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流鼻血？”
关莫开离开梵蒂冈，回到了意大利的公寓内。一路上，他鼻血滴滴答答的流着，虽略有减轻，却没止住。张雪絮剩余的脑袋从关莫开体内飘出，披头散发的盯着他，慢慢靠近。
“我吓大的，别过来。”关莫开脖颈后缩。
“我不吓你……”
张雪絮露出虎牙，舔着嘴唇。关莫开渐渐瞪大眼睛，近在咫尺。
嘴对嘴。
一人一鬼零距离。
关莫开头皮发麻，瞪大眼睛望着张雪絮，推不开，躲不掉，丹田热流急转，仿佛一股电流直达四肢百骸，通体舒畅。
一吻结束，分离。
关莫开鼻血停止，张雪絮身体轮廓显现，幽白虚幻的身体，没有任何衣服，玲珑有致。
“初吻……”关莫开呆站着。
“对不起，跟昨天一样。”张雪絮低着头，双手食指转动，“你流鼻血时，我就忍不住……”
“昨天就……”
“不叫亲！我是鬼，想吸阳气！”张雪絮捂着脸，转身面向墙蹲下，“和鬼嘴对嘴，就不叫亲吧？”
“阳气……”
关莫开身体一僵。盯着张雪絮的朦胧怜人样子，如水雾笼罩下的水莲洁白无暇，再如清晨睡醒的两只白鸽晃动脑袋，又如幽谷中的神秘隧道
无形诱惑，美丽令他神往。
无法自拔，伸手
穿过！
张雪絮察觉自己异样，尖叫一声，躲进墙壁。
可关莫开鼻血滴落，双手染满鲜血，他像是木头般傻愣的站着。
张雪絮飘回。
二吻结束，分离。
关莫开鼻血停止，张雪絮欧洲校服套装恢复，重回少女活力。
“圣殿骑士说的对，给华夏丢脸！”张雪絮捂着脸，“都被你看光了，色鬼，还好我是鬼！”
关莫开苦笑。
曾经世界的他，找过西医，说他血压太高；然后他又找到了中医，说他阳气太旺。每次只要激动或生理反应，他都会流鼻血，随着时间推移越发严重。所以他才会选择单身。
关莫开没有说话，张雪絮低着头递给他一杯水。
“我害你折寿。”
“喝圣水能隐藏你，原因找到了。”关莫开接过水杯，清洗着手掌与脸，“有一种病，接触异性就流血，治不好。”
“有这病？”张雪絮趴在笔记本电脑前，打开医疗机构的网页。查询无果，“骗人，那个护士你都摸了，没流血。”
“生理反应！”关莫开脸颊泛红，低着头看着下面。
张雪絮脸颊通红，“那、那刚刚我那你还追她吗？”
关莫开将剩下的水倒在头顶，一股清凉刺激着头脑，闭上眼。曾经他为了生命，孤独的生活在房间，吃着一碗碗的泡面，蜷缩在三米大床上，流着鼻血倒在浴缸之中。睁开眼睛。
“我想不放弃。”
“身体健康重要，咱不放……”张雪絮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不想放弃。”
“傻了？傻了吧？你就是个傻子！”张雪絮骂道，“她叫九号，她在骗你！”
白人少女的名字叫九号。
“她就叫九号。”关莫开躺在米色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玫瑰条纹，“很普通，以至于挂历圈着每月的九号，我都没多想。”
“大傻子！我用生命换来的圣水，你却提前喝了！”
关莫开望着张雪絮，安静的望着，似乎在说你明白的。
“超级无敌大傻……”张雪絮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如同蚊子声音，“你会流血，像上次那样大出血，我跟不了你身边。”
“圣水计划失败，只有靠我追她。”
“你不懂女孩心。”
“明天上课，表白试试。”
“你会流血，不可能的。”
“表白，加油。”关莫开握紧拳头。
“有没有听我说话？明天上课是白天，流血了我可帮不到你。”张雪絮右手试图拍打关莫开，穿透而过，“我要跟着你去梵蒂冈。”
“白天你不能出门。”
“你！去死吧！”张雪絮撅嘴，如一只生气的河豚。
关莫开轻笑着，从衬衫口袋掏出纯灰晶体。不规则的菱形结晶结构，有着钻石一样的晶莹剔透。
放在指尖把玩。
“神奇的玩意。”关莫开道。
“我在说正事，白天别表白，好不好？”
张雪絮伸出右手去抓纯灰晶体，接触到晶体后，她身体消失。
关莫开身上汗毛竖起，仿佛这晶体将张雪絮吞噬了。他盯着结晶，牙咬，用菜刀砸，用火烧，不见任何损坏。
关莫开手足无措时。
张雪絮从纯灰晶体中飘出，嘴里直念不可思议，双眼放光，“可以跟你去梵蒂冈。”
关莫开松了口气，“别添乱。”
“有它，就能跟在你身边。”张雪絮吐舌头做着鬼脸，“我会教训圣殿骑士，保护你的。”
纯灰晶体里面满是阴气，与关莫开的阳气一样，吸引着张雪絮的本能。在吸收阴阳二气后，张雪絮的实力会提升。
她高兴的在屋内乱飞，似乎这就要去教训圣殿骑士。
关莫开突然坐起。
“肖恩痊愈，来找我复仇！”
张雪絮急停，急忙背起收拾的双肩包，“连夜跑，越远越好！”
关莫开一脸坏笑，躺在床上，把玩结晶。
“快跑啊，肖恩来了！”
“就你……还想教训圣殿骑士？”
关莫开忍不住大笑起来，把纯灰结晶的来源，杀死肖恩，以及利用肖恩死转移注意等一一说出。张雪絮气呼呼的叉腰噘嘴，大呼上当受骗，找课本丢向关莫开。
一时间屋内凌乱。
最后累了，一人一鬼并肩躺着。
“嫁祸给肖恩。”关莫开道，“我就安全了。”
“虽然没牵连无辜的人，但也你不该杀人。”
“不杀他，我与你都活不过今晚。”关莫开伸手摸向张雪絮额头，直径穿过，“你没发烧？”
“我担心……报应。”张雪絮语气低落。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关莫开笑道，“关灯睡觉，去关灯，乖。”
“不关！色鬼！”张雪絮钻入纯灰晶体。
关莫开笑了笑，找出一根绳子，将结晶挂在脖子上，形成一个漂亮的挂饰。然后望着玫瑰花纹的天花板，痴痴的笑，脸颊泛红。
“明天上课，表白……”
关莫开睡着，发出熟睡的呼呼声。
一条干净米黄色毛毯，盖在关莫开身上；课本书籍进入黑色双肩背包；衣柜一身干净整洁的校服，挂在床头；凌乱的房间一点点收拾整洁。
啪，卧室的灯关闭了。
“谢谢你，为救我，将圣水喝了。”
“晚安，愿你明天顺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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