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听后立刻破涕而笑,说道:“表哥!语焉知晓表哥喜欢习武,便观看天下武学,如今已看三十多门剑法掌法,语焉可全都记下了呢!”王语嫣那小骄傲的样子却让慕容复大惊,心里想道:“这王语嫣果然不愧是奇女子,这才看多久武学便记了三十多门。”想想自己如今除了家传武功也没学多少别派武功不禁感到脸红。
不过慕容复可不似原著那个样子,脸皮厚的也够可以,看王语嫣要有与自己谈论武功的势头便马上转移话题道:“语焉,武功何时不能看,咱们啊说说玩儿的,什么琴棋书画啦这多好?”说完就觉得不对了,盖因为每当慕容博和王氏让他学琴棋书画他都偷偷练武,所以现在对于音律来说他只能听出好不好听,所幸下棋还是能走几步的。
就在慕容复不知所措之时,阿朱阿碧和一个青衣小姑娘找到了这里。三女来到这里便和王语嫣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慕容复倒乐得清闲。也是,让他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去和一群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起玩,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不过,他在这置身事外不代表这些小姑娘会放过他,只听阿朱率先问道:“公子爷!你们刚刚在玩些什么,那么高兴?”阿朱还小,没看出刚才慕容复的尴尬样子,很是感兴趣地问道。
王语嫣单纯可爱,眨着眼睛直接说道:“表哥刚刚要跟我谈琴棋书画,说武功不必现在看。”
结果王语嫣刚一说完,阿朱便笑出了声,只听她说道:“表姑娘!你要跟公子爷谈琴棋书画?哈哈哈——!”只见阿朱笑够了说道:“表姑娘若是听公子爷说些武功的事,公子爷或许会很明白!若跟公子爷谈琴棋书画,那与向一位书生谈吐武功一样了,公子爷总是在读书的时候偷偷练功呢。”
阿朱说完慕容复便大感窘迫,这可真应了那句话,千万别在小孩面前开玩笑。慕容复没法子了,只能说道:“我是不成,可是你们行啊!阿碧抚琴,阿朱语焉下棋,我来舞剑,幽草当听客!如何?”
阿朱马上说道:“不好不好!你这一舞剑我们怎么下棋?不若这样,阿碧抚琴你舞剑,我们便做听客,给表小姐庆生,如何?”
慕容复倒是无所谓,便说道:“妙极!便这样,就舞“高山流水”,如何?”
慕容复的提议让几个萝莉皆是喜欢,于是便一一准备。不一会儿,阿碧的琴音便响了起来,而慕容复则在旁舞剑。王夫人在远处看到这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便走了。
……
回到参合庄的慕容复又回到了白日练剑、习练各派武功,傍晚开始便坐在寒玉床上习练斗转星移。如此,日子倒也过得极快,而慕容复的武功也是日日皆有进境,就是慕容博外出回来看到慕容复也极是惊讶。直到有一日,玄悲大师前来拜庄,慕容复知道自己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慕容复带着包不同和风波恶便去正厅接待,慕容博并没有露面,他自己知道玄悲来此为了什么,只能让儿子打发他走。
参合庄主殿的会客听内,玄悲正老怀坐定地在客位上饮茶。当慕容复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白眉老僧,身着僧袍坐在客椅上,一看便知道是得道高僧。
于是慕容复走上前,躬身行礼道:“晚辈慕容复!不知大师远道而来,未曾远迎,望请大师见谅。”
玄悲大师此时也在打量着慕容复,心里不由想道:“嗯!不愧是姑苏慕容氏,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诣,当真不凡!”听到慕容复的问候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必客气,贫僧冒昧来访倒是唐突了!”说罢亦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倒是尽显高僧风范。
慕容复直起身子,亦是客气说道:“大师这是哪里话!您能到访鄙庄,实乃姑苏慕容氏之荣幸,晚辈亦是对佛学极为向往,今日能得见高僧,实乃三生有幸,大师请坐!”
只听玄悲坐下说道:“贫僧观小施主步伐稳健,中气十足,内力倒是颇为高深。能在如此年纪便练得这一身本领,不愧是姑苏慕容氏啊!贫僧昔日曾在方丈身旁目睹过慕容老施主的风采,真是相见恨晚那!”
慕容复想道:“一会儿可能就要往便宜老爹身上引了,反正你看不着,爱说啥说啥!”于是同样客气道:“大师谬赞了,晚辈这点微末道行岂能得大师如此盛赞?家父亦在晚辈面前说起玄慈方丈与大师,说二位皆为当世得道高僧。还时常以大师为榜样,教导晚辈定要像方丈与大师一样德行兼备,不可堕了慕容氏的声誉。”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晚辈亦时刻敦促自身,心中对因年岁尚浅,不能亲上少林一睹方丈风采而深感遗憾!今日得见大师,果然乃得道高僧,令晚辈获益匪浅。”
玄悲听慕容复这么说,双手合十马上回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实在过谦了,小施主人中之杰,慕容老施主更是德行兼备之人。不知慕容老施主现在何处,贫僧此次前来确是有事的!”
慕容复当然不会告诉他慕容博就在密室里,于是说道:“大师!这真是不巧,家父已出行旬月,现在未曾回庄。若是在,也不会是由晚辈来招待大师了!”
玄慈并未甘心,此次因一人之语,多位武林俊杰具丧雁门关外,到头来却只因慕容博假传消息。倘若此事流传出去,少林寺也就名誉扫地了。于是又说道:“不知慕容老施主何时归庄,贫僧确是有要事相询。此事事关少林与姑苏慕容之声誉,还请小施主设法通传令尊归庄!”
慕容复知道拖是不成的,不能给玄悲一点机会,要不然这老和尚没完没了。于是便道:“不瞒大师,晚辈亦是苦恼!晚辈习武所遇诸多不解,奈何家父常岁外出,便是家母与晚辈想见一面也是极难!大师让晚辈通传却是难为我了!”
慕容复这话让玄悲无话可说,慕容复也说了,就算是自己这个亲儿子想见一面都极难,更别说一个外人了。再说,人家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说找不到,你这个得道高僧还能难为人家,非要人家帮你去找?
这时候慕容复又说道:“大师远道而来,不妨在鄙庄小住几日,观赏一下鄙庄各处,也好让晚辈略尽地主之谊!晚辈亦心向我佛,想向大师请教佛法。不知大师意下如何?”说完就双手合十,一副潜心向佛的样子。
玄悲无奈,既然人家家主不在家,也不好向人家尚未成人的儿童质问缘由。只好先住几日,既是对主人相遥的礼貌回敬,也是想在参合庄呆几日看慕容博能否回来。
只不过玄悲一定是失望了,慕容博现在就在密室中,慕容复也不会去找他,是以玄悲只能等待几日后便告辞而去。只不过玄悲在参合庄留宿的几日中,时而点头赞美,时而闭目沉思,便是慕容复相送时,也是若有所思。
慕容复不知道玄悲怎么了,心里想道:“难道是这老和尚发现什么了?不能啊!敏感的地方我也没领他去,去的地方都是一些有美景的地儿,除非他是二郎神,有三只眼。”
慕容复也不敢隐瞒,自己老子干的事可是要杀头的。为了自己将来能逍遥快活,绝对不能有一点马虎,于是就把玄悲说了些什么,包括观赏参合庄和走时的表情都跟慕容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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