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榊泫看向萧邪炎的时候,发现他们爷的脸色,比他还要沉黑几分……
榊泫的脑海里,当即浮出来一个想法。
他要死了。
或许,爷会立刻给他订一张去死亡谷的单程票。
榊泫刚要跪下,检讨自己刚才不应该大嘴巴的行为时,萧邪炎的脚步却没有一步的停歇,脚步生风一样,疾走向了二楼,冰着一张脸。
“榊泫,去把赤木叫起来。”
榊泫立刻恢复了正经的神色,蹙着眉宇,直觉又有坏消息了。
“爷,发生了什么?”
萧邪炎声音沉下几分,榊泫却感觉到了,爷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内心隐隐翻滚的怒气。
“傲岩在南美遭遇了突然袭击。”
榊泫和夏纯听到这个消息,两个人的表情都做到了同步,惊慌中带着担心,又一同的追问道。
“人怎么样?”
萧邪炎神情变的愈发阴沉:“受了点伤。”
他只不过就是露了这么一句,没有继续的往下深说。
但谁也不知道,秦傲岩具体受了重伤还是轻伤……
夏纯看着他们又进了书房,神情复杂,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指。
半个小时以后,榊泫要在二十分钟南美一趟查看情况。
夏纯还以为,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赤木野会和榊泫一起去。
因此,她走近了赤木野,神情凝重的追问道。
“赤木姐,你不去吗?”
赤木野:“嗯,我要留下来。”
“可是,秦医生那边如果伤的太严重,你过去帮忙,要比榊泫好很多吧。”
赤木野听夏纯这么说,就知道她不了解榊泫,看着夏纯紧皱一起的小脸,发现傲岩出事后,那股子凝重的气氛都传染在了纯妹儿身上。
没办法,赤木野对夏纯宽慰的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榊泫遇到正事上,从来都不含糊。”
夏纯刚要点点头,却不知道怎么了,发现哪里好像不对劲的样子……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还真的让她察觉出来了门道。
好像无论出了多么大的事情,萧邪炎身边都少不了一位夜七枭成员。
从前是墨萧。
他可以说是和萧邪炎形影不离。
夏纯还记得,当时她和萧邪炎刚认识的时候,就是墨萧敲开了他们房间的门。
现在墨萧不在,榊泫和赤木野又住在家里。
就算他们不在两天,两天后也会出现在萧邪炎面前。
只不过,此刻的夏纯并没有多想什么,她也担心秦医生伤的重不重。
与此同时,一个不好的想法,总是在夏纯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
……
夜色如水。
夏纯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萧邪炎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肃杀。
他手里握着一枚棒球,弹下去的瞬间,又被他给紧紧地握住,这么周而复始。
可是,夏纯却从他的手背上,看到了那如山脉一样的青筋在隐隐地跳动着。
从窗明几净的玻璃上,夏纯注意到,他那双妖媚的黑眸不在盛满笑意,却氤满了火种,仿佛随时都可能点燃,发生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爆炸。
她走了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揽住了萧邪炎的后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脊背上蹭了蹭。
萧邪炎的弹下棒球的手臂倏然停住,将身体骗我过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顺便又将夏纯安放在他的大腿上。
夏纯伸出柔弱的小手,在他好看的眉眼上摩擦了两下,可她的秀眉却越蹙越深,表情就和便秘似得。
“你不要紧吗?秦医生到底伤的有多重?”
萧邪炎将夏纯的手指拿了下来,并且放在自己的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让她别那么紧绷。
“傲岩就是被爆炸的热流冲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夏一听他的语气这么云淡风轻的,在看他刚才那副状态,直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骗我的吧?哪有人被爆炸的热流冲了一下,还能没事的?”
“嗯。”萧邪炎眸中晦涩难明:“在这之前,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要不是有这通电话,或许他真的就葬身火海了。”
他不像说谎的样子。
再说,瞒着她也没什么好处。
要是秦医生遭遇了灾难,相信他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夏纯稍稍的心安,却不得不又在那么一瞬间,一颗心有提溜了起来,抿紧了唇角,垂下眼眸,有气无力的叹口气。
“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多啊。”
萧邪炎多了解夏纯啊。
她稍微的露出那么一点苗头,萧邪炎都知道她心里夏琢磨啥。
正视着她的双眼,萧邪炎挑起她精巧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
“所以,你的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夏纯沉吟了几秒钟,才终于敢看进他那双妖媚的黑眸里。
“我总觉得,我天生的八字硬,我老妈在我8岁的时候就走了。”顿了顿,她还是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你不觉得,自从你和我在一起后,你那里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了吗?”
萧邪炎挑眉:“你以为和你有关?”
夏纯肯定的点头:“对。”
结果,萧邪炎的手指在她脸上恶意的拧了一把,十分不爽的语气。
“你哪来这么大的脸?别这么自作多情好不好?要是老天爷今天下雨,你是不是也认为是你气的?”
夏纯推开他的手臂,一脸的认真。
“别闹,我说真的。你仔细的回忆一下,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出过这么多的事情吗?”
萧邪炎没有回答,反而叫着她的专属昵称。
“小喵。”
“嗯。”
“干我们这个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帮派之争很常有,你一个女人家,影响力能引起帮派战争吗?再说,他们认识你吗?那都是和我有仇的,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一开始,萧邪炎还说的中规中矩,可到了后来,他就有些生气了,说出来的话语也显得不那么中听。
最后这一句,萧邪炎对着夏纯很少有的板起了脸色,又在她额头上赏了一个脑瓜蹦。“以后不准再往自己身上揽那么多用不着的,我不爱听,记住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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