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雾气趟在湖面上,到处都是布谷静谧的啼叫声春的味道飘洒在空中,编成一床舒适的被,把所有的风光都包裹在里面鼻子所接触到的尽是裹在这舒适的被的东西,任是一花一草,都不像是在世间那么美丽了,他们都有着暧昧,飘忽的感情,每一处都饱含了它的脱俗之美,都保守着它的传说,使人有一种如泣如诉的感动。
姑苏燕子坞
月色笼罩,此时在参合庄主殿的卧房里,一个**岁的小男孩躺在床榻上,眉清目秀的脸上却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严肃,却未褪稚气,他躺在床上小脸通红,仿佛呓语。
“
梦中的自己,在出生后便没有儿时应有的快乐。刚刚有思考意识,能站稳的时候,父亲便教自己练基本功,读书写字。父亲很严格,不管教自己什么都要让自己做的一点错误都没有。
三岁的时候,父亲教自己基本桩功,白日练功,晚上读书写字,五岁的时候,父亲便强让自己背熟人体七百二十道各种穴位。基础打够了,父亲便教自己内功心法,然后开始教自己拳脚武功,父亲说这些都是各门各派的武功,要自己必须学会。八岁的时候,也就是今年父亲开始教自己家传剑法,自己也不懂好不好,就照葫芦画瓢的练。但是前两日父亲在考校自己剑法的时候,自己练的不对让父亲一顿鞭笞。这几日自己疯狂的练剑,突然感觉浑身忽冷忽热,然后便没有知觉了。
父亲从小便教导自己好好读书练武,以复兴燕国为己任,从小便让自己将“大燕皇帝世系谱表”熟记并带在身上,以此来时刻警醒自己乃燕国皇族,要时刻以复国为志,所以为自己取名为慕容复,从小自己学的是文治武功,治国之道,御人之道……
”
“慕容复”在梦中既像看客又像亲身经历似的看着“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短短八年所经历的一切。而当“自己”这回忆似乎要结束的时候,自己的意识又逐渐模糊,然后就是疼痛。这种“疼痛”不是指**上的,而是指内心的感受,就仿佛自己既是自己也是别人,而这疼痛就是另一个自己的感受。
……
慕容博是一个从某个角度看很值得佩服的人,因为他把国家大事放在第一位,私人的恩怨及幸福放在第二位,能够为长远的目的而忍受暂时的屈辱。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他很令人钦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做的那些事在他失败后作为观众的我们觉得很卑鄙,但若是他最后胜利了,那么对于他的评价一定是另一种说法。朱元璋狠不狠?李世民冷血不冷血?刘邦卑鄙不卑鄙?可是最后作为后世观众的我们还是很认可他们。为什么?因为历史是胜利者编写的。
我们在看天龙八部的时候看慕容博很卑鄙,他害的萧远山家破人亡。可是,站在他的角度讲他没做错,因为这些都是为了复国大业而做的,至于害死了别人,关自己什么事呢?可惜最后失败了,事情败露了,那么慕容博自然也就由一代枭雄变得人人喊打。
前两日慕容博因为在考校儿子慕容复的武功时,因为慕容复的家传剑法练的不好而狠狠地鞭笞了他一顿。
作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慕容博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期望是很大的,他知道复兴燕国并不是自己一代人的事,而是几代人努力方可成功的,所以他要将慕容复培养成有资格当皇帝的人。
那么,既然是要当皇帝的人,文韬武略自然要样样精通,慕容家这是要打江山不是坐江山,那么作为未来要举义旗起义的慕容复怎么能是一个庸人?所以他对慕容复要求极其严格,因为他对自己也是一样严格。
前日慕容博在参合庄后面的溪边发现慕容复晕倒在地上,一探脉搏,知道慕容复因练功出了岔子而经脉紊乱,好在慕容复年岁尚幼,功力不深,是以并未走火入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不,慕容复已经昏迷了近两日了。
只见一身浅黄色轻衫,脸上写满沧桑与坚毅的慕容博站在床榻前,看着慕容复,眼睛里满是担心却不流露出来。
这时候慕容博之妻王氏进得屋来,王氏不到三十,皮肤白皙,一张鹅蛋脸尽显古典江南美女的秀气,满脸泪痕显然是哭过,只见王氏轻声对慕容博问道:“官人!复儿如何了?这么久还不转醒,会不会出什么事?”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慕容博也有些担心,虽然他武功高强,对于这种因练武而经脉错乱的事并不少见。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是慕容家的独子,难免关心则乱。这么久了还不见醒转,心里也有些打鼓,可是作为一家之主,作为慕容家的掌舵人绝不可以露出一点担心的神色,于是脸上不露出一点担心的对王氏说道:“夫人放宽心,复儿只是练功急于求进、经脉有些紊乱,调养一下便会无事,至于不醒转,乃急火攻心之故,无大碍的!”
王夫人也是练武之人,岂能不知慕容复的情况极是危险?但女人终究是依赖男人的,就算是武功高强的女人也一样,所以王氏还是相信自己的丈夫。只见王氏用手绢轻拭面容,语带责怪地对慕容博问道:“官人,你是不是对复儿要求太过严苛,复儿还小,禁不住的!”说道最后,王氏语气已有乞求之意。
慕容博虽然也担心自己的儿子,但他是一个枭雄,不会单纯地因为儿女情长而心软半分,但听得夫人的语气也不得不解释道:“夫人,为夫亦知这样对复儿太过严苛,可是为夫却不得不这样做。慕容氏灭国已俞百年,若想复我大燕,必要经过数代人的努力,姑苏慕容家自龙城先祖起几代人努力至今方有今日之慕容氏,为夫必不能让我慕容家在我的儿子手里没落!”慕容博语带无奈道:“我慕容家人丁单薄,几代人皆只有一个男丁,若想慕容家未来保持兴盛,必须严格要求慕容氏的子孙,只有这样,复兴大燕才有希望!”
王氏听后含着眼泪点了点头,素手却紧握慕容博的手掌。
这时候只见床榻上的慕容复眼球微转,手指微动,片刻后便醒了过来。
王氏眼见慕容复醒来,立刻由悲转喜,坐上床沿,伸手握住慕容复的小手语带关心言带哭腔地问道:“复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为娘和你爹有多担心,你昏迷了两日。”说完还摸摸慕容复的前额,似乎想看看慕容复是否还发烫。
慕容博倒是不像王氏这样将担心全写在脸上挂在嘴上,他只是缓缓地靠近床沿坐了下来,将手伸向慕容复的脉搏。
王氏见状赶紧将地方让了出来,只见慕容博点了点头说道:“嗯!脉象平稳,复儿已无大碍,好好休息休息便没事了!”然后语气严厉道:“复儿,你可知你的情况有多凶险,所幸你年岁尚幼功力不深,否则你必定筋脉尽断走火入魔!”说罢,叹了口气道:“练武最要紧的便是凝神静气,你急于求成又怎能练好武功,这几日你便躺在床上好好调养。”虽是叹气但是语气确是不容拒绝。
只听慕容复语带歉意道:“复儿不孝,劳得爹娘挂心,今后复儿必定一心一意地练功,绝不会急于求成让爹和娘担心。”
慕容博对慕容复的回答也颇感满意,点了点头说道:“你能明白为父苦心,为父深感欣慰,你好好休息!”
王氏在慕容博走后才来到床边对慕容复又摸脉搏又看气色,确定没事后才说道:“复儿,你不要怪你爹,你身为慕容家的子孙,肩上担负的便是复兴大燕的重任,你爹对你要求严格,也是把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一定要努力练功,扛起慕容家的重担,知道么?”
王氏虽然语气尽显关切,可是眼神和神态却异常严厉,显然,她非常认可慕容博对慕容复的严格要求,尽管作为母亲的她也关心儿子,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要宠着慕容复,慈母多败儿的道理她太懂了,只听她继续道:“好了复儿,你昏迷了这许久,一定饿了,为娘去吩咐伙房,为你准备膳食,你好好歇着!”
慕容复听罢缓缓答应道道:“多谢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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