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武离去十五天后,学校放假。公路弯曲的犹如人的肠胃系统,只是一般人不知道自己的肠子是怎么摆在自己的肚子里的。
而大家都在埋怨政府为什么要把路修成浏阳河那九曲十八弯的样子,唯一让他们觉得过的去的理解就是政府和加油站是一伙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汽车消耗更多的油,然后就有更多的人不得不为了自己的车而掏钱去加油站加油。
陈之仁坐在车里,心里早已没有了以前放假回家时的那种开心和兴奋。这就好比去和一个女孩子约会,第一次难免会激动和紧张。可随着约会的次数越来越多,是个男的都会麻木。
纵使你一个月只能去见她一次,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去找别人,只会等着你来看她。于是你就不会再有着着急见她的想法。你心中只会觉得见她是应该的,不见她也是可以的,反正她是你的。
但陈之仁觉得自己能回去就必须回去见她,因为他爱她。陈之仁觉得自己在情感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寄托了,虽然有些和他类似的人会把不知道寄放到哪里的感情寄托在苍老师,小泽玛莉亚那种人身上,但是陈之仁却不愿意这样,因为他只是听过苍老师这个名字,却还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
一个没有感情寄托的人心情就好比**被挂在皇后广场鞭打一样的难受,所以陈之仁必须回去!
一下车,陈之仁便碰到了一个女孩。那是他第一次碰到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对他微笑的场景,陈之仁的心里忽然起了一阵波澜,心想:“难道我的春天就这么来了,这是在拍电视剧吗?”
而接下来的事情则将陈之仁这个完全由自己意淫出来的梦彻底打碎,那个女孩掏出一个证给他看,上面有她的照片,在照片上面还有几个大红字——S市聋哑人会员证。而在照片下面还有这个女孩的名字——贺元芳。(应一个同学要求让她成为了这个女孩,只不过她的真名并不叫贺元芳)这时陈之仁才看到那个女孩右手上用一个工具挂着很多毛茸茸的饰品。
陈之仁看到这顿时觉得很郁闷,心想:“自己又不爱她,怎么就为她盲目了呢?”随后那个元芳拿出一个饰品放在陈之仁的面前。
“要我买?”陈之仁对那元芳说。元芳微笑的点了点头。
“多少钱?”陈之仁边往口袋里掏钱边说。元芳随即微笑着伸出了一个手掌。
“五元钱?”陈之仁说。元芳又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陈之仁也不再多说,找出五元钱给了那个元芳。元芳则将那个饰品交给了陈之仁。
“谢谢,我替你说的。”陈之仁说,随后他便转身走了。
而陈之仁在走到车站门口时,就听到两个人的谈论声。
“这是第几个呢?”一人问。
“只是第三个,这都下午了,她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另一人答。
“这年代装聋哑人要是有戏,我早就去装神经病了。还能包吃包住。”第一个人说。
“你上次不是装了吗?我还记得你进去一个小时不到就被人轰了出来。”另一个说。
“那群神经病,他们说我连1+1=3这个复杂的数学问题都能说出来只能证明我肯定不是神经病,于是就把我轰出来。”第一个说。
“你怎么这么傻,1+1明明等于王,怎么变成3呢?”另一个说。
“你才傻了。上次我遇见一个朋友,他跟我说他去装神经病的时候医生问他1+1等于几,他的回答就是等于王。结果医生说,这明明是一个数学题,你却用汉字做答案只能证明你并不是神经病,而是你并没有贯彻党和国家实行的九年义务教育,于是便将他轰了出来。”第一个说。
陈之仁听到这也不想再听了,连忙转身返回车站四处寻找那个女孩的踪迹,手里紧紧握着那个饰品。
终于,陈之仁在车站的另一个门口找到了那个女孩。而看她的神情好像很不开心,眼神中还有一丝慌张。陈之仁这时才看清她的脖子上有几道血痕。
陈之仁走到那个名叫贺元芳的女孩面前,因为在这一刻他都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否真的叫这个名字。陈之仁觉得从事这种职业的人一般是不会用真名的,所以她的真名可能是叫贺芳或者贺元,亦或许这个女孩根本不姓贺,就叫元芳。
面对陈之仁的走进,女孩也不再笑了,只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提着饰品的右手竟有些微微发抖了。
陈之仁拉住她的左手微笑着对她说:“你的微笑很好看,这个送给你。”说完,陈之仁便把手上的饰品放在了女孩的手中。那是陈之仁第一次和不是亲戚的女性手碰手,虽然只是了碰一下,但是他仍觉得在内心深处有一种心跳的感觉。
其实陈之仁之所以会买那个饰品,并不是为了做善事,而是因为她的笑。陈之仁觉得她的笑如果放在古代青楼,那么就绝对是当红笑魁,当然,前提是卖艺不卖身。
而陈之仁之所以会将这个饰品还给那个女孩,是因为他始终都认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个女孩子可能是骗了他,但是陈之仁依旧不觉得她可恨,所以只有觉得她更加可怜。但陈之仁自问能做的只有这点自认为是精神上的安慰了,要是再让他掏钱,那他绝对不干。
女孩好像并没有料到陈之仁会这么做,,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陈之仁已经走了。
陈之仁走到车站门口的时候,刚才聊天的那两个人依然在,但是他们却没有说话了。只是他们的眼睛一直盯着陈之仁,直到他离开车站。
“这是第几个上当的人了?”第一个问。
“这周已经是第五个了。她的表现比其他人好多了。”另一个说。。。。。。。。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