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众人才醒过神来。
毒鸠大师和吴千吾接连都被我杀死了,也就是说西安灵宝会场又被我给砸了!
进门时遇到的那个瘦道士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忽红忽白,满脸震惊之下又懊恼非常。
他可能在想早知道我这么强势,竟然能接连砸翻两个会场,哪还会如同见了鬼一样避之不及?当时多套套近乎该有多好。
“张大掌柜,多谢了!”人群中走出一个脸色蜡黄的老人家,冲着我重重一躬身。
随他这一躬,众人也都齐刷刷冲我致谢。
方才若不是我,这帮家伙就要被硬逼着签订血魂契约了,自己的性命就要掌握在别人手上,我这等于是把他们从死亡之门里拽了回来!
这时,再也不会有有人怀疑我的本事了。
如此凶猛的恶僧毒鸠在我手下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顺带着还干掉了他的八个徒弟,心狠手辣的吴千吾更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更为恐怖的是,从始至终,我竟然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过。
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内心之中该是何等的震撼?
“众位。”我向众人抱了抱拳道:“作为一个后知晚辈,有些话我本不当讲,可方才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个灵宝会想要干什么?硬逼着大家签定血魂契约,想把所有阴物商人的命运握在手中,从而掌握资本和龙泉山庄江北张家三庭抗礼。面对如此邪恶之事,甚至是危及自身性命的事,难道你们就这么一直-选择逃避吗?”
“就算躲得了这次,那么下次呢?”
“阴物商人的初衷是什么?为了赚钱,还是得利?别说捉鬼除妖为民除害了,连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都要视而不见吗?我的确是学了些小本事,也和这邪会结下了梁子,可我却分身无术,不能随时出现在众位身边。你们好好想想下次再接到请帖,或者面对灵宝会的胁迫的时候该怎么办吧!”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默然低头,很是羞愧的不敢回答。
“大头,你这人情我记下了!”我转身冲着高大头说道。
虽然从实质上来讲,他并没有帮我什么忙,那几个恶僧都是在阵法的作用之下,被他们师傅打死打伤的。有没有他出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当时的高大头并不知情,要知道在那般凶险的情形之下,满屋众人只有他站了出来和我并肩作战。光凭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这叫啥话!”高大头爽快的一摆手:“我还能眼看着你被杀一动不动吗?不过,这回我可知道了你小子还真有本事,这两下子可比我强多了!再有下回的话,我可不跑出来丢人现眼,光看你表演就行。”
我冲着他笑了笑道:“大头,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方才那两个前辈你帮我照料一下,回头你来武汉,我和麻子请你喝酒。”
“好咧!你放心吧,省不了你的。”高大头笑着冲我摆了摆手。
“各位,后会有期!”我冲众人礼貌性的一拱手,随即扭身便走。
方才那两人,或是为我出头仗义直言,或是为了自身安危拿出龙泉山庄和江北张家来威胁他们,不管怎样,都还是有些胆量的。我当时没能及时出手阻拦,是因为‘不动冥王’法阵还没结成,实在帮不上手。至于这剩下的其他人,我真是再懒得说什么了……
一走出法阵,全身灵力立时衰竭一空。
虽然看起来我方才轻松自如,眨眼之间就灭掉了两大高手,可实际上我也在强力支撑着,若是再有一个毒鸠大师,可能就挺不住了!
此时,我不光灵力衰竭,连一张符咒都使用不出,就连身体都极为劳累,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
可我却半点不能显露出来,因为这会场里还有一个灵宝会的高手!
就是那个进门时,坐在竹椅上喝茶的唐装老者!
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以及那个古怪的小茶壶来看,这家伙的本事绝不比毒鸠差多少!
他可能就藏在某个暗处偷偷的观察着我,若我表现的轻松自如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鉴于方才的威力,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可我要是摇摇晃晃的显出一幅疲惫之态,这家伙肯定会突然冲出来,杀我个措手不及。
所以我要尽量装的强势一些,好似方才连杀两人之后并没受到什么影响。
从吴千吾身旁捡起九幽木盒,他的灵魂已被收入其中,黑白双影被关了这么久,也该给他们送去一个新伙伴了。
不过这盒子上的阵法,我现在只弄懂了一半,只会把灵魂往里边装,怎么弄出来或者打开这盒子还都没明白。而且这还要多谢黑白双影,要不是这两个家伙一直在里边瞎折腾,我可能直到现在仍是一筹莫展。
随后我又在吴千吾的尸体身上翻捡了一下,找到一个极为可疑的铜罐子。
打开一看,那里边装满了豆子,豆子都是漆黑色的,而且阴气森森的很是怪异。
这家伙不是说吴老坏中了他的鬼豆术吗?看来就是这玩意儿没错了。
这一颗豆子就是一条人命,铜罐里足足有几十颗,足可见这家伙死的一点都不冤,也不知道被他害死了多少人!
我把铜罐子装进口袋,转身出了门。
方才吴千吾的魂魄也被我收入其中,庭院里的黑衣人全都不见了踪影,那个唐装老者也一直没有出现,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伙也被我强装的表象给骗住了,不敢贸然出手。
可是,刚一转过小路,突然发现那家伙就坐在前方!
只不过那张竹椅从门口搬到了一棵大榕树下边,手里还端着那个亮亮发白的小茶壶。
这家伙是在这里等我吗?
我心中有些惊讶,可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此时,决不能显出半点疲惫之色!尤其是不能被这家伙发现什么破绽。
我继续向前走着,可那家伙依然一动不动。
直到我临近三五米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已经死了!
不知道被什么人在眉心处洞穿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和脑浆顺着鼻梁淌落一地,手里的小茶壶也裂成几半,只是还未散落而已。
这是什么人干的?
难道这会场里,还隐藏着一个高手?
我略略迟疑了一下,赶紧转身离开。
啪嚓!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我转头一看,是一枚硬币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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