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
作为公主的丈夫,大家都是结了婚的人了,结果堂堂驸马连公主的闺房都进不去,这尼玛也太过分了点吧。
陈柏一脸蛋疼地问道:“难道之前我就从来没有进过这里?”
金锁用食指抵着嘴唇,想了想道:“好像从新婚那天进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进去过了。”
陈柏一听,顿时就震惊了。
然后金锁弱弱的补充了一句:“就是新婚那天,驸马也是进去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便又出来了。”
“……”
陈柏双目无神的看着金锁道:“一炷香能干嘛?也就是说驸马自从与立阳结婚后,根本从来没有过那个?”
金锁眨着两只水灵大眼,看着陈柏不解道:“那个是哪个?”
陈柏心情有些郁闷,于是拿指头敲了下金锁的额头,随意道:“小孩家家的,关心那么多干嘛?”
“哦。”金锁揉了揉额头,然后想了想,撅着嘴道,“驸马,不是奴婢说您,当时奴婢就在外面,听到你在公主面前,又提到那个叫施雨蝶的妓丿子,还说要请她来喝喜酒。驸马,你怎么能这样呢?”
陈柏忍不住汗了一个,然后在心中给自己身体的前主人连点了三十二个赞。
这货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吧?
新婚之夜,跟自己的娘子说,要去请一个妓丿女过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这绝逼是本年度最佳的花样作死的典范啊!
别说是立阳公主这么个彪悍的女中豪杰了,便是普通女人,只怕也忍不了这个吧?!
不过“施雨蝶”这个名字,仿佛触动了他心中的某个记忆碎片,让他一时有些恍惚起来。
施雨蝶。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梦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吗?
那个女孩,在这具身体的记忆当中,占据了很大的比重啊!
这时候,远处有人叫金锁,也是个丫鬟。
金锁过去和那个丫鬟嘀嘀咕咕了几句以后,回来跟陈柏道:“驸马,奴婢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去吧去吧,”陈柏挥了挥手,“我自己逛就行,偌大一个公主府,你还怕我自己逛丢了不成?”
金锁弱弱的道:“奴婢的意思是,公主的闺房您还是远离一点比较好,如果让公主知道您偷偷进了她的闺房,指不定回来以后又要揍驸马一顿了……”
陈柏:“……”
金锁说完话就跑了,这可把陈柏给气的不轻。
不过气了一会之后,陈柏也觉得好笑。
立阳不是厌恶自己,而是厌恶之前那个作死的败家子,换做是自己,对于这种花样作死的败家子也不会有任何的好感。
不过陈柏也没有想要主动去缓和两人之间关系的意思。
毕竟他对这个世界还不够了解,对于这位公主殿下也不够了解,就让这一切随缘好了。
至于那个叫“施雨蝶”的妓子,陈柏是不打算去管了。
放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堂堂公主不要,却去偏爱一个青楼女子,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定是脑门被踢过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正中陈柏后脑勺。
“哎呀!”
陈柏捂着后脑,捡起地上的石子,满是气愤的吼道:“是谁?是谁偷袭我?”
陈柏拿着石子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刚才的事情已经够让他郁闷的了,没想到现在却是躺着也中枪。
“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随便乱丢石子,如果被我抓住,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恨恨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正准备推门进去,却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
“少爷,这里这里。”
陈柏又转了一圈,没人呐?
“少爷,在院墙这里。”
院墙?陈柏下意识的朝院墙看去,果然发现一个人影正鬼头鬼脑的爬在墙上,朝他使劲的挥手,隔得太远,陈柏倒是也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好啊,原来是你个混蛋。”
陈柏一气之下,正准备找个石头扔回去呢,结果却是发这地上压根就没有小石头这玩意。
还没等他去找刚才砸中自己的那颗石头,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少爷,是奴婢,小兰。”
听到这个声音,陈柏一愣,有些意外地朝着院墙望去,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朝着自己招手那人,是个女孩。
“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这个身体在外面养的小妾?”
如果陈柏没有记错的话,在中国古代无论是哪个朝代,驸马都是不能纳妾的,难道这里就可以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真的不可以,以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恶劣名声,在外面养个三儿四儿的,倒也不算稀奇。
陈柏走到围墙跟前,见那个少女梳着一头和金锁差不多双平髻,穿着打扮看上去像是一个小丫鬟,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小兰有些惊讶陈柏的口气,但这会儿她也没反应那么多,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于是急忙说道:“少爷,您都好久没来忘尘阁了,雨蝶小姐担心你,让我来看看。还有,少爷,我们忘尘阁都快撑不下去了。”
一听“雨蝶”两个字,陈柏顿时心道果然。
这个叫施雨蝶的青楼女子倒也胆大,居然敢让丫鬟找到这里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想着之前立阳说话时的失望语气,她显然是知道了施雨蝶的存在,虽然现在她不在府中,但府里的丫鬟下人全都是她的死忠,这要是被他们给发现了,之后再将这件事捅到立阳那里。
虽说自己刚穿越过来和立阳也没什么感情,但好歹顶了个驸马的名头,要是太肆无忌惮了,鬼知道那立阳公主会不会告状到皇帝那里,然后把自己切了,送进宫里当公公。
“而且,哼哼,说什么忘记不忘记的,妓丿子而已,不过是惦记我的钱了。”
想到这里,陈柏轻咳两声,双手环胸、故作正经道:“什么雨蝶小姐凤蝶小姐的,我告诉你,我可是当朝驸马,与立阳早已成为结发夫妻,绝对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那烟花之地,之后便再也与我无关,你走吧。”
说完,很是潇洒的转身,正准备离开,但还没有迈开步子,却是听到身后响起了抽泣声,连忙回身看去,果然是那个叫小兰的丫鬟哭了起来。
陈柏倒是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哭泣,担心对方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他只好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耐下性子说道:“就算我不去忘尘阁了,你也不至于哭吧?怎么,忘尘阁就只有我一个客人了?”
那个小兰哭的更伤心了:“呜呜,可忘尘阁可是少爷您的啊,如今连您都放弃忘尘阁了,那我们还有小姐今后可怎么办?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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