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最爱娘亲了!”说着,小七凑到叶子姌脸边,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看见这场面慕厉桀坐不住了,他把小七抱住怀里板着脸正经严肃的看着她:“小七,女孩子是不可以随便亲别人的!知道吗!”
“亲娘亲有什么关系。”小七委屈的看着他。
而叶子姌被小七亲的心里有些雀跃,被小孩子喜欢的感觉,再加上初为人母,她附和着小七的话:“就是就是!我是娘亲,没关系的。”
说着,叶子姌把小七从慕厉桀的怀里抢过来,像是在对慕厉桀示威一样又亲了一口。
慕厉桀把小七抱回来,放屋门口气汹汹的说:“你娘亲的嘴只有爹爹可以亲!去找你蝶衣干妈玩去!”
“哼。”小七一噘嘴,转头跑开了。
叶子姌在一边乐不可支:“哈哈哈,慕厉桀你是不是幼儿园刚毕业啊哈哈哈!”
“幼儿园?”慕厉桀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叶子姌。
“哈哈哈……”叶子姌摆了摆手:“不重要,这不重要。”
慕厉桀黑着脸看着她:“别笑了!不许笑!”
“好!”叶子姌强忍笑意,绷着脸看他。
“上次你中毒对孩子有影响吗?”慕厉桀紧张的看着她。
这样一问,叶子姌笑意全无,整个心都提起来了,跑到床上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屏气凝神,运作的全部真气检查自己的肚子。
半个时辰后,见她睁开双眼,慕厉桀连忙问:“情况怎么样?”
“还好,没事,三个月过了孩子已经稍微安全点了。”叶子姌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归位,放心下来。
这个时候蝶衣破门而入:“子姌!”
“小声点。”慕厉桀不悦的看着蝶衣。
蝶衣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就宝贝着吧!真是大惊小怪。”
“那你给凌城也来一个?”慕厉桀冷冷的瞪回去。
凌城走了进来,目光灼热的看着蝶衣:“我努力。”
蝶衣瞬间羞红了脸:“关我什么事,还想要的话自己和凌城生去!”
“我没有断袖之癖。”慕厉桀黑了脸色。
刚想顶一句慕厉桀,叶子姌就看不下去了,向蝶衣问起来:“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子姌都问了,蝶衣也就懒得理会慕厉桀那种幼稚的把戏了,严肃的对叶子姌说道:“近期朝廷上上下下被花依依好一顿整理。”
“怎么回事?”叶子姌蹙眉。
“皇帝被花依依诱惑的不行,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知好坏!不分善恶!太让人生气了!”蝶衣气愤的说着。
慕厉桀在一旁听着蹙眉:“说重点!”
蝶衣干脆一口气全部说完:“现在花依依在朝中一手遮天,这当的岂止是皇后啊,皇帝就跟她男宠似的,她说什么都依!朝堂上下叫苦连天,但是又不敢当着皇帝的面说什么。
后宫佳丽三千,只要娘家在朝中为官的,花依依官他是什么官,全给莫名其妙的理由,不是降职就是革职,再把花家的有为青年通通招进宫里来当官。
皇帝不知道被她什么花言巧语给蒙骗住了,什么也没有说,任由她胡作非为,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也有不怕自己的江山重新易主,傻呵呵的。”
叶子姌眉头不展,花依依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翻版的慈禧太后啊,手那么长,居然从深宫后院里伸到朝堂之上了,难道还想搞个垂帘听政?
“花依依想做什么?”慕厉桀也是眉头紧皱。
“会不会目的是我们?”叶子姌问道。
慕厉桀想了想:“有可能。”
“这下子大半个朝廷都是花家的人了,你们怎么办?”蝶衣担忧的说。
“这……”叶子姌不知道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蝶衣提醒他们:“纵使慕家阁再强大,如果只是一个皇家的话那还好说,但是再上花家我都知道不好办了,花家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实力绝对不容小视。”
这些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以才很难办,他们没有办法摸清花依依到底想做什么,这才是最难受的,不好轻举妄动。
“花依依究竟想做什么。”慕厉桀对花依依已经失望透顶了,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想到自己当初对她百般疼爱都有些恶心。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从小长大吗,要不然你猜猜?”蝶衣漫不经心的说道。
但是花依依那种猪脑子,极深的城府也就只会用在争风吃醋上,怎么会想的到这些,所以,可能有人提点,或者就是有人背后操纵。
凌城猜测:“花家?”
“有可能。”慕厉桀觉得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花家的话,那他们的野心还是蛮大的,隐世也可能只是幌子了。
“那花家在策划什么?”叶子姌看向凌城。
“很难说。”凌城也有点为难,毕竟他没有和花家打过什么交道,只有偶尔的接触。
蝶衣掏了掏耳朵:“这有什么难说的。”众人望向她:“无非就是想当皇帝,想复出江湖两两种选择了。难道还能是闲着没事做?”
“那可不一定。”慕厉桀说道。
“还有一件事。”凌城打断了关于花依依的谈论。
叶子姌昂首:“嗯?”
“你现在怀孕着,这刺杀计划怎么进行?”凌城看着叶子姌微微隆起的肚子。
“无碍,我可以。”叶子姌回道。
“不行!”
“不行!”
慕厉桀和蝶衣同时吼道。
“真的没事,皇上那里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叶子姌直言道。
“凡事有万一。”慕厉桀坚决不同意,他从来不会顾虑那么多,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叶子姌怀了他骨肉,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叶子姌冒这样的风险。
蝶衣也赞同:“对啊!你不要给我逞强,且不说这次刺杀会不会如期实行,就算如期实行了,你要是突然出了意外,谁来担当这个责任。”
“娘子,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很多事情要方方面面考虑具体点,中毒一事可能是侥幸,但是幸运不可能停留在你周围不走,你要担当起一个母亲的责任。”慕厉桀严肃的看着叶子姌,态度不容拒绝。
“……那你们去我不放心怎么办。”叶子姌无奈的说道。
蝶衣和凌城同时看向慕厉桀,等他做决定。
慕厉桀想都没想:“这次刺杀先放一放,下次再找机会,慕家阁要杀的人终究会死的。”他眼里闪过锋芒。
自己的父亲已经走了,他没有办法做到冒着自己孩子也会没掉的风险,为自己的父亲讨回一命,如果做好了可能会成功,但是哪怕孩子没掉的几率的百分之一他都不会冒这个险,后果他承受不起。
“对对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蝶衣连忙说到。
“这样不好吧……”叶子姌犹豫不已:“皇上深居皇宫,花依依还把朝廷的人大部分换成了花家的人,下次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慕厉桀见她还是没有放下前去刺杀的想法就知道她有多想为自己报仇,知道她一定很在意自己打碎了蓝心这件事,破碎了他和他父亲最后的联系,他心疼不已:“娘子,你不必这样为难自己。”
“我没有为难……我只是真的很想替你报仇雪恨。”慕厉桀想的没有错,叶子姌确实很在意自己弄碎蓝心一事,很想找机会拟补。
“那我们等孩子生下来以后从长计议好吗?”慕厉桀抱着叶子姌安慰道。
蝶衣也在一边说道:“对啊,只有几个月的事情了,一晃眼就过去了,刺杀也不用急于一时的。”
叶子姌犹豫不决,慕厉桀把她的手放到她自己的肚子上:“娘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叶子姌叹了口气,终是妥协了:“那好吧。”
众人见她终于松口,也是放心了下来,蝶衣说道:“你就好好的安胎,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干儿子出来。”
“为什么不是干闺女?”叶子姌不解道。
蝶衣嘿嘿一笑:“臭小子比较好玩点。”
“我儿子生出来不是给你玩的。我要闺女。”慕厉桀瞪她一眼。
见气氛又欢声笑语起来,叶子姌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的,平平淡淡的才是福,她低头摸了摸肚子,希望孩子出世以后不会背负太多事情。
几人在慕家阁可以说是每天都欢声笑语了,可是在皇宫里的花依依就不是很好了,她听闻叶子姌回来了就愤怒不已。
想到当初的那些事情,接连着几日都被噩梦惊扰,一闭上眼就是那晚的场景,那恶心的触摸,恶心的人,发生了恶心的事和恶心的自己。
“啊————”花依依又一次被惊醒,她尖叫的坐起身来抓挠着头发,烦躁不已。
皇上被她这一举动给吓醒,连忙起身拍着花依依的后背,关切的询问:“爱妃,你怎么了?”
花依依幽怨的盯着皇上,皇上被她看着心里发毛,刚想发问,花依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皇上,臣妾好痛,好痛……”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哪里痛?”皇上担忧不已。
“臣妾也不知道,就是好痛,浑身都好痛,痛的睡不着,可能是当初的伤留下来的后遗症吧!皇上不用管臣妾,睡吧,臣妾忍着就好。”花依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想睫毛还带着泪花,皇上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睡去。
他起身简单的披了一件外衣,对门外大吼道:“王公公——!”
“皇上,奴才在。”屋外传来王公公毕恭毕敬的声音。
“给朕宣太医觐见!”皇上吩咐道。
这下把王公公整慌了,想开门但是没有皇上的命令他又不敢:“皇上!您怎么了!可别吓奴才!”
“是朕爱妃生病了,快宣!”
“喳。”王公公送了刚松了一口气,一听是花依依又紧张起来,这花依依可不是好惹的主,可得伺候好了。
“宣——太——医——觐——见——”
不一会儿太医院就赶来了一位太医,王公公敲响了房门:“皇上,姜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吧。”皇上在屋里说道。
“喳。”王公公在屋外点头,给姜太医开了门。
姜太医进屋给皇上行礼:“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快过来看看朕的爱妃怎么了!”皇上漫不经心的摆手,整颗心都在花依依的身上,又担忧又心疼。
“谢皇上。”姜太医起身,上前拿出一条手帕铺在花依依的手腕上便开始把脉。
皇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就怕花依依真的出了什么事,过了片刻,他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太医?”
姜太医蹙眉,收回手帕对皇上说:“回皇上,微臣几次检查,娘娘身体安康,是并无大碍的。”
“怎么可能!”皇上看花依依紧紧咬着下唇,看起来像是忍耐了极大痛苦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没事。
他龙颜震怒:“你看朕的爱妃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吗!你在太医院是白拿俸禄的吗!给朕好好的看!”
姜太医看花依依的模样也是纳了闷了,脉象显示的花依依就是没有病啊!他总不可能编出一些病来吧!万一被发现了可是要砍头的!
百般无奈下,姜太医三番四次的检查,可是结果还是只有一个:“回皇上,臣看了娘娘确实是无大碍。”
皇上正欲破口大骂,花依依在一旁娇弱道:“皇上,别为难他们了,或许是妾身心中的恐惧作祟,导致的疼痛。”
“爱妃你说什么傻话,朕这几日与你相伴,你怎么会突如其来的回想起往事,定是这些庸医检查不出来!真是白养了这么久。”皇上捂住花依依的手,疼爱的不行。
“王公公!进来!”皇上叫到。
“奴才在。”王公公推开推开屋门,见姜太医畏畏缩缩的跪在一边就知道事情不妙:“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直接下令:“给朕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找来!”
被皇上这一番闹腾,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来了,轮流给花依依把脉,均是摇头说道:“回皇上,娘娘她并无大碍。”
“庸医!全是一群庸医!朕养着你们做什么!”皇上大怒,火气只增不减。
“咳咳……咳……”花依依在床上咳了起来,撑起身子想要下床。
皇上一看吓坏了,连忙走过来把花依依按回床上:“爱妃你生病了切勿乱动!”
“皇上,你别责怪他们了。”说着花依依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太医一听,面面相视,皇上没放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见太医迟迟没有动作,皇上又生气了:“没听见朕的爱妃说什么吗!难道要朕提着你们的脑袋下去?”
“谢娘娘,微……微臣告退。”
太医惶恐不已,接二连三的下去,花依依见状满意的点头。
“皇上,臣妾知道有谁可以给妾身医治。”她柔声柔气的说道。
“谁?告诉朕!”皇上连忙问道。
“九卿府的二小姐,叶子姌。”花依依说着。
皇上一愣:“为何是她?”本想将她暗杀,没想到却要靠她来救自己爱妃的命,这可多荒唐啊。
“皇上你有所不知,叶子姌是出了名的炼药师,说不定就可以为妾身医好着不知名的肿痛。”花依依泪汪汪的看着皇上,揉着自己的身体说道。
皇上蹙眉,这几次暗杀没有成功,让他们二人回到了慕家阁自己也不好再来动手,在动手也都只是再做无用功,既然此时有用到的地方,那就先留有一命再说吧:“好!朕立刻下旨到慕家阁宣叶子姌觐见。”
“谢皇上!”花依依眉开眼笑。
王公公带着圣旨来到慕家阁,叶子姌等人猝不及防,不知道皇帝这是想做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的爱妃近日身体抱恙,朕听闻叶子姌姑娘医术精湛,广为流传,特地诚请叶子姌姑娘来皇宫为朕的爱妃诊治,即日起程,若能医好,定赏金万两,封官进爵,钦此。”说着,王公公合上圣旨。
扫视着一个都没有跪下的众人,也无可奈何,只好把事做全:“哪位是叶子姌?还不速速接旨!”
叶子姌迈出脚步,拿过圣旨:“谢主隆恩。”
“嗯。”王公公上下瞟了她一眼:“还算上道,走吧,我送你进皇宫。”
见状慕厉桀马上出声制止:“娘子!”
叶子姌一步不停的跟着王公公走,传音入密给慕厉桀:“无碍,没人知道我怀孕一事,花依依又能奈我何。”
“不行,我不同意!”慕厉桀坚决反对,皇上本来就是想暗杀他们两人,这下岂不是羊送虎口,皇上他老奸巨猾,不吃白不吃,怎么会放过叶子姌。
叶子姌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入密道:“现在的情况我们总不能和皇上他撕破脸皮,我会写平安信,你们放心即可。”
刺杀皇上一事她已经妥协,这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妥协,如果可以,就找机会杀了皇上和花依依,如果不行就保护好自己。
没等慕厉桀回答,叶子姌上了轿子:“我自有分寸。”
这下慕厉桀也无可奈何,蝶衣着急死了:“上去追啊!你是让子姌去送死吗?”
“冷静。”凌城抱住跳脚的蝶衣:“听他说。”
“现下这个情况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姌姌怀孕一事好在他们还不知道,如果撕破脸皮,我们暂时没有办法做到两全其美。”慕厉桀自愧不如,没有办法更强大一点,好好的保护叶子姌,让她不要有那么多的无奈之选。
蝶衣担忧的蹲下身来:“怎么这样啊……”
“叶子姌也没有给我们劝说的机会。”凌城说着安慰蝶衣道:“说不定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而叶子姌那边,八抬大轿被请进了皇宫,见到皇上也懒得行礼,皇上也不介意:“朕在这里恭候多时啊。”
“皇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叶子姌看着皇上,想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
皇上尴尬的笑了笑:“朕不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
见皇上在那装傻,叶子姌也不追究了,反正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我的意思是,要我看的病人在哪?”
“这样啊,跟朕来。”皇上还以为叶子姌已经知道是自己派人暗杀他们的了,这下也放心,给叶子姌带路。
到了伊人苑,叶子姌看着别名,猜想可能是花依依所住的别苑,进了屋子,果不其然见到病恹恹躺在床上的花依依。
“嫂子,别来无恙。”花依依笑着看着叶子姌。
“好说。”见到花依依,叶子姌就知道此次来皇宫想要回去是不会太顺利了。
见叶子姌反应如此淡薄,花依依咬牙切齿道:“真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会是这种场景与身份啊。”
“是啊,娘娘。”叶子姌不屑道,她知道花依依就是想看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但是凭什么?她又不是好惹的,花依依就做着春秋大梦吧。
花依依轻哼一声,随后装模作样道:“本宫最近身体极其不适,那就麻烦叶医师你给本宫看看了。”
“小事。”说着,叶子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针包:“宫里的太医都没有诊治出来的病,那想必就是隐疾了,我用针给它逼出来就好。”
看到针包里大大小小的银针,花依依打了个寒碜,捂住眼睛,做出惊吓状:“快快快!快拿走啊!本宫恐针!要是出事了你担当的起吗!”
叶子姌不予理会,自顾自的挑着针,皇上一看也慌了:“叶医师,爱妃她恐针你看着如何是好?”
“不扎我怎么知道她生什么病。”说着,她拿出一根银针,在炽热阳光的照耀下还是散发着森森寒意。
“要不然,你先把个脉看看?”皇上也被银针吓到,不同意把针用在花依依身上。
叶子姌想了想点头:“也行。”
说着走到花依依跟前,按住她的脉搏,两只一扣,向左一扭,接着另一个手掌运气向花依依手腕关节出拍去。
“啊————”花依依疼的叫出声来,和一切发生的太快,皇上来不及反应,花依依的手腕就被叶子姌卸了。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大怒,不悦的上前扶住疼的虚脱的花依依:“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赎罪,我刚刚只不过用内力给她震出浊气,难免会带动筋脉,疼很正常。”叶子姌随便掰扯了一个理由。
皇上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花依依怎么会信她的鬼话,她自己有没有生病她自己清楚,叶子姌这是一见面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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