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辑拿老猫。”这是他那天在分析会上所说的话,而老向也一直在跟这条线。
随着江千的指认,鞋印的比对,简孝威的恳求,无一不和老猫相关。
可是,老猫在哪里?
老向明查暗访没得到什么线索。
老猫难道已经逃离了富城?
还有苏为,这个十五岁少年居然可以躲过燕子的跟踪。苗田也说过,这个少年能够很轻松的找到他。
这个少年,又究竟和这个案子有些什么关系?
抓到简孝威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相反更是疑窦丛生。
马成点上烟,烟圈四处飘散,烟味充斥着整间办公室。他没有开门,白跃进明令禁止公共场所抽烟,这点他不苟同却也不反对。
这时,“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脚步轻快,她一只手在面前挥了挥,赶走烟雾,手上握着一封信。
“爸,你应该要注意形象。”马小孟一副正经模样。
马成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只有三分钟正经。”
他将烟头掐灭,随后问道:“老实说,你成伯伯的道具哪里去了?”
马小孟忙笑脸盈盈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臂,说道:“爸,你不应该再提这件事的。
对于一个小女生来说,那个骷髅是真的吓人,所以把它扔了。”
“你!”马成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自己的女儿,他总是无解。
就像白跃进说的,智商总是莫名其妙为零。
马小孟看情况不对,话锋一转,说道:“爸,你什么时候有情人了?”
马成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情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嘴上却说道:“是啊!有了情人,是不是就可以少管点你这个小丫头了?”
马小孟手一伸将手上的信递给马成,说道:“知道是情书,所以我没拆开的。”
马成接过信,看了看封面。上面只写了麻烦给刑警队副队长几个字,没有署名,甚至连多余的墨记也没有。
因为,这几个字明显是从报纸上剪下来贴上去的。
他快速的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折起来的白纸,他将其打开。里面同样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上面写着:
5月18日晚,藏名斋有你想要的答案。
“藏名斋是哪里?”马成小声的问着自己。
“我知道,是一家古玩店。里面的东西,挺多的,不过开业都在晚上。”马小孟回答道。
说完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因为马成不喜欢她到处乱跑。理由很简单,女孩子天黑了不能到处乱跑。
此刻的马成根本就没想到这上面去,他继续问道:“是在哪个位置?”
“太平街,和我们学校只隔了两条街,好像生意不是很好。”马小孟继续回答。
“信是怎么得到的?”马成又追问。
“是白伯伯叫我带给你的,听说是放在投拆箱里的。”
马小孟一边回答,一边四处看看,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间办公室。以前自己的父亲是没有办公室的,对她来说多少有点新奇。
她还听说法医科也要有自己的专属地方了,尸体以后都会放在冰柜里,每具尸体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她的兴趣其实是在法医科,是的她的专业知识不够,但兴趣是兴趣,专业是专业。所以,她很珍惜每次的双休日,让自己的兴趣很快的变成专业。
“爸,我去找成伯伯了。”
“不用去了,你成伯伯今天会早下班,回去陪家人了。”马成回答道。
他看着手中的信,再看看桌上的日历和手上的表,今天就是5月18号了,这个人究竟想要自己看到什么?
很快打定了主意说道:“我去藏名斋,你一个人回去吧!”
“不行!你看这封信,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你就一个跑过去?”马小孟坚决的反对道。
“小孩子,别多事。”
“反正就是不行,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有个照应。或者,你打电话让你的同事一起。”马小孟不依不挠的说道。
“好!好!好!我打电话给我同事,你乖,先回去。”马成只好妥协。
马小孟有些不舍地点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说道:“爸,你别当警察了好吗?”
马成眼晴有些湿润,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女儿说关心自己的话,柔声道:“别担心了,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先回去吧!”
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后,马成将自己的桌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从抽屉里取出警枪,别在腰上。
他并没有通知自己的同事,因为他们已经连续好久没有休息了。一个小小的古玩店而已,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他随便找了辆自行车,便向太平街驶去。在路上他想着,找个机会一定要把开车学会,因为停车场里本来停有好多辆警车,自己一辆也用不上,很是懊恼。
*****
华灯初上,太平街处于相对繁华的地段,和富城中心比起来略显清冷,和次街比起来又更奢华。也许是这样,倒不太引人注目。
马成也是略微的知道有这条街,却不知道这条街已经慢慢变成了交易古玩的黑市。
而藏名斋处于太平街的中心,藏名斋像它的名一样,好的东西都是隐藏起来的。每当有好的东西出现,门口在前一周都会挂起两个红灯笼。
只要看到红灯笼,有兴趣的人必须先登记,然后藏名斋会给其相应的排号。等到下一个星期六的时候,拿着排号才能进入藏名斋。他们行事相对隐秘,陌生人是不给发排号的,均以熟人介绍熟人为准,适当的时候还会自主排查。
而藏名斋白天不开业,附近平常的人们通常以为店里很萧条,平常进店也都是些仿品,大多数是拿来装饰用,偶而也有一点点偏好的货。
像一些有年代的好东西又不常见,举办拍物的次数相对较少。所以,虽然处在街心却不怎么招摇。
当马成到达藏名斋时候已经明月高照了,他并没有直接进去。先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因为这封信来得太突然。不得不让自己想起,抓苗田时所收到的那封,风格实在太像了,都是将报纸剪下,粘起来的。
这个躲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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