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颗二十人环抱的大树上,张小飞两人生起一堆火堆,火堆上架着一只十多斤褪去皮毛的“香鸡”,张小飞不时的翻滚一下,撒上一些粉末,香气扑鼻间,吞咽着口水。
高顺瞟了几眼香喷喷的香鸡,也吞咽着口水。
香鸡本就是佳肴,它肉质有一股清淡的醇香,鲜嫩有劲道,在人类地界的酒店里,煎焖蒸煮香鸡的做法有很多种。
“飞哥,你说唢呐在地球办红白事都吹,那一定很重要。”比起吃,高顺更热衷于自己的音乐。
“那必须的,这样,你也别问我那么多,我把所有我知道的乐器都画出来给你看,你自己慢慢去参悟,ok?”张小飞一心只想着火架上的香鸡,不想和高顺解释那么多。
“ok?”高顺懵了。
“ok就是好的意思,我刚问你这样行不行。”张小飞解释道。
“ok,非常ok。”高顺现学现卖道。
张小飞嬉笑,端出大师般的架势,拿起一根火材枝吹灭,随意的画出提琴,钢琴,唢呐…所有他知道的乐器。
“厉害,漂亮,美。”
高顺看着每一个乐器被张小飞画出,内心不自觉的抽动一下,仿佛他正在见证造物主创造世界般。
张小飞见高顺那似魔障般的表情,瘪嘴道:“这有什么惊讶的!画完了,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得吃鸡了。”
“铛。”
张小飞刚撕扯下一只鸡腿,还未放到嘴边,就听到一声熟悉的琴音。
只见高顺在他画好的钢琴上,轻轻按动,钢琴竟蹦出有旋律的声音,像是那画出的钢琴就是实物般。
“尼玛,吓我一跳,我真以为自己画出来的钢琴都能发音,原来是高顺哼出来的”。
张小飞从惊讶中苏醒,咬了一口鸡腿,仿佛吃到世界上最美的食物,猪吃食般的声音不断从他嘴里发出。再释心聆听高顺的琴音,像是来到了纯美的沙滩,晒着太阳,饮着美酒,生活美滋滋。
“牛皮大王的菜谱是好东西,香鸡是好东西,高顺,也算是好东西!哈哈,这么多的好东西聚在一起,生活就是完美。”张小飞有些情不自禁,乐呵呵的赞美着。
遽然间,高顺突然从树上跳下,悠悠的音律却依旧徘徊在树林间,片刻,他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手里却多了一把手提琴。
手提琴是用树藤和野兽的毛发做成,精致闪亮,像是出于某位工匠大师之手,这一去一回间就做出这样的神器,张小飞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咬了一口鸡腿,已不知味道。
高顺拉着小提琴,音律里透出深深的悲悯,痛心的唱道:“人生如是春洗月,盎然亲情在人间,父母盼儿文武归,琴破爱在生死间”
琴音徐徐回荡在树林间,张小飞自然的落下了泪,不远处的野兽听到琴音后,纷纷露出悲痛的模样,有些竟相拥在一起,似永远不愿分开。
“我虽然听不懂高顺在唱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父母”。张小飞内心虽悲哀,头脑却非常清醒。
高顺疲惫地半闭双眸,内心无尽回忆如潮涌流,那回忆带着他回到村落,重见双亲未寒尸骨,就在散乱阴暗的角落,画面凄惨如斯,哪怕已在脑海沉眠多年,待浮现时仍不免痛在心头、宛若刀割。
悲愤中,琴音颤抖,蓦然停下。
他恍惚间眺望远处,目光闪烁,两抹苦涩掠过,透出无尽的悲哀。
张小飞不知怎么去安慰他,扔掉手中的鸡腿,尴尬的站起。
连叫三声:“好,好,好。”
“飞哥,我的样子像是很好吗?”高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望着张小飞,莫名道。
“我没有说你好,我说你做的小提琴很好。”张小飞走过去拿起他的小提琴抚摸着,装作爱护的模样。
“你吃饱了的话我们就走吧。”高顺没有心情和张小飞开玩笑,心酸道。
“嗯。”张小飞点头。
两人一路飞奔,杀了几头阻路的野兽,在两天后的下午,抵达了边境。
“这就是边境!!!”张小飞站在城墙下惊叹道。
眼帘处,城高二十丈,昂首仰望,已入青冥,似与天平齐。
城墙顶端火光流窜,似一条河流,围绕城墙如蛇徐行,火光流窜间,亦时不时有火怪从其内张牙舞爪蹦出,惨嚎间崩碎,又化作火光,融入其内。
高顺见张小飞似被晴天霹雳般怔怔的望着城墙,讲解道:“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也像你一样震撼。
火云帝国有四座这样的城墙,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我们都称它为‘龙城’,国王为了修建龙城,前后花了整整五十年的时间才完工。
龙城算是人族最有力的震慑物,就连神机妙算的诸葛卧龙,也是被它伤透脑筋。”
高顺眼里透出强烈的自豪,踏步间,向城门口走去。
城门前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河上有一座宽十丈的石桥,桥墩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凶兽,散发出阵阵压迫之力。
桥面上行人稀少,与宽大的石桥格格不入,偌大的桥似摆设般弯铺在城门前。
“行人怎么这么少?”张小飞疑问道。
“南城紧挨王者森林,又有沙漠,平常除了一些行商和找南矮人锻造武器的,几乎没有别的人会来这里。”
石桥有几百丈长,两人走了半个钟才到城门口。
两块城门似铁板般,高数丈,厚一丈多,其上布满了疙瘩,让人望而生畏。
在城门前,一队装备精湛的卫兵站成一排,抬头挺胸,似定海神针般驻立,行人经过他们面前时,如过街老鼠般不敢喧哗,两人走近。
一位靠前的青年卫兵对高顺冷漠的说道:“请出示你的‘学员证’。”
高顺从口袋拿出一张巴掌大的蓝色卡片递给青年卫兵,上面标注着名字,等级,年龄。
“你果然是高顺,六品荣耀师‘普洛斯’等你好几天了,快快随我进城。”青年卫兵微笑道。
“老师来了!”
高顺很高兴,立即跟上青年卫兵,向城内走进。
“尼玛,果然是狗腿子,刚才还板着脸,看到学员证就变脸,我也得弄张才好”。
张小飞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羡慕间内心嘲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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