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殇低头瞅了瞅,看着从刚刚就栽倒在自己怀里睡觉的林雪儿,嘴角微微一扬。云殇借酒壮胆,伸手摸了摸林雪儿,说道:“将来成就一番伟业,除了正房再纳几个妾也是极好的!”
话音刚落,云殇上的阵痛越发的巨大了,虽然云殇现在已经到达了炼体之境,皮糙肉厚了一些,但依旧抵不住这阵刺痛。酒意一下子消去了大半,无奈之下云殇赶忙掐了掐林雪儿的小脸,以示屈服。
这时,那手臂上的剧烈疼痛才渐渐消弭。
云殇心里清楚地很,从一开始林雪儿就是在装醉,目的就是观察一下自己酒后会吐露怎样的真言。云殇自然顺着她的意思吐露了真言,不过看结果林雪儿依旧是不怎么死心的。
皓月当空,夜色如水,云殇站起身来,把林雪儿抱在怀里歪歪扭扭的下山了。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云殇觉得这离着聚餐的地方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了,便对着林雪儿说道:“喂,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
林雪儿哼了一声,脸蛋在云殇的胸膛处蹭了蹭,丝毫没有要从云殇身上起开的意思。
“你在不下来,我就扔了。”云殇说道。
可林雪儿依旧一点都没有反应,云殇自是不怜香惜玉,直接将林雪儿抛了出去。飘在半空中的林雪儿凌空一个转身,稳稳地落地了。
她气得跺了跺脚,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林姑娘,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云殇说道,他现在酒意全无,神情十分严肃。准确的说,云殇就一直没有醉过,全程都保持着清醒。
“开疆王的孙女我可配不上!”云殇淡淡的回道,当然他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而已。
林雪儿身子一震,眸子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殇哼了一声,说道:“六十年的醉生梦死,除了皇宫贵族还有门阀世家,还会有谁能够喝过?而我所知道的林姓大族也就只有流云帝国的开疆王林镇江一脉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比那个人差了?”林雪儿朝云殇喊道,“论长相论气质我也不输她,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他。”
云殇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林姑娘不要再多番纠缠了,我们还能做个朋友。”
见林雪儿不说话,云殇再度说到:“今日之事实数冒犯,还请林姑娘不要怀恨在心,若日后有机会定当赎罪,只不过但求林姑娘不要和别人提及和我实力境界有关的事情。”
林雪儿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已经是化贤小成的她速度奇快,以至于云殇根本看不见林雪儿的身影。只看得空中撒落下来的几颗闪着晶莹光芒的泪珠,云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朝着远方一望,淡淡的说道:“昕儿,那里有人这样缠着你吗?”说着,云殇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道道青筋陡然暴起。
毓灵峰上,苏昕正倚着那檀木雕琢的精妙绝伦的窗沿,望着远方。在她的身旁,是一张清灵木雕刻成的桌子,单从材料上来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更别说这桌子还是出自大师之手了。
而那桌子上,则是一摞小山般信,信封完好丝毫没有打开过得迹象。这些都是这几日内门弟子写给她的情书。里面不乏书法和文笔的大家,可苏昕就连打开的**都没有。
她静静地望着窗外,望着天元宗外门的方向,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和云殇的点点滴滴,从儿时到现在,苏昕非常满足的笑了笑。转而,她的指尖窜出一股火苗直接将那一摞小山一般的信烧的干干净净。
山峰之上,鼾声四起,韩昊和秦潇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而那赵东山则是很平静,胸膛起伏也平稳异常,丝毫没有醉酒的迹象。
忽而,一个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横着刀疤的面庞朝着云殇离开的方向,深邃的眸子似是要将一切都看穿一样。他挪了挪身子,却不小心撞到了那酒坛子,咣当一声,这空荡荡的酒坛子便倒在了地上。
赵东山低头看了看那被喝的精光的醉生梦死,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清醒吗?真是与众不同呢!”
说罢,赵东山便走到那两个熟睡的死猪面前,左手一个秦潇右手一个韩昊,把他俩送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云殇并没有回去睡觉,而是转而去了自己平日里修炼的地方。借着这醉生梦死的酒劲,打起了八荒拳。
风卷残云,无数树叶簌簌下落。方圆十米的林叶,皆如海浪一般翻滚不停。
他的每一拳都比前几日要精进不少,动作极为流畅,不再像以往那般生涩。破风声四起,一股厚重的拳劲激荡而出,重重打在那些古树之上。
云殇打了不知道多少套八荒拳,这才感到精疲力竭。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仰天倒地,昏昏而睡。
云殇并没有发觉,刚刚那几套八荒拳所激荡而出的拳风已经在周围那些粗壮的树木上留下了许多不深不浅的凹陷。
他的八荒拳显然已经到了第二重。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不已。
翌日清晨,云殇从地上爬了起来,大脑一阵头痛欲裂,显然是昨晚喝酒喝太多了。还好云殇酒量极好,不然的话,这一觉睡到中午也不一定能够爬的起来。
云殇整理了一番自己染满灰尘的粗布白衣,正准备下山去,可是刚迈出一步云殇背后却涌出一阵凉意来。
云殇刚刚的那一步,滞涩无比,像是有什么无形东西将自己缠住了一般。
云殇清楚地感知到一股磅礴的威压正在将自己整个笼罩住了,周围的环境变得有些不太真实了。树叶簌簌下落,那粗壮的树干也是猛的向下一垂,像是要掉下来一般。
周身的威压越来越厚重,云殇此刻竟如同陷入深海,巨大的压力挤压着云殇的身体,仿佛顷刻之间便会被压成肉饼。
咔咔声作响,好像云殇的骨头随时都会碎裂那般。此时此刻他如同深陷泥沼,每活动一个关节就需要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这威压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相反竟然变得越来越厚重了。
云殇清楚地感到自己的肩头似乎压了一座大山,他整个人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双腿微曲似是随时都有可能跪倒地上。云殇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脸上道道青筋暴起,顿时汗如雨下。
咔嚓一声,身旁的古树直接被这庞大的威压压断了枝干,可以说要不是云殇跨入炼体**强度增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否则的话恐怕坚持的时间还没有那树干长。
“两个选择,跪下或是被活生生压死。”一个缥缈的女声从远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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