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雨寄看着王鹤谭,很生气。
他这属于被调戏了。
他的任务是叫王鹤谭无法进入外门弟子的行列,因为王鹤谭的行为,他有了一丝想法。
他要亲手见这个王鹤谭给打到在地上。
“敢当以记名弟子的身份顶撞外门弟子,你这是找死呢!”何雨寄手一挥,将拿在手上的玉简收入自己的袋中,取代玉简的是一把长剑。
何雨寄练的剑是当初兼施早年时期,与人杀戮,心情处于低谷时期的剑法,他的剑,杀气凌然。
由于长期使用这样的剑,何雨寄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腼腆的少年,而是一个杀伐果断云渺宗的外门弟子。
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得了好处,就得帮人将事情做到底,他的任务是将王鹤谭阻在外门。而将他阻在外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杀了王鹤谭。
他的心和他的剑一样果决。
他的剑带着凌厉与难以言说的压迫向王鹤谭击来,这是一记刺击,一记让何雨寄打败了最后一个对手而获得在五千外面弟子中中上游成绩的一击。
王鹤谭对这一剑有些印象,当初王鹤谭教他练习刺击的时候就是这样用剑的。
只是,兼施的剑就像是一架十分精密的机器,而眼前这人的剑只是一个残败的小木偶一样。
王鹤谭很容易的找到了他剑招的空荡之处,右手并指,一刀斩下。
打掉了何雨寄手中的剑。
“这!不可能!”何雨寄看着王鹤谭,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这个,你的剑法太糙了,那个动作空隙又太大了,没忍住就把你的剑打掉了。”王鹤谭看着何雨寄挠挠脑袋。
“太糙了?我这可是小师叔的剑!”何雨寄咆哮。
“额,小师叔的剑吗?这说明你没有参透。”王鹤谭想着兼施给的那一本练剑笔记,上面的东西随便拿一个都比这人使得强。
“不可能,不可能!”何雨寄看着王鹤谭,有些不可思议。
他只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他有什么可能接触厉害的剑法,而且,又是有什么时间来增强自己的实力的。
“不可能吗?”王鹤谭看着何雨寄,没说话。
反而往重力台的深处走去。
一步一步,王鹤谭走的不快,但也不慢,似乎就是在普通的平地上面行走一样,步子很有力。
不一会儿,王鹤谭已经走了千步之遥。
何雨寄看着,连忙把玉简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步数,一千五百六十,这是单纯的**榜上面的数据。
“这,这家伙是什么人。”何雨寄看着那些个数据,震惊无比。
记名弟子严格上说来还是不属于云渺宗的弟子,就像是被收留的工人一样,工钱是一本将你带入修行世界大门的书籍,和一日三餐,以及一年一次,一次三张的法力符箓。
真正的弟子是在外门,那些弟子都是手中有着宗门赋予的令牌的。
那令牌才是象征着身份的重要的东西。
就比如这重力台,外门弟子进入自是会有法器将他的进入记录,而记名弟子就不会被记录。
就像王鹤谭现在这样一般,王鹤谭不论走多少步,都不会被编入名次,也就是说,就算他走到了第一名也是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唯一知道这一切的,只有拿着王鹤谭的玉简的那一个人,那个叫何雨寄的弟子。
王鹤谭是在三千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坚持不住了,王鹤谭还是往前走着,每一步,都十分的艰辛,直到骨骼有些作响,似乎坚持不住的时候,王鹤谭才慢慢的将自己的灵气撑开,让灵气充盈起自己的身体。
隐约间,他感觉在这重力不断增强的路的尽头,有着什么东西对于他自己有用。
灵气不断的消磨,王鹤谭也走的越来越远。
王鹤谭走了五千多步,走到了山洞的底部。
记得先前看着玉璧上面的榜单的时候,王鹤谭看见的综合榜的第一名是四千多步。而肉身榜就更少了,只是两千多几步而已。
“是我的实力在那些人之中很强吗?”王鹤谭看着自己眼前的石壁,说道。
随后,又看着自己的手,摇头说道:“不对,我的实力不强,是那些强的人不会来这里,又或者是说,这里的好处,那些强的人看不上。”
王鹤谭的身子在远处化为了一个小点,何雨寄看着心里颤抖,这个实力,不是他能招惹的。
王鹤谭在石壁边,站得越久,心里的那一份悸动就越发的强烈起来。
这石壁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王鹤谭围绕着石壁行走,四周的墙壁他都轻轻的拍过,直至一处地方,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身边跑出来一般。
王鹤谭看看他手边的储物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王鹤谭轻轻打开自己的储物袋,里面一个小盒子上面的花纹通体变成了一抹暗黄色,不断的闪烁着光芒。
王鹤谭将之拿出自己的储物袋。
但刚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时,那盒子居然剧烈的摇动起来,王鹤谭措不及防,发力却是没有将他抓住。
那盒子便“唆——”的一下,将那石壁凿出了一处大窟窿。
王鹤谭连忙上前,将那不大的窟窿给挡住,不让后面的人看见。
在方圆两千步是没有人的,但是在三千步的地方,居然有人在重力的压迫下面在修炼。
王鹤谭将那个洞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后,便小心翼翼的向着洞里面看去。
一道赤黄的花纹在盒子上面,那花纹如同绝世的画师在其上画下了一笔浓墨一般。
煞是美艳。
王鹤谭将手伸进洞中,将盒子拿了出来,在盒子出洞的那一刻,洞口的泥土居然在蠕动中合在了一处。
“这盒子,怎么感觉跟人一样的。”
王鹤谭暮然间发现,自己心头的那一抹悸动消失了。
于是,他又往回走去。这一次他的步子很快,一会儿就到了重力台的起点。
“王兄弟!”何雨寄眉眼很是低顺。
“你!不想杀我了?”王鹤谭似玩味的说道。
“这——”何雨寄的面色很是难看,他于是说道,“不是我想杀你,是上面有人想我杀你。”
“嗯,这个我知道,但是,你是想杀我的,你觉得我会随便的放你走吗?”王鹤谭说道,眼神中带着一股轻蔑,他比何雨寄稍微高一点点,他低着脑袋看着何雨寄,模样有些轻蔑。
“我会让你直接过测试的。”何雨寄稍微退了半步,他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你觉得这就足够了吗?”王鹤谭笑着。
“那你想怎样?”何雨寄警惕的看着王鹤谭。
“哼!”王鹤谭却是径直的将手伸向了何雨寄的腰间,那里有着一个储物袋。
何雨寄想要动,他不是很想将自己的储物袋就这么给王鹤谭,那里面有着他积累了很久的财富。
可是,何雨寄动弹不得,在王鹤谭的目光注视之下,何雨寄只觉似乎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就像是在重力台中他走到的极限距离一般。
那无孔不入的重力,在当初他信心满满进入重力台的时候击溃了他的信心以及他的坚强。
而现在,当时的哪一种感觉像是水流一样的绕在何雨寄的身边。
“这是术吗!”
何雨寄不再尝试动弹,而是看着王鹤谭的眼睛问道。
“嗯,算是术吧!”
王鹤谭点点头道。
在十五天里面,他翻看兼施的练剑笔记的时候,就只是很粗浅的将两式剑法练了个大概。
一式剑法的名字是为“回春”,另一式剑法的名字是为“朝阳”。
这是兼施不知道在什么心态,什么时间创出来的东西,这种以天地气象命名的招数还有很多,招法奇特无比,也是无比难以修炼。
回春是王鹤谭现在使用的剑招,是一式很奇诡的招式。
而朝阳,王鹤谭没有用过,他不知道自己将那一式招法使出很出现怎样的画面。
“对了,这储物袋里面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但你可以把那个赤练堂的令牌还给我吗?”
何雨寄盯着王鹤谭。
“哦?你都这样了,还跟我讲条件?”王鹤谭看着何雨寄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我的承诺。”何雨寄说道。
“你的承诺?”王鹤谭拿着储物袋看看,说道,“你的承诺值钱吗?”
何雨寄看着王鹤谭:“那一场机缘对我而言很重要。”
“对你重要,我就需要给你吗?”王鹤谭说道。
“我的诺言,我觉得可以换这一场机缘。”何雨寄说道。
“你不及我,且,你追不上我。你的诺言,对我而言,没有用处。”王鹤谭说道,“但是,我还是会将你要的东西给你。”
说完,王鹤谭从手中的储物袋中拿出了那一块赤红色的令牌,将它放在了何雨寄的手中。
“我不要诺言。”王鹤谭说道,随后向着一群记名弟子的身后走去。
记名弟子们看着王鹤谭都惊吓着往后面退去。
“擂台我不打了。名额你给我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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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是什么来头?”一名记名弟子向着身旁的一名熟络的记名弟子问道。
“不清楚,很少见这个男人。”这个记名弟子说道。
“他啊!就是那个江姐罩着的男人。”这时另一边一个记名弟子说道。
“一直以为他是借着江姐的威势才一直潇洒的,原来他的实力这么的强大!”这个记名弟子看着远处王鹤谭的背影,说道。
“原来些个和内门弟子一般的人就在我们的身边,真是不可思议。”又一个记名弟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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