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沧千渊都没有亲政,就算他回来也未必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赈灾,最后还是由沧千澈亲自处理。
所以沧千渊肯定不是为了地震的事情回来,必定另有缘由。
听柳雅这么问,沧千渊就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在江湖上听到了一些传言,所以急着赶回来告诉你们。”
什么样的传言,会让沧千渊亲自跑回来送信呢?
小树儿虽然不参与锦蓝手下暗卫的事情,但他手里有柳雅给他的令牌,关键时候调动人来报信还是可以准确又及时的。
那么,既然沧千渊不利用这个资源,那就是有必须回来的理由。
柳雅一边思量着,一边等候着沧千渊继续往下说。
沧千渊也没有让柳雅等很久,就直接道:“我听到有人说,天山地区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势力。”
天山!自从柳雅和沧千澈离开天山之后,那里就因为天崩地裂般的大灾难几乎全毁了。
山倒是没有完全塌陷,但是后来派人去查看之后回报说:整座山就跟一个空壳差不多,不过火山也是离奇的消失了。
柳雅就问道:“那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知道吗?人力,还是自然力?”
如果是人力,那就是有人故意操纵,要搞事情啊。
如果是自然力,那么除了火山再次觉醒之外,可能是山体经受不住风蚀,快要塌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至于让沧千渊亲自回来吧?他究竟是探听到了什么?
沧千渊回答道:“怪就怪在这里,据说是有人可以移山填海,有操纵风沙之力。”
柳雅露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不太可能吧?道听途说还差不多。”
柳雅来自于现代,移山填海的能力可能来自于现代的高科技机械。如果说是有一台大型挖掘机从天而降她还能相信,但是说在天上出现了凹凸曼她可不信。
“不。我见识过了。”一直没说话的冯叔盛突然开口了。
柳雅把视线转向他,就看到冯叔盛慢慢的开始解腰带。然后说了一声:“失礼了。”就将衣襟拉开了。
柳雅的视线移向了冯叔盛展露出来的胸膛,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冷气。
伤疤,大大小小的密集伤疤,像是被几千把小刀同时划过一般。
虽然都不是大的伤口,但是想想当时的情景,整个胸膛都被数不清的刀尖刮过的感觉,一定是非常的疼痛,而且血腥的。
柳雅微微吃惊之后就叫冯叔盛过来,她要仔细的查看伤口。
沧千渊解释道:“我们只是路过天山,无意中遇到了那个人。双方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应该只能是遇见而已,他就突然出手了。这些伤口就是那个人操纵风沙造成的。一股飓风般的力量突然而至,而且不是铺天盖地而来,是有目标的准确攻击。实在太厉害了。”
柳雅的“嗯”了一声,开始仔细给冯叔盛检查伤口。
从伤口的愈合情况来看,应该是在七八天以前受伤的,最长不超过十天。都是皮里肉外的伤,没有伤的太深,大小也差不多一致。更奇怪的是,伤口不是垂直的向里,而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的。
打个比方,这就好比是一个人拿着刀子捆成的扫帚,对着冯叔盛的胸口一扫而过。
冯叔盛道:“当时并不是很疼,我甚至没有发现受伤了。可是等到那个人走了之后,我的胸口突然间就变得鲜血淋漓。”
小树儿补充道:“我们都不懂得医术,是用二姐你给我的伤药给他止血的。为了保留这些伤痕,查出点原因,我们才尽快赶回来让你查看的。”
“这不是风沙刮过造成的创口。”柳雅肯定的道:“如果是真正操纵风沙把人打伤,以沙粒的细小程度,又有这么多的伤口,你们就算是处理的再好,也会有细微的沙粒无法从创口清除。可是我刚才检查过,所有伤口都处理的很干净,这绝对不是你们做的细心,而是根本就没有沙粒留下。”
“那会是什么?”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柳雅反问冯叔盛:“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冯叔盛摇头道:“对方穿着一件土黄色的大斗篷,看起来几乎和周围的山石融为一体。他脸上还带着一个狰狞的鬼头面具,兜帽压得特别低。”
“眼睛看到了吗?”柳雅又问:“比如眼神。”
“凶残、嗜血,像是野兽一样。”冯叔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形容着。
柳雅想了想,道:“暗器。对方的斗篷里应该藏着什么厉害的暗器。可能还在研制之中,威力不稳定或是不确定,你们成了他实验的目标。”
无怨无仇,只因为路过和遇见就对对方痛下杀手,这样的人绝对是嗜血成性,心灵扭曲。
小树儿又道:“叔盛养伤的那几天,我出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就发现那个人已经伤了不少人,都是武功不弱的高手。而且听说已经江湖人纠结了一部分势力,准备替天行道,将此人铲除了。而且江湖人给这个人起了个绰号,叫做天山鬼脸。”
柳雅听了不屑的摇了摇头,这名字取得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沧千渊又道:“正因为此人是在天山附近活动,我们三个都觉得不得不防,所以才特意赶回来的。”
柳雅他们当初最大的变故就是出自天山,之后倒是风平浪静。
不过因为天山智叟的关系,不排除有人还在打着天机册的注意,所以柳雅也早在几年前就派人注意天山方面的情况了。
这次冒出来的这个人确实可疑,也难怪沧千渊如此重视。
看来他骨子里对柳雅、对沧千澈还是非常关心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和天山有些联系就急急地跑回来。
柳雅又给冯叔盛诊脉,想看看他有没有中毒。可是就在柳雅诊脉的时候,她耳垂上的圣蛊王有了些反应。
“蛊?”柳雅摸了摸耳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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