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失职。”
一名身穿暗黄战术服的雇佣军，对着塞西单膝下跪。塞西晃了一下右手，双眼望着罗马的方向射出一缕金光。
瓢泼大雨。
洗清了关莫开的气味，让猎犬失去作用。
“大人，他回罗马就跑不掉了。”雇佣军叫佛瑞德，身后二十名雇佣军的队长。
“东方人既然回罗马，那他就是有准备的，你们沿路排查。”塞西思考了一下，这时打手机响起。在挂断电话后，塞西脸色阴沉。
“你们去亚得里亚海去……”
所有雇佣军离开，塞西踩足油门朝着罗马疾驰。
亚得里亚海，意大利东面，去往华夏飞机的必经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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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关莫开从大巴车上下来，他已经到了达芬奇机场，这里是罗马通往华夏的唯一一座飞机场，也是罗马最大的飞机场。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走进航站楼，关莫开皱眉思索。
他已经做好应对塞西的准备，但路上却出乎他预料的顺利。
“马上就能回家喽。”张雪絮道。
“这就是飞机？真好玩。”依耶福特道，“索菲亚，以后你也给我造架飞机。”
“是，小姐。”
“你们没感觉太顺利了吗？”关莫开将三人打断，“这种顺利总让我感觉压抑。”
航站楼外面的天空漆黑，星星、月亮全都不见。航站楼里工作人员在安检与清扫，乘客拖着行李走过。有几个带宠物猫狗的乘客，他们被宠物拉着离开航站楼。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张雪絮道。
关莫开摇头否定。
他来到售票处，用抢白人混混的所有欧元，买了一张去华夏最廉价的飞机票。在午夜0点起飞，距离登记还有两个小时。
候机区在航站楼角落，灰白色座椅与其他区域的座椅成鲜明对比。
关莫开坐在椅子上，发出老旧的嘎嘎声。
“依耶福特、索菲亚我需要你们帮助。”关莫开道。
“我就行。”张雪絮道。
“你有其他任务，破坏手机通信基站，记得零点前联系我。”关莫开停顿了一下，“你们两位能不能帮忙在路上，去拦截塞西？只要零点前不让他到机场就行。”
“我不管，好累。”依耶福特道。
张雪絮沉默着。
“那就没办法带你们去坐飞机，我相信塞西肯定会来，必须要拦截他，虽然不知道他打算什么。”
“我不管，睡觉去了。”依耶福特打了哈欠，再无声息。
“那个……你们能不能帮下忙？”沉默的张雪絮说道，“约定继续作数。”
张雪絮话音刚落，依耶福特与索菲亚从结晶飞了出来，她们欢呼着消失在航站楼外的夜空。
“约定是什么？”
张雪絮不说话。
“你要告诉她们，零点前回来。”关莫开说完，张雪絮不说话。他拿出《鬼语》翻看着，“希望能拖延塞西，如果她们听话就好了。”
关莫开自身实力弱小，但他曾是游戏王者，他的优势不是战斗，而是控制。他希望有一天能操控女鬼，如控制游戏里面的人物，这样不管是圣殿骑士还是恶魔，他都有把我胜利。
“只是她们的矛盾太突出了。”
关莫开周围的椅子开始坐人，有白人、有黑人、有黄种人，各个国家的都有。他们有的说话，有的看书，有的睡觉……
很平常，但是关莫开始终皱着眉头。
不安让他身体发冷。
他总感觉那个人提前算他一步，让他的准备与计划落空。
就例如这次他回罗马，本来是想利用危险，解开女鬼与他之间的冲突。又例如之前发生的种种意外，看似命运捉弄。
“除非有人能预知未来，那我如何应对？”
……
依耶福特与索菲亚在夜空中盘旋。
时而望着身下行驶的各种车辆，时而又望着漆黑的天空。
这里对她们来说新奇又陌生。
千年的生活于古堡内，她们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外出，她们绝对不允许谁来破坏此刻的心情。
“果然来了，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坐飞机。”
依耶福特侧卧在半空，远方一辆野越车极速驶来。旁边的索菲亚双手抬起，在漆黑的天空，一只巨大的钢铁飞机出现……
“住手！”依耶福特道，“你这样会破坏心情的。”
钢铁飞机消失。
这是索菲亚制造出来的，她的属性是钢与鬼。
野越车转眼就等到了身下，依耶福特右手捂着小嘴，左手在半空转个圈，“还是我来吧。”
野越车从她们身下飞驰而过，它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一团黑影。
依耶福特与索菲亚还没说话，就见黑影中金光亮起，似乎要将这团黑影撕裂。依耶福特表情凝重，“圣殿骑士比以前还要强大！”
话音落下，一主一仆消失在夜空中。
地上的黑影消失，没有任何人发现异样。
除了高空的张雪絮，她一脸失落的飘走了，她还要去帮助关莫开交代的事情……
在黑影的另一端。
圣殿骑士塞西从越野车内走下，身上泛着金光的铠甲驱散着黑雾。
这里是一片黑雾笼罩的地方。
“果然如教皇所说。”
塞西对着天空一会右手，一团金光如炮弹飞出，头顶的黑雾立刻驱散，露出外面的天空。
“低级恶魔的世界，没时间跟你们玩！”
塞西从怀中掏出一本圣经，开始念诵着上面的祷词。他吐出的一个个字，如同一颗颗金色符文炸弹，在轰炸着黑雾一样的空间。
躲在暗中的依耶福特满脸苍白。
“小姐，交给我。”
在黑雾内一架巨型客机出现，全金属打造的客机笔直的冲向塞西。
塞西双手叠加，一面厚厚的纯金重盾出现手中。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客机停下了，塞西也停下了。
“刺！”索菲亚变换手势。
客机如刺猬般，冒出一只只的钢刺向着塞西飞去。如同密密麻麻多的蝗虫，撞击在塞西的身体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金属海洋。
将塞西彻底淹没。
但是索菲亚与依耶福特满脸凝重，整个空间的黑雾在颤抖，分崩离析之前的颤抖。
一主一仆相视点头，二鬼身上冒出浓浓鬼气。
“破坏旅程？死也不行！”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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