姐抽走了。
小狐狸顶着两个大大的灰眼圈看莫茯苓，莫茯苓也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她。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缓了有一会儿，忽然同时抬手指着对方“咦”了一声。
“你好像熊猫哦”
“噗！彼此彼此”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莫茯苓忽然提议：“要不要去泡个脚？”
小狐狸没意见：“好啊。”
两人又从床上爬起身，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后，莫茯苓又带着小狐狸来到这家美容养生馆的第二楼。
站在一个像是水缸又像是浴池的东西面前，小狐狸低头瞪大眼睛看着水缸里游来游去欢快无比的小鱼苗：“茯苓，你看，这里面有好多、好多鱼……”
莫茯苓笑：“我知道啊，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啊。你可别小瞧这些鱼，这些鱼可都是很……啊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哦？我的天！快把嘴巴闭上，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啦！”
莫茯苓伸手，一把捂住小狐狸的嘴，顺带还用力圈住了小狐狸要往水里抓鱼的动作趋势。
周围有人看过来，莫茯苓赶紧抱着小狐狸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我的小祖宗，这些鱼是非卖品，可不是给你吃的呦！”莫茯苓压着声音警告小狐狸，“你可别告诉我，你刚刚真的是想把它们抓上来煮了吃……”
“唔嗯，嗯……”小狐狸扒拉着把莫茯苓的手扒开，小心翼翼地问她说，“不能吃的吗？”
莫茯苓：“……”
握草！竟然真给她猜对了！
“当然不能吃啦！刚刚在楼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们是来泡脚的！专业一点的说法叫足疗。足疗，你造吗？”
小狐狸摇头，又试探着回答：“足疗，足是脚吧？疗，是治疗的疗吗？”
莫茯苓点头，十分乐意等小狐狸自我分析自我学习：“对！没错！”
受到鼓励，小狐狸顿时信心大增，更大了胆子回答说：“那……足疗就是给脚做治疗喽？”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莫茯苓拍拍小狐狸的肩，适时地从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欣赏跟赞叹的目光来，看得小狐狸心里喜滋滋又美滋滋的。
“我要带你做得这个足疗啊，它就叫鱼足疗。顾名思义，就是给咱们做足疗的医师们就是这群……”手比划了一圈过来，“刚刚差点被你当成腹中食的小小医生鱼，也就是、就是、就是……就是什么鱼来着我也忘记了。”
“淡红墨头鱼。”
“对！就是淡红墨头鱼！你真聪……不对，你怎么知道它叫淡水墨头鱼的哇？”莫茯苓傻眼了。
小苏叶不是刚刚连什么叫鱼足疗都不知道的吗……
“哦，是它们自己告诉我的。”小狐狸手指着水里聚集到一起排成三角队形的小鱼苗说道。
莫茯苓：“……”默默扭过头。
吓！
哎呦我去！
咋还跟小学生排队等上课一样，真排起队形来了呢！
就是排错成了一个倒三角……
莫茯苓觉着眼下这情状很有些邪乎。本来嘛，是她好心好意要带小狐狸来体验一回鱼足疗的，可现在，看着清可见底的水里面一团黑乎乎的倒三角，莫茯苓怎么都很有些头皮发麻不敢下水了。
“要、要不，今天就算、算了吧？”
“为什么呀？”
小狐狸不解，她刚刚听了小小医生鱼们的热情打招呼，对接下来的足疗体验已经充满好奇跟向往了。
小狐狸反客为主，自己先撸起裤脚蹲下来，把脚伸进水里，人坐在岸边上。
“哇”
凉凉的水意从脚尖脚背脚踝各种地方冒出来，让人不由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
“茯苓，你也坐下来呀。”
小狐狸伸手拉一拉莫茯苓的手。
水里面黑乎乎的倒三角已经分解成碎片，无数医生鱼四散游开，围停在小狐狸白皙小巧的玉足周围，呼啦啦甩着鱼尾巴，咘咘咘咘地不停动着鱼嘴吸食。
莫茯苓被她拉着没办法，几分犹豫几分迟疑地跟着坐在她身边。
“茯苓，你……咯咯，咯咯，咯咯，好痒呀哈哈！”
小狐狸突然眯着眼睛抖着身子笑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小狐狸忍不住把脚伸出来。
莫茯苓：“？？？你干嘛？”
小狐狸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痒。”
莫茯苓：“……”
一点一点把脚放进水里，很快就有很多医生鱼游到她脚边，也哗啦啦地甩着尾巴动嘴工作起来。
嗯？
”a
好像，确实，有点痒啊。
“哈哈呃”猛地一捂嘴，莫茯苓心虚瞪着眼睛看小狐狸。
小狐狸一副我都看穿啦的小表情：“我就说很痒嘛”
莫茯苓松手，吐了吐舌：“嘻嘻，是有一点啦”
两个人再度把脚伸进水里面。
小狐狸一边忍笑一边不时发出“嗯嗯”声。
莫茯苓问她：“你在干嘛呢？”
小狐狸努一努嘴巴：“在听它们说话啊。”
“它们？”莫茯苓僵硬地把脸对着水里那群鱼，呵呵干笑一声说，“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小狐狸歪过脸，“我不骗人的。”
“那你说，你都听它们说得啥？”
“哦，它们说……”
莫茯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狐狸。
“它们说……我的脚很干净，没有死皮可以吃，还是在你脚上才能吃得饱。”
莫茯苓：“……”她想掐死这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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