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
这里是在医院，关莫开从昏迷中苏醒。
叹了一生气，春梦记忆随着最后的灯光，而冲散。他按了按胸前的晶体。还在，不由得再次吁一口气。
“醒了？”
关莫开皱了皱眉，声音不是雪张絮的。扭头望去，是九号，她站在医院的门边，对着关莫开微微点头。
“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随着门关闭，关莫开拍了拍前胸，轻声呼唤着张雪絮的名字，可半天始终没有回应，关莫开叹息了一声……
“女人~”
“别理我！”张雪絮的声音脑中回响。
“没事就好，终于回话了。”
“最后你在自残！你完全可以不让他伤到你！”
“总有些必须死的人，如果我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是死不了的。”
“人渣逻辑！你别理我了！”
关莫开不懂的摇了摇头，将衣服换好。
现在，他距离斯登自爆才过去半个小时，那银色冲击波在张雪絮超能属性的帮助下消减，最终只是将关莫开震晕了。
与九号并排走出医院。
两人步行不知道多久，来到一家五星级餐厅。
空灵的钢琴曲环绕，五成熟的牛排放在桌前，却谁都没有开动。
关莫开低着头，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九号，这位不管是曾经身体的主人，还是他自己都喜欢的女孩。
近距离，白纱将她映衬的朦胧唯美，如仙泉静立的仙女。
鼻腔发酸。
拿起刀叉，微微颤抖。
“这算约会吗？”关莫开突然问道，有些慌乱。
“算吧。”
关莫开左手刀，右手叉，铛的一声撞在一起。他这才发现自己拿反了，急忙放在将刀叉放在桌上。
“这么说，你答应了？”
九号左手叉，右手刀，切割着盘中的牛排，只是切割，并没有吃。将一块牛排切好后，刀叉摩擦着盘子。
沉默环绕。
“谢谢你，几次救了我。”关莫开脸颊微微发红，将衣兜两条月桂树的树枝放到餐桌上。树上的清香，与九号身上散发气息相同。
“我……没有，教皇陛下嘱咐的。”
“教皇？借我们，清理异类？”
“他给过这些人机会，只是变本加厉。”九号道，“教皇口谕，会在梵蒂冈所有高层面前，公开奖励你的勇敢行为。”
“可……”
关莫开刚要说话，九号就将盘中切好的牛肉，倒在关莫开盘中。
将关莫开后边要说的话，咽下了肚子。
“你，罗马政府的事情，梵蒂冈会派人跟他们高层沟通。”
“那咱们俩……”
“你a，附加考不算……”九号将头底下。
关莫开心脏碰碰直跳，“这么说？”
“我答应你。”
九号摘下脸上的白色面纱，皎洁如月的面庞，露出微微的红。几乎一个呼吸的时间，再次将面纱带了回去。说了声对不起，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关莫开张大嘴，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兴奋，他只感觉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在颤栗，身体的那个他似乎快要炸裂。
嘀嗒！鼻血流下来了。
关莫开拍了拍前胸，可张雪絮始终没出来。尝试低声呼叫，但张雪絮毫无反应，胸前的那块纯灰晶体没有任何变化。
关莫开眼角抽搐。
拿来餐纸将鼻孔堵住，眉头越皱越深，不知为何他回想起张雪絮刚刚的话，“是不要理我，而非我不理你……”
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跳动更为剧烈了。关莫开感觉到了冰冷寒冷，声音哽咽，“再……见……”
他想到这几天发生的所有，每次张雪絮都在说不帮自己，这是为什么呢？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快离开了。
轮回转世，人鬼毕竟殊途。
突然心中遗失感来袭，就像是刚刚遗忘掉春梦的感觉，彷徨不知所措，用力拍打脸颊。
不知为何，春梦的女主角，总能与张雪絮联系起来，并且渐渐融合。
“流鼻血？”
九号回到餐桌，脸上挂着水滴，“认识你就这样，记忆恢复了吗？”
“你知道鬼东方鬼魂，什么时候轮回？”
九号微微一愣，“凌晨四点，鬼门关闭。”
关莫开望着餐厅角落的时钟，凌晨3点30！
半小时！
最后半小时，也是最后的一线希望。
在九号吃惊的目光中，关莫开冲出了五星级餐厅。
“你这女流氓！给我等着！”
夜幕中关莫开在奔跑，眼眶不知不觉变湿了。
脑中闪现从医院见到张雪絮，她帮助他做煎蛋、她帮助他找圣水、她帮助他雪夜学习等等的画面。
这一刻。
他奔跑，一个方向的奔跑。
他目标是圣林医院，他与她最初相识，他相信她就在那里。
罗马市的深夜，总会有一些流氓与流浪汉游荡，有些人是为了打劫，有些人则是为了发泄，或者是捡拾垃圾。
成为废墟的圣林医院更是如此。
虽然过去了好多天，但这里依然隐藏着大量的现金与首饰。
“chink!”
chink是极具挑衅意味的词语，用来侮辱亚洲人最恶毒的词语之一，等同于歧视黑人的那个词。
有五名强壮的白人兴奋的挥舞着棒球棍，要围堵关莫开。
“honkey！滚开！”
关莫开本能的回答，同时使用强化后的力量，将五人撞飞数米。
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后，怒骂一声追去。
怒骂与叫喊，引来其他流氓混混，他们都加入了其中。
但关莫开如同公牛，有人围堵，他就撞开。他在围绕着圣林医院的废墟奔跑，朝着夜空看，朝着废墟看，他想要找到张雪絮的鬼影。
手表，3：58。
“难道？”
关莫开找到停尸房位置。
通往停尸房走廊的通道已经被打通，关莫开钻了下去。里面散发着阵阵恶臭，关莫开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大声呼喊着张雪絮的名字。
“chink，就在下面，堵住他！”
几名流氓打着手电筒走下通道，关莫开一把夺过手电筒，朝着停尸房的铁门狂奔。
铁门打开，恶臭扑面而来。
“人渣。”
停尸房天花板，张雪絮披头散发的悬空吊着。
她右手一挥，用超能力将停尸房铁门关闭并堵住，将流氓隔绝。
“女流氓！”
张雪絮降落关莫开身前，蜻蜓一吻，吸走阳气。腰都直不起来的关莫开，体力瞬间的得到回复。
“这真是最后一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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