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妮将玉藕般的胳膊支着白皙的下颌,似笑非笑地对他道:“你俩手拉着手,人家小姑娘一看就对你一往情深的,别说你不知道?”
吴良想要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用力抹了一把脸,这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菜上齐了,白雅妮起开啤酒,递给他一瓶,一边道:“那是什么样?”
他把酒杯倒满,也不管她,自顾自地一饮而尽。知道瞒不过她,这把杯放下道:“我这才逼着她考大学,等两年后小晴当上真正的空姐,见的人和世面多了,就没了现在小孩子的幼稚想法。”
他的解答,也就证实了白雅妮的猜测是正确的。
“不管怎么说,将来别辜负了人家小姑娘就行,我看她很难放弃对你的感情,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这也叫青梅竹马。”白雅妮的酒量很好,将杯里的酒也干掉。
他苦笑一下,“我可不这么想,我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的,只希望她以后能幸福,她的父亲和后妈都是做官的,她的未来也差不了。”
白雅妮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聊到报社的一些人和事,喝酒的气氛自然就打开了。
他本来在心里发誓一周不喝酒,可现在又把这杯中之物端起来了。
也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再转头看看这个世界,到处光明一片。
看着他坐在那里,抽着烟呵呵地傻笑,喝了六瓶已经到量的白雅妮,抿着嘴唇道:“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笑笑,或许是因为生活太过苦闷无趣了。”他拿起杯把酒一口干掉,然后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
“是啊,有时候是得一个人笑笑。”
白雅妮偶遇吴良陪着,终于感到这个周末不算孤单寂寞。
“你心情不好,是因为前女友结婚?”白雅妮问到主题。
吴良沉默了几秒,也没有否认,“刚开始是,多少受了些刺激,还因为这个喝多了,上错了女人的床。”
“啊,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她顿时来了兴趣,这也是女人天生的八卦心态。
他看着她娇艳的俏脸,又想到在一起疯狂的两个晚上,就借着酒劲开玩笑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切,不说拉倒。”白雅妮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就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可起伏不定的胸脯,早把她的情绪出卖了。
他就把跟李小丹的故事讲了一遍,听得白雅妮咯咯直笑,“你到挺有女人缘儿的,你的流氓劲儿上哪儿去了,那么好的机会没抓住,我还以为生米能煮成熟饭呢?”
吴良嘿嘿一笑,“我对小女人不感兴趣,更喜欢成熟的女人。”他在白雅妮面前表现的肆无忌惮,她咬着嘴唇,抬起一条腿在桌下狠狠地踢他一下。
他一伸手,就把那条腿抄在手里,先摸着小腿,然后手就探到裙子下面摸到了大腿上,那光溜溜的手感,让他有现在就把她压在沙发上肆虐一番的冲动。
“啊嗯,你快放手真流氓。”白雅妮紧抿着嘴唇,身体不住发抖,一股热流在小腹内涌动,她赶紧夹紧两腿。
他这才松了手,极为无良的一笑,把杯里的酒喝干。似乎跟白雅妮在一起,才能展露出他放松和本真的一面,不用在她面前伪装。
“不过,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清醒了。”他又干掉一杯酒,眼神空寂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真的过去了吗?”白雅妮先瞪了他一眼,醉红的面颊透着成熟的女人娇媚。
吴良翘起唇角,“真的,也想通了,既然她跟着别人能幸福,又何必跟着我遭罪呢。”
她指着他手腕上的纱布,“蝴蝶结很漂亮。”
他一笑,“是很漂亮。”
白雅妮故意逗他,“看来给你包扎的小护士很懂风情,不是看上你了吧?”
他看着她道:“根本没有的事,你当我是万人迷?”
“你过的好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她抽着香烟,吞云吐雾。
白雅妮淡淡地道:“没什么过的好与坏,每天就是生活的重复,逼着自己忘掉以前的事。”
吴良身体靠近桌子,“可有些事情真的忘不了啊,比如,某些夜晚”
白雅妮顿时脸上飞满红霞,将头扭到一边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咬着嘴唇,转过头来看着他,“你不是好人,有些事就应该忘。”
他嘿嘿的傻乐,见她又要喝酒,就把她的酒杯抢了过来,“别喝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明天串休,可以睡到自然醒。”她颓然道。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她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有些慌乱地道:“我该走了。”
他主动买了单,她坐着没动,心里有些乱。两个人走出餐厅,她不看他,“我家离的很近,先走了。”
“太晚了,像你这样的美女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
白雅妮就不说话了,一个人走在前边,吴良慢了一步跟在她后面。路上几乎没有人,偶尔有汽车经过,昏黄的路灯下,拖着两个人的身影。
白雅妮身上混合着淡淡香水味和酒精的味道,特别好闻,两个人肩并肩谁也不说话,走到了小区门口。
“我到了,你回去吧。”白雅妮躲闪着他的目光。
吴良抬头看着楼房,“送你到家门口,坏人都喜欢躲在楼道里。”
她加快了脚步进了单元门,上了几层楼梯停下,从手包里拿出钥匙,可迟迟也不开门。楼道里的节能灯暗了,只剩下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吴良慢慢站到她的身后,两手环住她的腰肢,她的身体开始颤栗,将头后仰,任他亲吻自己的脖颈。
他的两手不断上移,最后探进她的衣服,将丝蕾小罩罩推了上去,把那对儿曾极熟悉的饱满高峰,肆意地揉握着。
“你就是最大的坏人。”她将整个身体向后弓了起来,嘴里喃喃道。
他不说话,在黑暗中只是动作。
她颤抖着试了几次,才把门锁打开,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进了屋,吴良随后把门反锁。
她的包掉在地上,她转过身,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然后白雅妮就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人亲吻起来。
衣服像雪片一样飞舞,等不及她脱下高跟鞋,他就抱着她向里面走去。
迷乱中她指了卧室的方向。
“流氓、坏蛋、色狼你早就预谋好的。”
“是你把我拉上车的。”
“没有,我是路过。”
“就有。”
很快,卧室的大床就响起了嘎吱声,伴随着白雅妮如痛苦般的娇滴声。
“说吧,有没有想我?”
“你这个坏家伙,我想你了。”
“那不给我打电话?”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那就别控制。”
“今晚随你要是满足不了我,我就去找啊,别的男人去。”
“你敢!”
吴良把所有的烦恼和焦躁都发泄了出来,在她身上努力地耕耘着。而白雅妮则让他把自己无助的空虚和寂寞,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填满,好像他进入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直接达到灵魂深处。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快要凌晨的时候,两个人才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吴良先醒来,看着怀里的白雅妮,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欲没有情,完全是互相身心的需要。
可现在似乎不同了,他对她有了迷恋。
他扪心自问,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喜欢跟她上床,两个人一起放纵孤独,还是真喜欢上她了?
或许两者都有吧。
她醒过来,看着他,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
吴良刚要说话,她探出纤纤玉指按在他的唇上,“嘘,别说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没想清楚以后跟你会怎样,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人生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非有答案的。”
“不过,你是我生命里的第二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吴良拥着她饱满丰润的身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就再弄你一次,弄的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两人再次悸动起来,又疯狂地亲热了一回。
“再见了小男生,祝你好运。”她站在窗帘后面,嘴里喃喃地道,目送吴良走出小区,可心里却滋味莫名。
吴良带着空落落的心情,回到大江胡同的老房子,沈玉芬见了儿子这个高兴啊,到底是当妈的,一眼就盯上了他手腕上的纱布,“你这手是怎么弄的,严重不?”
“妈,不严重,在学院劳动收拾仓库弄的,就擦破点儿皮。”他用毛巾擦着汗道。
“光擦破皮能包这么一大片纱布?”沈玉芬心疼地拉着儿子的手。
“少糊弄我,你不是当官培训去了,还用你们干什么活?”沈玉芬关心地道,假装生气地甩了他的手。
“妈,我那是公考,不算官呢。再说培训也有义务劳动。”吴良继续胡编,看着老妈在眼前,他就心里温暖又踏实。
“唉,你小时候我就不应该答应你,去那个什么武校,你都打了多少回架了。”沈玉芬叹口气,知道也管不了他,从冰箱里拿出冰西瓜切了,摆在他面前一大盘。
“你啥时回来的,也没提前告诉一声。”
“今天是周一,你咋跑回来了?”沈玉芬看着墙上厚厚的老式台历本。
“是不是那什么培训结束了?”
她一边絮叨着,一边开始又打开冰箱,取出一袋鸡翅放水里化着,又拿了蒜苔和冻肉,这些都是平时儿子爱吃的,她就总在冰箱里备着。
吴良看着老妈忙碌里,心里十分愧疚,周末休息这两天,一直跟李小丹、沈小晴和白雅妮纠葛在一起,没把老妈放在心上。
“妈,我昨天就回来了,送小晴回学校遇到以前报社的同事,非拉着我去喝酒,要不然我昨晚就来吃饭。”
他帮着沈玉芬和面,往里面打了鸡蛋,老妈要给他做最爱吃的葱花鸡蛋饼。
“啊,小晴上你那去,还洗澡了,我怎么不知道?”沈玉芬声音里带着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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