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十年前的客机，飞出来许许多多的鬼。
它们游荡在各个机舱，有些露出人形在机舱走动，有些则隐身落在乘客的腿上，吸食他们阳气。
乘客感觉全身酥麻，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呻吟，如春梦般的享受。
只是他们的肤色，由饱满变得干枯，老了十几岁。
坐在关莫开后面的老年乘客，白发飘落，呼吸衰弱。
一滴血，两滴血……
关莫开流鼻血。
鬼化作的女乘务员、正吸食他人阳气的鬼、或是寻找目标的鬼，全部停了下来。关莫开的阳气，吸引着她们。
“我的男人！”
张雪絮的超能力波动，将这些鬼推开。
群鬼不放弃，十年间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阳气，浓郁到让它们忘记自己。成百上千只鬼，黑压压的一片，它们所过，乘客昏倒。
气流稳定，但飞机剧烈摇晃。
张雪絮努力控制着超能力，在不让伤及到飞机的同时，抗拒着群鬼。
“这次你们要听我的，吸阳气。”关莫开说道。
“我们听你的，阳气。”群鬼在咆哮。
“做梦！”张雪絮用超能力将十只鬼丢掉外面。转眼鬼魂重新飞回，再次加入群鬼的行列。
超能力与鬼群对持的压力，让关莫开周围的座椅出现裂痕。
周围乘客从沉睡中惊醒，他们发出惊叫，纷纷猜测飞机出事故了。
关莫开拿出《鬼语》。
“为什么会这么多鬼？”
在乘客过道出现人影，他们如丧尸般摇晃的走着。刚刚他们是活人，现在鬼操控着他们，朝着关莫开袭来。
超能力，推！
超能力将它们向后推出几步。
张雪絮一级鬼，在飞机上无法使出全力，即使超能力输出稍微加大，也会让整个机身一阵颤抖。
“不想看看的大海吗？不想去海底看看吗？世界不止有欧洲，还有神秘的华夏，还有亚马逊原始森林你不想去看看？”
张雪絮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但她用的双眼充斥着愤怒。
愤怒是因为关莫开。
他在趁火打劫。
面前的困局，让她既想阻止，又不能阻止，她对付不了这么多鬼。
似乎是关莫开的话起作用了，依耶福特的头从灰色晶体中飘出。仅剩的一个头在若隐若现，说明她快要消失死亡了。
“你在趁火打劫。”依耶福特道。
小巧精致的面容，流露着欧洲贵族的气质，哪怕仅剩下一个脑袋，她的表情还是沉着与高傲。
关莫开鼻血滴落。
但关莫开不敢动弹，因为在他喉间一柄小巧飞刀抵着，女仆索菲亚的飞刀。
她漂浮在空中，女仆装几乎破烂，在里面清晰可见。
她二十左右岁的鬼体，白色中散着寒气，如冰山美人。
关莫开鼻血滴滴答答。
“垃圾！”索菲亚道。
“这不是趁火打劫，这是未雨绸缪。”关莫开道。
关莫开任由鼻血染满前胸，周围鬼群更加暴动，张雪絮怒瞪着关莫开，嘴里一句句的低吼着人渣。
“人渣我来做，否则真来不及了。”关莫开语气家重。
“你什么意思？”依耶福特道。
“你们没感觉，从始至终总会有人算计到我们前面？”
关莫开的话让依耶福特犹豫。虽然她在古堡生活千年，但是她并不笨，无数次让索菲亚外出拿书，不知是出于好奇心。
依耶福特的头在关莫开周围旋转，眼神中泛出光彩。
“外面真美好。”依耶福特将头抬起。
“小姐，我来帮你。”
索菲亚飘来。
一吻，鼻血变小。
索菲亚黑白女仆装重现。
她未停留，转身抱起依耶福特的头……她们是一吻，依耶福特的鬼躯显露，白种透粉的可爱，夹杂几缕金丝。
关莫开鼻血喷涌。
两柄匕首定在关莫开双瞳前。
“在看挖出你双眼！”
索菲亚说完，再次向关莫开吻来，这一吻关莫开鼻血停止。
依耶福特的公主装恢复了。
诅咒，鬼吞。
依耶福特手指轻转。
飞机外，鬼影笼罩整个飞机。
机舱内灯光瞬间漆黑，所有乘客们求救尖叫。
机舱灯亮起来后，鬼群消失了。
“人渣。”张雪絮道。
“垃圾。”索菲亚道。
“什么是未雨绸缪？”依耶福特却问。
关莫开将手中《鬼语》翻到下一页，一段新出来的字吸引了他注意。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聻？是高级恶魔吗？”
“你什么意思？”依耶福特追问，转身看向客舱尾部，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哭着脸，在他身体周围缠绕鬼影。
“鬼这么多，肯定有高级恶魔，所以叫未雨绸缪。”
关莫开将《鬼语》收了起来，向着高级恶魔走去，身边三女鬼警戒着，直到与高级恶魔擦肩而过。
一路没有任何人阻拦。
他们走到尾仓。
“为什么杀他们，那么可爱。”
哭脸男跟来，他血泪流下，哭泣的声音震得船尾颤抖。身上的鬼钻入他口中，哭脸男冒出黑气，变异开始。
“将他们还给我。”
半男半女，半阴半阳的声音出现。
“你的我也要了，她们好美！”
哭脸男大嘴张开。
如同龙卷风般的吸力，将尾仓的行李卷入了他的口中。
关莫开在张雪絮超能力的帮助下，抵挡着吸力。
“你们必须听我的。”
“我们能行，不需要你！”张雪絮低吼。
“这次目的不是杀他，而是节省体力。”
关莫开话音落下，转眼就到了恶魔的世界。
黑云天空，头顶与脚下遍布黑云，在两者中间一道道闪电劈下。无数血色小人从黑云间爬出，他们在欢呼、在跳舞。
电磁让关莫开身体发酥，毛发竖起。
“依耶福特，索菲亚，张雪絮，我，精神链接！”
梵蒂冈宫。
教皇与黑袍人望着天空。
“塞西殿下，希望成功。”黑袍人道。
“你改的了未来，却改不了命运。”教皇摇头叹息着。
“教皇陛下，我无信仰。”黑袍人弯着腰缓缓的退下。
整个梵蒂冈宫顶层房间内，只留下苍老的教皇一人。
“三次改变未来，三次命运回归正轨……”教皇看着自己的双手，叹了一口气，“离开这里，你就插不上手了。”
(本章完)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