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的时候,门竟被砰砰砰的敲响了。
我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从口袋中掏出牛舌头,快速的在眼睛上抹了一下,死死的盯着门口。
牛的泪腺有部分是在舌头上的,都说牛眼泪能开通人的阴阳眼,所以牛的泪腺在我双眼抹一下,其实也是留下了牛眼泪。这样我就能够看见灵体了,有备无患嘛。
对方敲了几下门,我们都没有去开门。那敲门声也就没有了,紧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别的方向走去。
什么意思?莫非对方感应到我的天灵大阵,害怕了?不应该啊,这阵法在没有启动之前,是没有任何能量波动的,对方不可能感应到。
“是不是有人来找你?”我看着非主流道。
非主流摇头:“不会,没人知道我住在这儿。”
那就奇怪了。
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非主流竟忍不住尖叫一声,不过好在他及时捂住了嘴,尖叫声短促,应该没被发现。
怎么了?我立即望向他,他却一脸惊恐的盯着地面,我也赶紧低下头,发现散落在地面的生石灰上,两排脚印,正一点点的出现!那脚印出现的速度很慢,不过能看得出来,正是朝大烟鬼卧室的方向走去的。
我心中确定了七七,果然是大烟杆上的邪灵,跟大烟鬼一块回来的。
我立即冲非主流摇摇头,让他千万不要说话,注意观察动静。
可能是牛眼泪我涂抹的太少,所以我并没有直接看到灵体,只是感觉眼睛有点酸涩。
不过这会儿我顾不上眼睛的酸涩了,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那阵奇怪的脚步声。现在那脚步声依旧在走廊中响起,我几乎可以断定,那脚步声并不是大烟鬼的,毕竟大烟鬼和烟枪里的邪灵都已经进来了。
那脚步声是人的?如果这会儿忽然闯进来一个人,可就麻烦了。我紧张兮兮的盯着门口,祈祷着对方千万不要进来。
脚印一直走到了躺椅前,这才总算停了下来,紧接着,我就瞧见躺椅开始轻微的晃悠起来,而洒在躺椅上的石灰上,也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形:摆着一副躺下的姿势。
我立即冲非主流点点头,示意非主流可以行动了,我则用牛舌头,拼命的在眼睛上挤着。
很快,我就感觉到双眼酸涩不堪,哪怕睁开眼,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最后总算勉强睁开了眼,毫不犹豫的望向躺椅的方向!
躺椅上,躺着一个十分模糊的人影,说是人影,倒不如说是一团模糊的黑影。黑影正凑在大烟枪上,使劲的吸着,大烟枪不知何时,已经升起袅袅烟雾,全都被黑影给吸了个精光。
而在黑影旁边,竟还有另一道黑影。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烟枪里的器灵了吧?这黑影比躺椅上的人影更瘦更模糊,我勉强能辨认出,对方的脑袋上,似乎还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就是满清时候男人留的辫子。
这杆烟枪来自于清朝?
黑影并没有直接去吸烟枪里的烟,而是不断的吸着大烟鬼的灵体。随着大烟鬼的灵体一点点被对方吸走,它的模样也越来越模糊。
怪不得!我恍然大悟,那杆烟枪果然是凶险之物,竟能直接吸收灵体,这可是相当恐怖的就好比人吃人一样。
非主流咕咚一声,就跪在了躺椅前:“父亲,儿不孝,生前没能好好孝敬你。儿知错了,以后儿肯定给你烧许许多多的纸钱,肯定会听您的话,您就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大烟鬼的灵体愣了一下,将烟枪挪开,开始莫名其妙的看着非主流。
他应该没想起非主流是他儿子,所以好长时间都没动静,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是我啊,陈长生,我是您的儿子啊。”非主流不断的提醒着。
“儿子儿子?”大烟鬼模糊不清的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并没意识到,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陈长生立即按我说的去感动大烟鬼,说一些两人共同拥有的记忆,虽然那段记忆很少很少,无非是去过一次游乐园,吃过两次自助餐,重点是其中的细节
而在陈长生的情绪感染之下,大烟鬼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理智,语气激动起来:“儿子,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啊”
还好,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我立即冲陈长生点点头,表示他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陈长生立即咕咚跪在地上:“父亲啊,您老就安安心心的上路吧,我会给您老烧纸钱的。我还年轻,我不想学抽烟,您每天回来,就是害我啊。”
大烟鬼情绪立马激动起来:“救我,儿子救我啊”
果然有隐情。
不过大烟鬼刚说到这儿,门却忽然被推开了,一道人影闯了进来。
我当时真的想破口大骂,这个时候闯进来,会害死人的啊,惊动了邪灵,就是把陈长生往火坑里推。
推门而入的人是如雪,如雪看见我,冲我笑了起来:“总算找到你们了。”
我顾不上理如雪,迅速望向陈长生的方向。
对方果然被激怒了,那个留着清朝辫子的黑影,竟要强闯陈长生的身体。
妈的,只能跟对方拼了,我立即冲陈长生大吼一声:“快启动大阵!”
陈长生吓傻了,当即将鸡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
在鸡屁股摔在地上的瞬间,阵法启动,鸡骨头全都颤了起来,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立即响起,一束肉眼不可辨的光束,瞬间笼罩了陈长生。
原本要钻入陈长生身体的黑影,瞬间就被陈长生身上的光束给弹出去老远,消失不见了。
陈长生惊慌失措的跑到我跟前,战战兢兢的问我道:“老板,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我冷冷的看着如雪:“你来干嘛啊你,吃饱撑的啊。”
如雪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我气的牙关紧咬:“你还有心思来看热闹?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我们给害死了。”
“是吗?”如雪更加吃惊了:“这么说,刚刚的确有鬼来过。”
我脸都气红了,我说的重点是有鬼没鬼吗?我忽然有点同情李麻子了。
陈长生也生气的道:“姐,你来干什么,你知道吗?刚才那个鬼差点就扑到我身上了,幸亏我及时启动了阵法。”
如雪说道:“你懂个屁,不都说了我是张老板的助理吗?既然是助理,自然得随时帮助料理了。”
陈长生也看出来如雪是吹牛了,干脆不再理会如雪,而是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郁闷的道:“恐怕事情不容乐观,咱们用这种阵法把对方给逼走,对方恐怕会对咱们充满敌意,以后想要再收拾,可就麻烦了。”
陈长生也痛苦的摇头苦笑:“那咱们可怎么办啊。”
我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天晚上,随机应变吧!我先走了,顺便去想个对策。”
说完,我就带着如雪离开了。临走之前,让陈长生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这么脏乱差,我实在看不下去。
在路上,如雪激动的问我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为什么不开坛做法斩妖除魔?我家有没有祖传的道袍,还有桃木剑?要不要她给我拍一套道士写真,免费刊登在影视周刊上。
我被她说的头疼,干脆把音箱开到了最大声。
回去之后,我躺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唤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就清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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