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捕快上前,周氏和赵大柱已是吓的面无人色。
当先一名捕快面无表情的盯着周氏和赵大柱,冷声道:“二位,跟我们去衙门吧!”
周氏连连摇头,她面色慌乱又惊惧的嚷嚷道“我,我不去!”
那捕快冷笑一声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走!”
周氏吓的面皮抽搐,急忙转头看向赵英和李氏叫嚷道“李氏!英子!你们快说话啊!”
赵英和李氏神情冷漠的盯着周氏,尤其李氏,眼中更是带着痛恨!
她们不说话,贾掌柜又要告他们私自掳获贾家儿媳妇儿,还试图要挟贾贾给他们银子,这一下就闹成了官司,周氏和赵大柱如今真的是惹祸上身了。捕快面无表情,就要带周氏和赵大柱去衙门,周氏顿时撒起泼来,指着赵英和李氏道“李氏,赵英你们两个杀千刀的贱人!我可是你们的长辈!李氏我可是你婆婆!你们,你们这样做不怕遭报应?!
”
李氏冷笑一声盯着周氏啐道:“我们遭不遭报应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就要遭报应了!”
李氏神情间满痛恨,说完还啐了口,周氏和赵大柱看着很是惊心。
其实,先前赵大柱私自拦下李氏和赵英时,赵大柱便觉得李氏变了许多,只是他心底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性子绵软任凭他们周家打骂的媳妇儿变成如今这般无情冷漠的样子、
赵大柱叫嚷道:“孩子他娘!你,你快同这些捕快大人说一说,我是你夫君,我和娘只是来亲家这里作客的……”
李氏神情冷漠,未出一言。
他们不说话,贾掌柜又要执意告状,周氏和赵大柱只能被带到衙门。
衙门那是啥地方?!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一辈子都没有去过,也不敢去的地方!
周氏在家中作威作福,欺负他人,然真的到了外面,她却是怂的厉害。
这不,周氏挣扎叫嚷着不去衙门,嘴里害骂着难听的话,那当先的捕快听着面色骤冷,抽出腰间长刀,明晃晃又泛着寒光的长刀举到周氏面前。
瞬间,周氏便吓的双腿一软,没了声。
最后,还是赵大柱扶着周氏跟着捕快到了衙门。
衙门升堂,随着两侧捕快威武喝,便见穿着官府的县太爷走来到公堂之上。
周氏已是吓的身体发抖,面色发白,赵大柱亦是吓的两股战战。
待县太爷坐下,惊堂木一响,噗通一声,周氏和赵大柱顿时吓的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堂上还有贾掌柜,贾成贵和赵英等人。
贾掌柜跪在堂上状告周氏和赵大柱私自绑走贾家儿媳妇儿,还来贾家要银子,要酒楼。
贾掌柜言罢,又见贾成贵和赵英跪在堂前将周氏和赵大柱的罪名说了一一遍。
周氏和赵大柱又是惊惧,又会气愤,贾掌柜说完,县太爷转眼看向周氏和赵大柱,面色威严,沉声道“周氏,赵大柱,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掳人,还私闯民宅,行那强盗之事!”
这个罪名就严重了!
周氏和赵大柱吓的浑身瑟缩,闻言,周氏终是忍不住叫嚷道:“青天大老爷,我们,我们没有做啊!”
嘭!
惊堂木一响,吓的周氏一阵瑟缩,就听县太爷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们二人还想抵赖?”
赵英指认周氏和赵大柱当街抓人,而贾掌柜则状告他们二人私闯贾家所要财物和酒楼,可不就是证据确凿。
周氏也顾不得害怕了,叫嚷道“大老爷冤枉啊!我们,我们没有抓人啊!赵英就是我们赵家的闺女!是贾家,贾家强取豪夺,没有聘礼就将我们赵家的闺女娶走,大老爷是贾家抢人啊!”
周氏也算是个聪明的,惊吓之下,还能想到反将贾家给告了。
然,贾掌柜乃至赵英等人早有准备,又怎会让周氏将会贾家告了?
“回禀大老爷,草民早已被赵家的人赶出来,如今已经同赵家没有任何关系。”赵英低头沉声道。
“呸!”周氏忍不住啐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姓赵!你爹是赵大柱!这整个大邱村的人谁不知道?!你个不孝女!个贱蹄子!你……”
嘭!
惊堂木猛响,就见县太爷沉声斥道:“大胆!周氏你若再敢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本官便先罚你二十大板!”
周氏吓的瞬间噤声!
她也是撒泼惯了,尤其是在骂赵英和李氏母女几人时,李氏那些羞辱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事情究竟为何,赵英,你细细道来。”县太爷望着赵英,出声问道。
“是!”
赵英出言,将她们母女几人所经历的事情细细说来,尤其是在说道周氏和赵大柱一家人要将赵英给卖大山里时,就见一旁跪着的贾成贵面容沉黑,神色间满是愤怒!
都言亲人最亲,然有些亲人却只是人面兽心!
赵英缓缓道来,神情很是平静。
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赵英对赵家早已看透。
而一旁跪着的赵大柱,面容难看,低垂着头不敢看人。
倒是那周氏听赵英说道这里,她急忙叫嚷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我没有卖这个死丫头,我就是给她说亲事!让她家嫁人!”
“这古来家中子女成亲,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就赵英这个小贱人特殊?!”周氏叫嚷起来,就忘了之前县太爷对她的警告。
县太爷怎能允许一个老妇人在公堂上当众叫嚣?!
“周氏大胆!”
县太爷寒着脸瞪着周氏,斥道:“本官念在你年纪年迈,这才给你机会,不成想你三番四次咆哮公堂!来人!将周氏打十大板!”
“是!”
县太爷发话,就有捕快上前直接按倒周氏,手臂粗的的板子就打在周氏身上。
周氏疼的哇哇大叫,瞬间哭出来,嘴里高喊求饶,然县太爷的命令又岂会收回?
赵大柱看着顿时也哭出来,他连忙磕头向县太爷求情,就听县太爷面色威严盯着赵大柱斥道“赵大柱,你若在敢咆哮公堂,本官依律也要要将你打二十大板!”
赵大柱吓的面色发白,身体颤抖,瞬间噤声。
啪啪啪的板子声响彻共公堂之内,不过几下,周氏就疼的晕过去。
待十大板打完,捕快离开,周氏已是晕死过去。
赵大柱见周氏如此,浑身已被冷汗浸湿,身体颤抖不已。
“赵大柱,本官且问你,事情是否如赵英所言,你们赵家已经将李氏休出门,并且在李氏早产生子之后,便将李氏母子四人全部赶出赵家?!”
赵大柱颤抖着,一时间竟是答不上话来。
“回禀大老爷,这,这个……”赵大柱眼珠子乱转,在看到赵英和李氏时,赵大柱面上顿时染上一层祈求之色,低声道“英子,我,我是你爹啊……”
赵英看都不看赵大柱,李氏亦是如此。
嘭!
惊堂木响起震慑耳膜,紧接着就听县太爷沉声斥道:“赵大柱!回答本官的话!”
“……回禀大老爷,是,是的……不过,不过草民之后有去寻过李氏母子几人,是他们不肯回来……”
李氏跪在堂上,磕磕头道:“大老爷,事情并非如此,民妇和几个孩子被赶出赵家之后,无路可走,又是大冬天,险些同几个孩子冻死在外面……”
说起这段往事,李氏面上忍不住的流出眼泪。
那段时日,是李氏最为绝望,也是最为痛苦的时日。
不管是县太爷还是贾掌柜,在听到李氏的控告后,心中亦是有些愤懑!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然有多少负心寡恩的薄情郎待自己的娘子却是猪狗都不如!
将一个刚生产的妇人赶出家门,这是畜生才能干出的事情!
贾掌柜和贾成贵从来不知晓,原来李氏和赵英还曾有过这么一段痛苦黑暗的时光。
贾成贵忍不住紧紧握住身旁赵英的手,神色间满是心疼。
赵英回头对着贾成贵笑了笑,微微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不管以前多么痛苦,好在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而她们也离开了赵家,只是赵家的人总是缠上来!
李氏说完,还将休书呈上去。
县太爷听完李氏的话,看了一眼休书,转眼沉目盯着赵大柱问道“赵大柱,事实可是如李氏所言?”
“……这,这个……”赵大柱眼睛四瞟,最后视线落在昏迷的周氏身上,目中满是焦急。
嘭!
惊堂木猛响,吓的赵大柱一个哆嗦,张口道:“是,是……”
“赵大柱!既然你们赵家已然将李氏休了,也将他们母子几人赶出家门,他们已然不是你们赵家的人,你和周氏今日怎有胆敢当解掳人?私闯贾家?!”
赵大柱心底一急,忙抬头看向县太爷道“大人冤枉!就,就算草民将他们赶出去,我闺女还是我闺女啊!”
看赵大柱理直气壮的模样,显然还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有何错。
“混账!”县太爷拍响惊堂木,沉眸盯着赵大柱斥道“既然你们赵家白字黑字将李氏休掉,又将几个子女赶出家门!你既已经不认他们,又如何当得起爹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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