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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栋没练过功夫,因此并不知这里面的问题,就陪着笑对大和尚说道:“大师恐怕不知,我家二娘天生神力, 且、且她悟性极高。那天在寺庙,无意中瞧见了大师打了一套拳, 回家后, 竟自己就琢磨了出来。不信、不信就让小女给大师演一演?”
老实人难得说了次谎, 结果竟差点把自己都说服了……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谢沛也不傻,她微笑着冲上辈子的师父行了个礼后,掐头去尾将那套拳法打了一遍。
像谢老板这样的外行自然是看个热闹,胡乱给闺女叫好鼓掌,也不怕丢人。但像智通这样的内行却实实在在吃了一惊。
要知道, 不管是内功还是外功, 体现出来的都是一股劲道。在刚才谢沛打拳之时, 她所体现出来的劲道就已经达到了内家高手的境界。除了招式上还有些瑕疵以外,智通简直不知道自己还配不配让人家喊一声师傅了。
“天生的武学奇才啊!”智通瞪大双眼,心中暗道。
他能看得出这小姑娘确实只有九岁,但她打拳时激发的劲道流畅犀利, 也绝对不是假的。
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 除了赞一句天才之外, 再没法说出别的了。
智通在练武这事上, 还真没服过谁, 他叔叔也曾说过,他的资质极为难得,只要认真练,三十岁之前必将成为宁国屈指可数的高手之一。
此刻,这位未来的顶尖高手却对谢沛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如此天资,如此悟性,这小丫头将来又该如何呢?
其实智通倒是对谢沛有点误会了,要说天生神力,这个没什么问题。可要说悟性,谢沛还真没达到那个地步。她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所依仗的,都是上辈子用汗水与泪水浇灌而成的功底。
看到如此好苗子,智通自然心痒难耐。这就让他更加为难起来。
要知道,教授武艺,难免会有肢体接触。他一个光头和尚自然心怀坦荡、无所畏惧。可对方却是个秀美的小娘子,他日若是传出点难听话来,恐怕就要妨碍大了……
谢栋看着这大和尚面上一时惊喜一时扭曲,就有些莫名其妙地朝女儿抬了抬眉头,又冲智通努了努嘴,那意思分明就是“这和尚魔症了吗?”
谢沛自然知道智通犹豫不决的原因,上辈子,他传授武艺之前就言明了,在教授武艺时难免身体触碰,要指点穴位,拍击关节,矫正姿势,若是在意这些,那就不要学武了。
谢沛那时候面容被毁、父母皆亡,家也被人占了去,成了天地间孤零零野鬼一个,哪儿还有心情在乎这些东西。因此,她一个头磕在地上,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徒儿今生只当自己是个男人……”
于是,这才造就出日后大名鼎鼎的鬼将军谢沛。
这一世,鬼将军不打算再走老路,但这师父却还是要认下来的。因此,某位早就在一旁急得冒火的五尺男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智通咧着嘴看着面前的小瘦猴,有些嫌弃地问道:“谢施主,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教这小……郎,然后让谢小娘子在一旁自学?”
谢栋呵呵笑着点头,道:“他俩毕竟年岁都小,互相指点下,也不碍事,您看如何?”
智通明知道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可他实在舍不得浪费谢沛这么好的练武奇才,只得抽着眼角,勉强同意了。
也是他真不认识什么武艺高强的女子,不然大可以将谢沛介绍给更合适的女师父。可眼下,姑且也只好如此试试了。
“咳,我丑话说在前面啊……”智通想起自家的传统,并没立刻收徒,而是讲了两条规矩。
“我师父传了两条规矩,想要拜师得满足两条,一是要品性好,不能为非作歹,也不能是无赖混混;二是得有一定的资质,若是实在不合适练我的功法,那也是不能收徒的。所以,咱们先练一段时间的基本功,我若觉得合适了,再谈拜师收徒的事情。”智通一边说,一边在暗自琢磨,这两个恐怕最后都当不成自己的徒弟。一个太弱,另一个则太……可惜,唉……
李彦锦还浑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嫌弃了,满脸兴奋地鞠躬行礼道:“弟子一定好好练功!大师等着瞧好吧!”
原本还有点瞧不上这瘦猴的智通,听了这话,倒觉得这小子还挺对脾气的,是个痛快人。嗯……也许还能挽救一下?
谢沛上辈子对智通了解颇深,瞧着他们俩这表情,心中不禁暗乐了起来。
她记得,上辈子智通只收了她一个弟子。两人陷入绝境时,智通有点遗憾地叹到,他们一门好功夫,可惜却要断了传承,他怕是没脸去见师父了……
这辈子,谢沛也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安然到老,但提前让师父多收两个徒弟,总是没问题的。尤其是疑似与自己有相同遭遇的李彦锦,想来他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若人品没问题的话,多个这样的师弟是桩稳赚不赔的好事。
三个人心中各有打算,次日一早,智通就带着两个小的,在谢家院子中操练了起来。
说是基本功,但并不是李彦锦想象中的站马步之类的。
智通教了八个动作一套的健体拳,这比谢沛之前打那套的要简单许多。
李彦锦上辈子也经常跑健身房,于是他练了几遍后,就发现,这套健体拳别看动作简单,但却能对身体四大区域的肌群起到全面均衡的锻炼。
“古武果然牛逼!”李彦锦好像捡到了金元宝一般,乐成了个傻子。
他这一高兴,倒把另外两人给逗乐了。
智通摸了摸自己的光脑壳,嘿嘿笑道:“学功夫就这么高兴吗?”
李彦锦用力点头道:“比捡钱还高兴!”
“哈哈哈……”在一旁围观的谢老板和阿寿都大笑起来。
立冬的初阳中,晨风微寒。谢二娘嘴角噙着丝浅笑,在阿爹爽直的笑声中,一遍遍打着简单的八式拳。
也许是因为她上辈子学武时,内心绝望又苦闷,所以后来武功渐成时,总被智通说是戾气过重,不能浑然天成。
她一直没明了那浑然天成是个什么感觉,后来也就渐渐放弃了。
却不料,今天重新演练起这健体八式拳时,她竟然有了丝特别的体悟。
体内的劲道从周身幽隙中潜生,愈生愈强,至盛转衰,衰而欲竭之时却又有新生劲道徐徐而来。
这是她上辈子从未感受过的东西,那一世,鬼将军做什么都是一股至死方休的拼命劲头。猛烈是足够猛烈了,可一旦力竭,她却是连抬手的劲都没了。
也因此,她最后才被人算得死死的,连一丝逃跑的机会都不曾留下。
原本,谢沛还以为,这辈子恐怕她也就是把功法操练得更精熟些罢了。谁知道,竟会在这个清晨突然步入到新的境界……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上辈子智通所说的浑然天成是个什么意思。四季轮换、冬去春来就是浑然天成;日夜交替,月落日升就是浑然天成……浑然天成方能——生生不息!
二十年的苦练与战场上数不清的生死相博积累至今,当谢沛的心境彻底改变后,她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她不知道,此时一旁的智通早就停了下来。
他双眼圆睁,嘴巴越长越大,半晌后,才喃喃道:“祖宗咧,这他娘是个什么悟性啊?!才练了半天就悟出了浑然天成……比起来,我……我算个鸟的练武奇才啊,叔叔误我!!!”
待凑过去一听,发现房中悄无声息。朱大不死心,伸指捅开窗纸,发现屋中只有个半大丫头,正趴在床边昏昏欲睡。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圈,确实没见到程惠仙的身影。偏这时,忽听得西边某个房间内传来了“哐啷”一声。
朱大抬头望去,那声音竟是从干爹朱彪房内传来的。
朱大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眼角抽搐着,又摸到了干爹的窗外。
还未靠近,就听那房中传出些古怪的喘息声。
朱大贴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沾了点口水,将窗纸捅破,就见到了极为不堪的一幕。
只见朱彪正张开双腿,大剌剌坐在床边。他上身衣襟敞着,露出那长了一卷卷铁丝般护心寒毛的肥壮胸脯,胸脯下挺着个肚皮,黑得发亮。
再往下,就见他双腿间有个脑壳正起起伏伏着。
朱彪微眯着眼,脸上满是淫/笑,一副极为舒坦的模样。
他正过着瘾,那埋头吞吐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只抬起头来娇滴滴地说道:“彪哥,奴奴好累~~”
窗外的朱大见状,险些挠穿墙皮,因那说话之人,正是之前一直摆着副贞洁烈女模样的程惠仙!
房中,朱彪因程惠仙停下动作,而有些难耐起来。
他伸手抓住程惠仙的发髻,用力将其按向自己胯/间,嘴里喘息着,说道:“仙儿放、放心,先让老子快活了,自然有你的好。你就看这家里,可还有人能拦得住我吗?”说罢又挺了几下腰,这才一个哆嗦,松懈下来。
程惠仙低头将口中秽物吐出,一副可怜模样依偎在朱彪身边,道:“我见那朱大颇有些凶恶,彪哥……”
朱彪正浑身放松,脑中一片茫然,闻言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是我儿子,还敢跟我呲牙不成?”说罢拍了拍程惠仙的臀部,闭上眼似要睡去。
程惠仙趴了一会,听见朱彪打起鼾来,这才缓缓起身。她捡起窝成一团的艳红肚兜,漫不经心地穿戴起来。
程惠仙边穿边暗自嘀咕,这朱彪眼看年纪都四十多了,不曾想竟折腾了一上午才罢休。看来,日后行事且要多留点心才好……
窗外,朱大心头怒焰高涨,极想冲进去,打杀了这对狗男女,却又有些畏惧干爹,只把程惠仙恨个半死。
他咬牙切齿了大半天,硬是把屋里的肉戏都看完了,才狠下心来……悄悄离去。
忍辱负重的朱大蔫头耷脑地回了家,恰遇上他老娘满脸得意地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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