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人的名字比倭国人的姓,还来的随心所欲,桌子这样的名字还算好的,有叫门的,这在在进门的时候知道做做爸爸了,有叫鱼的,那说明是在抓鱼的时候知道自己做爸爸的。这些还是运气的,有的还在解手,那名字就是有味道了。
桌子十多岁饥荒的时候,父亲出去找吃的,再没有回家。后来妈妈告诉他,父亲捡了半根胡萝卜,却被辛格家砍掉手臂失血而死。
原来是胡萝卜辛格家给牛吃的,牛在天竺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是神一样存在。辛格家每隔一段时间就给路边的牛喂食。那一天,辛格家又出来喂食了,一大群牛在吃,掉地上的,辛格家的仆人捡起来带回家。但再捡的干净,总有漏掉的,半根胡萝卜滚到路边的草丛里,没有人看见。辛格家人走远了,牛也离去了。
桌子父亲路过草丛的时候,踢到那半根胡萝卜。他捡起胡萝卜真的很开心,晚上米饭拌上胡萝卜,红艳艳的,家里几个孩子肯定的喜欢。他死死地捏着胡萝卜,高兴的往家里赶,路过辛格家时候,被他家的仆人看见手中的胡萝卜。今年饥荒,除了辛格家,很少看见胡萝卜,于是仆人们把桌子父亲抓了起来。
桌子父亲奋力挣扎,嘴巴里大喊:“辛格老爷,你们抓我做什么呀,我没有做什么啊?……”
仆人已经通知辛格,辛格走出大门,赖洋洋的说到:“你偷了我祭品?”
桌子父亲哭道:“我没有啊,在路边捡的啊,辛格老爷,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啊……”
辛格露出森森白牙说道:“低贱人也敢从我面前走过?偷走我给进贡上神的祭品。来人,把这可恶小偷的手砍下来。”
桌子父亲嚎叫着:“辛格老爷,我没有偷你的祭品啊,我路边捡的啊……啊”
桌子父亲两只手臂都被砍了下来,从肩膀处砍断的,桌子父亲当场晕倒,无人救治,被流血活活流死。天竺有偷东西砍手习俗,但也只是砍一只手,而且只断到手腕处。这砍2只手,而且是齐根砍断,这就太过了,可是,一个没有姓氏贱民,谁会在意?
那一年,桌子的母亲死了,几个弟妹也饿死了,自己逃到国大都城才活了下来。对辛格的恨,从来没有间断过,可惜自己是贱民,报仇难如登天。前几天,辛格和他的仆人护卫们也来到国大都城,后来和国王一起出去就没有回来过。
前两天,桌子帮军队运干了几天的活,换了点粮食。准备再出门找点事情做的时候,跑回来的溃兵说国王战死了,全军覆没。国大都城瞬间进入骚乱状态,桌子不敢出门了,因为他们这些贱民只有被杀的份,直到没有粮食才出门。
桌子来到街上,地痞流氓还在抢东西,那些穿着奇怪军服的士兵根本没有看见似的,只是排的整齐的队伍,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冷漠的从街道上穿过。前面有人在天竺语喊道:“招运尸工,一天20斤大米。有没有人去来?”
围着的人很多,却没有人上前报名,对于手中有点粮食,或者有亲人的人来说,20斤大米不能让他们动心,谁知道这支奇怪的军队什么时候离开?如果离开了,那些大人们回来,一家人就办法活了。桌子是单身一人,只要填饱肚子就可以,那些大人们回来,离开就是,何况,那些大人未必回来。再说了,如果依附在这支军队下的势力下面,如果有机会就可以翻身。
背叛自己的种族的人,永远不会缺少,人只要有私欲就有赌性,赌的是自己的眼光和心狠手辣。这只是收尸队,少一个带头的人而已,人们都在观望,谁来做这第一。桌子挤上前去,向喊话的人说道:“我去!”
那人看看桌子扔了一块压缩饼干说道:“你是第一个,这是给你的礼物,去后面,就水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桌子剥开压缩饼干的油纸,闻了一下,好香,小口小口的吃着,那味道真美,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香这样好吃的食物。其实也不怪桌子,贱姓人吃顿饱饭都很困难,那吃过什么好吃的。一块压缩饼干吃下去,喝了点水,本来饥饿的肚子,居然饱了,桌子抿抿嘴,想说些什么,奈何,那人已经被报名的围住了。
桌子被分到一架四轮车上,负责城里的尸体清运,桌子看到一辆四轮车在大街小巷找尸体,运尸体。城西挖了一个大坑,所有城里的尸体都运到那里,一车车,男的,女的,孩子,老人,桌子那架马车运了20多趟,每趟都是30多人。而这样的车有10辆。
还有一部分被分到战场,实在没有办法,港口到国大都城被战场拦断,不把道路清理出来,物资是无法运送到国大都城,而国大都城的缴获无法运出。如果等2天,尸体开始腐烂,那根本就是无法通过,瘟疫这东西谁也不敢冒险。
在国大都城收的人,只是在国大都城里收尸的,而在战场上清理的都是俘虏,还好,战场西侧有条峡谷,把尸体扔下去,炸塌崖壁就可以省下许多事情。现在最大问题是,战场到国大都城的血肉之路如何清理?那些路厚厚的血肉骨头已经开始发臭。用铲子,用锄头根本没有办法清理干净,毕竟血已经渗地下。上面铺上厚厚的沙土也是不行的,血肉腐烂后,渗出油和尸水,那样路就不用走了。要么重新修一条路,要么想办法清理干净路上的血肉骨头。
问题很快被推到吴怀斌那里,吴怀斌想了好一会下命令:“用火烧,把整条路都用火烧一边,再铺上沙土。”其实吴怀斌有也不知道效果,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战场到国大都城的火烧了两日,国大都城都弥漫着烤肉的味道,更别说路上了,烧过的大路很是坚硬,估计下雨天也不会翻浆。近似陶瓷的路上铺了一层沙土,十多天后隐隐约约还有是烤肉味,从此后,尉迟恭的这支队伍很少吃烤肉。
国大都城随着唐军进入并没有安稳,反而有一种风云压城城欲催的感觉。尉迟恭对高等姓氏的府邸全部封锁了,因为他发现,街上的暴乱对这些府邸没有多少伤害,而且那些暴乱的人都躲着这些府邸。尉迟恭的借刀杀人没有用,那么只有亲自上阵了。
借口非常好找,但尉迟恭不找借口,想灭了他们就灭了他们。一家又家高等姓氏的府邸被攻破,他们百多年的积蓄被翻出来。想投降?投降不了。想抵抗?打不过。这些贵族也算知道,大唐人没有打算给他们活路,于是自杀,**的**。或者干脆开门任唐军处置。
唐军肃清国大都城,开始对王宫内库和国库,以及各个贵族进行清理,清理什么?不就是黄金,白银,珠宝么?王宫里的人虽然跑光了,但整体损失兵不大,而内库的门依然紧闭。
尉迟恭和高士廉来到内库门口,让士兵打开内库的门,那哪知道,门根本无法打开。尉迟恭不耐烦,想用炸药炸开木门,被高士廉拦了下来。高士廉打量着大门,这门黄色略带檀香,高士廉闻闻又摸摸,吃惊的看着这门,居然是金药檀制造的,金药檀在长安可以价比黄金,还是有价无市,在这两扇门重量可是不轻啊,高士廉吩咐在门边上的石墙上挖洞。
内库是用重达千斤的条石建造的,那有这样容易被人挖开,尉迟恭做事直接,既然不能炸木门,那么炸石墙总可以吧?
而且选择在另一堵墙上炸个窟窿即可。工兵连的人赶到了,也许是怕吓到高士廉和尉迟恭,也许是知道里面的宝库,炸药放的少了。轰的一声过后,墙是炸出了一个洞,可惜这洞太小了,只炸出一个小小的窝。工兵连长重新估计了一下,加了点药量,在原地有放下炸药。
轰,又还是炸出一个窝只是加深了点,这下连长也傻了眼,怎么炸不穿?尉迟恭罕见的没有骂人,他知道这些人的能力,他们计算错误,那肯定是这墙有古怪。工兵连长来看看放炸药坑,在两块石头连接处看见了铜,难怪前2次怎么炸不开了,原来的面里浇筑了铜。
尉迟恭和高士廉受意下,工兵们加大药量,里面的金银又炸不坏,只要不是炸的满天飞就可以了。工兵连长咬咬放了3倍的炸药,因为药量巨大,所有人都退到一处底地。轰,哗啦啦,灰尘铺天盖地的涌来,众人连忙捂住口鼻。等灰尘少了点,才来到爆破的地方。
墙被炸出了一个大洞,众人没有关注内库有什么,而是看墙上到底多少铜,才能抵挡着这样大的爆炸?工兵那出皮尺,一量,好家伙,两块条石间有进20厘米厚的铜,这真的铜墙铁壁啊,难怪这样难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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