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搅合的我们家不安宁。”二丫撇嘴道。
老哑巴和婆子听了心中冏冏,公主虽是说笑。但是真的把公主气到爆炸了,也许她真的能做得出来。
毕竟有些人家为了荣华富贵,都有上赶着给人做妾的。
估计马老夫人若是真敢给林大虎纳妾,路遥便真的会为马传鸣纳妾。
婆子也是觉得奇怪,这世上啊,真的有如马老夫人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人,不把人心寒透了,人情用绝了,不甘心不罢休似的人。这样的人,也算是奇葩一大朵了。
婆子担心的往屋内看了一眼,她估计马氏迟早得下狠心远离这家子奇葩。
马老夫人一来,这边说话的兴致也淡了不少。
匆匆喝完了酒,吃完了饭。
冯秀才带着冯璋准备回家,一面悄悄与他道:“这个马老夫人,着实嘴巴没把门,婚姻大事就算是定下来了,也该秘而不宣,哪有这样公然喧哗的,为了遥儿着想,也不该如此。真是莫名其妙……”
冯秀才有点生气,但想一想这老太太是马氏的娘,也颇为无奈。
“我与你叔婶提了提你的婚事,他们说要遥儿自己同意,”冯秀才道:“我知你与遥儿一同青梅竹马长大,你是什么心思,我是能猜到的。所以悄悄作主提了一提。他们没反对。这事儿,还是先在彼此心里过个数,以后等你们大了,再正式提也不急。璋儿啊,遥儿的性子,你可不能逼急了,她就是个没有私情的人,你以后,怕是有的苦头吃……”
冯璋见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心中感激,道:“苦头怕什么,吃苦若甜,甘之如饴。”
冯秀才失笑,这小子,从小看遥儿的眼神就不同于旁人。他哪有看不出来的?!
“真是个情种。”冯秀才笑着摇摇头,道:“我虽担了你父的虚名,但是,这婚事,我一定记挂着,时时挂在心上,你放心。”
冯璋心中温暖,流露出渴望来,道:“嗯。”
对冯秀才真是难得的好脸色了。
冯秀才心中大悦,又道:“只是你孝期还未过完呢,这马老夫人真是嘴上没个把门,这般说的大开,闹的遥儿不高兴,她能有什么好处!?真是个糊涂人。”
冯秀才见他心不在焉的,心知他大约是不大想回家,便道:“我先家去,你在这玩一会,一会儿也回家睡去,别太打扰你叔婶。”
说罢便走了。
再留恋,也得注意影响。
冯璋不提马老夫人,只对路遥道:“明日,我便点齐兵马,去与路俊林谈判。”
“嗯,只要他肯低头,一切好谈。他这个人,肯低头,就算是信得过晋阳了,一些以往的仇怨,纷争,莫计较了吧,成王败寇,他既然认输,没必要非你死我活。”路遥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冯璋虽不舍,却也心知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子走了。
路遥回书房,看到马老夫人站在屋门前,眼巴巴的瞅着冯璋的背影呢。
她特别无语的回到书房,对王谦道:“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璋儿。”
“她心倒是不坏,就是富贵迷了人心,鬼迷心窍了,”王谦道:“看面相,也算是善心人。”
“吃过太多苦的人,反倒偏激了,”路遥道:“得,这事,我也不好插太多手,让娘处理便罢。”
冯璋回来了,龙神略显得有些焦躁的样子,竟然破天荒的下来要路遥摸摸亲亲,哼哼唧唧,不太乐意的样子。
刚刚冯璋在,他是真的不敢下来。
现在,才敢与路遥求安慰。
路遥哭笑不得,道:“真搞不懂,到现在你还怕他做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龙神有苦说不出,随着冯璋越来越大,他身上的神力越强,神识真的很恐怖,现在龙神在他面前都不敢出现了,以往至少还能挑衅一回,绊个嘴什么的。现在,他哪里敢?!
龙神暗叹,拥有强大神识的人就是不一样,这等的能力,而他连个金身都修炼的极费劲,更别提与冯璋势均力敌了,以后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这一点认知让龙神犹为不快乐。
“璋儿登基之时,还需要你的助力,”路遥道:“人类崇尚龙,你的认可,比什么都强。”
龙神不大乐意,不过有显摆的机会,他还是答应了,道:“我有条件的,看你舍不舍得了……”
“行行行,我分你一半功德值,”路遥道:“欺软怕硬,敢与我谈条件,你敢与璋儿谈条件吗?!”
龙神恼了,咆哮一声,十分委屈的模样。
路遥只好挠着他的下巴,安抚了好一阵。
冯璋也懒得与他计较,出了巷子,回了家,冯秀才正在打扫卫生,见到他,便道:“你突然就回来,卫生还没弄呢,不过不怎么脏,你今天将就一晚睡一回,明日我再给你将被褥晒一晒。”
冯璋道:“没事,能住便可。”
冯秀才有点感慨,这是冯璋自住到草庐后第一次回家住,他有点心酸,也有点欣慰。
现下,在冯璋心里,过去的那些事,怕是真的过去了,心无芥蒂了。
他的心很大,装下了天下,以往的些许小事,璋儿怕是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家里有几个仆人,见到冯璋,战战兢兢,恨不得跪下来。
芳儿看到他,更是吓的直抖,再不敢抬眼直视他一眼。
当年被她欺着打的少年,如今已经耀眼到无法直视,而她卑微的如一粒尘埃,冯璋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欠奉,更不可能在她身上流连或是说话了。
冯璋进了屋,热水,热茶都已经备好了,他正准备休息。
小狗子笑嘻嘻的进来了,道:“璋儿……”
冯璋知道他大半夜的不会无事前来,便道:“怎了?!”
小狗子见无人,压低声音道:“刚刚有人递了一封口信与我,说是想见你一面,怕你不许,来问一问。我一打听,才知是南帝府上的大太监亲自递的口信。璋儿,你要去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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