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褂人想走,但他不敢走,虽然眼前这个人看着弱不禁风。
但是听他能无声无息的进入长褂人的阵法,并且能够瞒过长褂人的洞察,这就很是了不得的。
“你问我?”叼着草茎的人摇头晃脑,“我姓兼。一个蛮少见的姓氏。”
姓兼?长褂人想起了一个名字,那个轰动了南方大陆甚至整个世界很长时间的一个名字。
一个传奇男人的名字。
“名字嘛,父母取得很随意的样子,给我取名为施。”兼施玩味着的说道。
如果王鹤谭在兼施的面前,他就会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的面具拿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长褂人疑惑且惊讶地着看着兼施。
“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兼施道。
“大陆传闻里面,你不是在云渺养伤吗?经历了那场大战以后的你!”长褂人说道。
“哦!出来散心呢。”兼施说道。
“这样吗?”长褂人手背在身后,似在做一些事情。
“对了,你是谁?敢在北漠城做这种事?你不怕城主吗?”兼施把长褂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是没有以之为然。
“哦?我会怕城主?我连兼兄你都不怕,我会怕城主吗?”长褂人说道。
“也是,你现在还敢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呢!”兼施说着,带着慵懒的神色伸手朝长褂人抓去。
长褂人立刻向后退去,可那手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迅速。
长褂人将手中的一物在兼施的手将到的那一刻,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赤色的烟炸开,一圈又一圈的褐色的光圈在赤色的烟炸开之后再长褂人的周身环绕。
“你从哪儿搞得这东西?”兼施脸色一变。
“休走!”他瞬息之间,将一只剑拿了出来,是王鹤谭见过的一把剑,是一把兼施口中说的他自己打造的铁剑。
“哼!大名鼎鼎的兼施,竟然愿意为我这一个小人物用剑,真是荣幸,可惜,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了,这域外传送阵一开,不到五阶的修士是不可能击破的!”
长褂人面带庆幸,对着兼施说道。
“而你还在被那些家伙追杀,你只能躲在这五阶修者不可到达的地方养伤,我这次带的人里面有着不错的鼎炉呢。那个身体极强的少年就是你要找的人吧?又或者是那个苍贺血脉的传人。不管是什么,拿出去卖,都会有着不错的价钱呢!”
“你走不掉的!”兼施握剑,明明没有什么气势,却是将四周的气息都压了下去。
给人一种剑的锋利。
“我不要试了,没用的!”长褂人有些慌张了。
他是域外的人,来此大陆就是为了这块大陆的血脉而来。
“哼!”兼施冷笑,将手中的剑向着褐色光圈斩去,无数的光芒炸裂,褐色的光圈就那样被炸开了。
长褂人被击中倒在地上,身体上无数的裂纹浮现。
“你!怎么会!你到了五阶,为什么没有被这个世界排斥?”长褂人说道,双眼满出了鲜血。
“托你的福,我要离开了。”兼施的一击,将长褂人的储物袋也劈砍的四分五裂。
他将储物袋里面的值钱东西拿了出来,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面。
随后将黄纸符找了出来,一撕,三十几人掉了出来。
兼施从中找到王鹤谭,将他拉了起来,挥剑离去。
兼施走了不久,长褂人就裂开了,化成了一地的红色血液。
剩下的三十几人,仍在昏睡之中。
兼施带着王鹤谭到了云渺宗的山峰上面,直接冲进了最深处。
“站住!这里就算是你,也不可胡窜!”一个大胡子的老者走上前来,指着兼施道。
“滚!”兼施只是看了那大胡子一眼。
大胡子的身子一愣,如堕冰窟。
“你到了五阶?”大胡子老者颤巍巍着指着兼施。
“对!”兼施说道。
“那你的那些仇敌怎么办?你飞升了,我等将要如何。”大胡子气的胡子直颤。
“我会解决,不劳您老费心了!”兼施说道,手一指,白光一闪,向大胡子的嘴射去。
“······”大胡子口不能言,手脚没法动弹,维持着指着兼施的样子,看着兼施带着王鹤谭进了里殿。
“小师弟?”云渺宗的宗主出门而来。
她是云渺宗的宗主,也是强大的修士,她一眼便看出了兼施现在的情况。
“小师弟!你怎么?”云渺宗主有些急切的说道。
“没事儿,为了救他。”兼施说道。
“他!”云渺宗主眼中露出一丝厌恶。
“这个天煞孤星!小师弟,你就不该管他!”云渺宗宗主一脸焦急。
“不,帮我照看他,顺便把这东西给他。”说着,兼施将一个储物袋给了眼前的女子。
“师弟,你这!”女子道。
她与兼施在一起修行,游历一共近百年,而今分别,叫她伤神。
“我总该走的。这修行法,一旦我参透,就得突破了。忍了那么久,终于算是可以愉快的喝酒了,这也不算是坏事。”
兼施笑着说道:“我在走之前还得去见几个人。”
“嗯!”云渺宗宗主点头。
“王鹤谭以后就交给你了。”
说罢,兼施出了殿门,大胡子的身子也是松开了。
“你这小儿!”大胡子向着兼施飞出的地方喊道。
“长老!”突然大胡子听见身后有人叫,于是转头。
“宗主,这兼施他!”大胡子说道。
云渺宗主没有让他说完,直接道:“长老,将这个孩子送到下面去做一个记名弟子吧。”
云渺宗主将手中的王鹤谭递给长老,转身向着自己的里殿走去。
几天后,南方大陆天地震惊。在彩虹的流光之中,一个人飞升而去。
不过,这一切与王鹤谭无关了。
在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小屋,小屋的主人是一个张着很长的胡须的老者,他看着王鹤谭醒来后,拿来一叠食物,送与才醒来的王鹤谭。
他说道:“吃了,吃了之后随我出去。”
王鹤谭道:“小师叔呢?怎么不见他?”
“兼施?”大胡子变得奇怪起来。
随后长叹一声,说道:“哎——一言难尽。”
“总而言之,他不在这个世界了。”大胡子说道。
“你说什么?不在了?”王鹤谭不懂是什么情况了。
“什么叫做不在了?”王鹤谭向着老者质问。
“哼!你这是在质问老夫吗?小儿!”老者好脾气,一挥袖,向着门外走去。
王鹤谭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向着外面走去。
“请您务必跟告诉我,究竟怎么了。”王鹤谭抓住老者的手臂道。
“哼!”老者一挥袖,王鹤谭被震开,滚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竟然你不吃东西,那就随老夫来。”老者说道。
王鹤谭却是猛地双腿跪下,直勾勾的看着老者。
“请您告诉小子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王鹤谭道。
“发生了什么?”老者说道,“你这天煞孤星,自己照镜子看看去吧!”
王鹤谭沉默,老者也没什么好言语的。
王鹤谭默默的爬起来,拍拍腿上的灰,说道:“小子明白了。”
“哼!走吧!”
老者说着,扭头走去。
王鹤谭跟了上去。
老者带着王鹤谭到了一方小屋,屋子的外面现在有着一群穿着白衣的青年人在排着队伍。
老者拿出一套衣物递给王鹤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便在这里做记名弟子了。”
等王鹤谭将东西拿到了手中之后,老者就飞走了。
王鹤谭则是换上了那身白色的衣物,在队伍的末端开始排队等候。
“喂!兄弟,你来的这么迟的吗?”那人急切的说道。
“额,不好意思,忘记了。”王鹤谭摸脑袋。
“哎!你这就是专门来领差任务的呢!”那人说道,有些焦急的抖起了退。
“此话怎么讲?”王鹤谭疑惑。
“你是新人吧!你可知道,我们记名弟子就是打杂,而这家的主啊,就是一个布置任务的弟子,他人很是贪婪。”那人说道,“我又与他在试练场的时候有怨,谁知他在这遇着了妙人。一个被提拔的弟子,于是就当上了这儿布置杂役任务的弟子,在这里所有人都想着有时间自己修行以来晋升,成为外门弟子。于是就贿赂他,来某好差事。”
“我与他有怨,每次都是些难做的事儿,好不容易熬过了昨天,又不知道今天会捡着什么差差事。而他的最后几个差事,会给那几个给他贿赂最多的记名弟子,那几个弟子都被他关照了,要来弄我。兄弟啊,我已经来的很迟了,你比我还后,只怕也是要招他们的折磨。”
那人一脸焦急。
“你是在为我担心?”王鹤谭奇怪的问道。
“担心?这里谁会管除自己之外的别人?”那人说道。
“那你为什么替我的任务的多少而担忧?”王鹤谭道。
“我、我······”
这时一人从远处走来,王鹤谭仔细一看,是当初与刘御一同的三人中的一人。
王鹤谭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做石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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