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已经漏出了鱼肚白!
孤望村好像并无什么异样,一切皆如往常。
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人,对村中过往的行人,似乎都有所示意,眼神中好像有交流。
当中年人走近一看,原来是项伯乔装打扮的,这也就明白了,村中路上的行人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都是他们的人乔装打扮的。
真实的孤望村,早些年前已经荒废了,项梁等人来到此处,发现这里地理位置优越,便驻扎了下来!为了掩人耳目,化作村民,他们白天各司其职,晚上就会聚集在一起,商量谋划。
前些天,为了获取咸阳城内的有关信息,项藉就自告奋勇的潜入咸阳,项梁怕他一人有所闪失,就命虞子期跟随左右,以策周全,可是千算万算,如今项藉最终还是身陷险境!
项伯在村里像往常一样,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回到了那所房子中。
“项大叔,该怎么救项大哥,你老还是早做定夺,我等也好有个准备”项伯刚进房,就听到龙且在说话。
“项大叔,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到咸阳城内盯着点”虞子期道。
“子期,你到了城内一定要谨慎行事,多方打听项藉的消息,为我们营救项藉充分做好前期准备”项梁再三叮嘱虞子期道。
“项大叔权且放心”虞子期说完,就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大哥,藉儿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呀”项伯说道!
只见那项梁眉头紧锁,盘坐于塌前。
“谁说不是呢,倒不如我与弟兄们冲进咸阳城,劫了那牢狱,救出项大哥”龙且又在旁急躁的说道!
“项大叔,已经让虞子期进城打探消息了,相信子期不久必会带来好的消息”项庄道。
“龙且休要胡言乱语,那咸阳城,防卫严密,兵力雄厚,岂是尔等说的这般容易,到时项藉未救出,又误了众兄弟的性命,岂不得不偿失”项梁斥责道。
“项大叔说的是,现在秦军未必得知项大哥身份,如果我们率军冲击咸阳城,反而会暴漏项大哥的身份,那时项大哥就会有性命之忧”项庄说道。
“庄儿说的对,为今之计还是要虚与委蛇,岂能成匹夫之勇”项伯道。
“曹咎,你去咸阳令府上,为我送上一封密信”项梁唤着一个体态健硕,面相大众,嘴上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人说道!
“大哥,你认得咸阳令”项伯问道。
“咸阳令司马欣乃是我幼时同窗,已经许多年没见了,最近听闻他做了咸阳令”项梁道。
“那岂不是就好办多了”项庄道。
“可是我怎么听说那咸阳令是个见利忘义,嗜酒好色之徒”项伯道。
“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只要能救出项大哥就行”龙且道。
“对于司马欣的为人,我也有所耳闻,所以才让虞子期进城探个究竟,一来从暗处可以旁敲侧击的观察司马欣,二来我写信与他,是为明处探探他的口风,希望他念在昔日同窗之谊,能够宽大处理”项梁道。
“还是大哥考虑周全”项伯道。
“既然这样,那项大叔怎么安排我等就怎么做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务必救出项大哥”项庄道。
“项大叔,你就快写信吧”龙且在一旁催促道。
“龙且真实一个急性子”项伯道。
“做大事者,一定沉住气,不然会吃亏的”项梁说完,便取出刀笔竹帛,思忖再三写道:
司马吾兄,见字如面,昔日同窗一别,已有数十载,如今我等天命之年,尤为感叹,逝者如斯,弟期望与兄谋面,闲叙共勉。尝闻吾兄已拜咸阳令,执掌秦都治安刑狱,梳理京畿要地,真乃实至名归,弟景仰直致。不孝侄儿项藉近日于咸阳闹市肆事,惊动地方,扰乱纲常,弟不胜惶恐,本望兄长秉公执法,可奈项藉侄儿为我项氏三代单传,故望兄长念昔日同窗之谊,对不孝侄儿宽大处理,以全项藉性命,续我项氏血脉,弟定当不胜感激。弟项梁泣泪叩谢!
项梁将书信写完,又斟酌了一下,交与曹咎,嘱咐他切勿大意,务必将书信亲自交与咸阳令府司马欣处。
“项大叔,我同曹咎一同前往,可好”龙且问道。
“不可,你若是去了,又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来”项梁想都没有想拒绝了。
“现在兵荒马乱,从这里到咸阳有一段路程,我跟着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了,即便到了咸阳,也好多个出谋划策商量之人”龙且道。
“你,出谋划策,到时你不增添麻烦,惹事生非,就谢天谢地了”项伯说着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呵呵,龙且都知道你头大无脑,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厚颜无耻了,出谋划策从你的嘴里面说出来,怎么感觉这样的轻浮滑稽呢”项庄乐道。
“你还是练好你浑身的肌肉,舞好你的刀枪,到时解救项大哥,你龙且多杀一两个秦军就是最好的帮助了,你还是别再这添乱了”曹咎道。
众人的嘲弄说笑,龙且便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可能他已经习惯了,俗话说习惯成自然,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知道,他自己更为了解。
曹咎将书信贴身藏好,告别了项梁等人,就匆匆走了。
时已经到了上午,曹咎单骑奔腾于林间的小路上,头上炙热的太阳,晒得曹咎甚是口干舌燥,身倦体乏。
“曹咎,等等我”后面传来了一阵阵喊声。
曹咎回首望去,原来是龙且疾驰追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项大叔不是不允许你来吗”还没有等曹咎回过神,那龙且已经驱马来到了跟前。
“项大叔,怕你有闪失,让我前来保护你”龙且道。
“你小子,定是偷跑出来的”曹咎看了看龙且说道。
“项伯说那司马欣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担心你一人应付不来,就私下让我跟来了,再说你与虞子期之间的消息,是不是也需要有人从中及时传递交换”龙且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细”曹咎道。
“呵呵,我龙且可是粗中有细,只是你们众人读不懂我这篇宏伟巨著而已,嗨,你们都是肤浅之人,只重表面,不悉内在之美”龙且侃侃而道。
我呸,曹咎听到龙且这话,一脸的嫌弃恶心“就你还内在之美,长得和水缸椽木没有两样”。
“曹大哥”林中传来一声银铃玉啐般的喊声,那声音犹如林中的夜莺清脆婉转细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