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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红颜红颜泪 时间辗转过的车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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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破的江山几经辗转纷乱的马蹄,无情的战火蔓延在每一寸萧条的土地。自宇文化及公开向天下昭示了他的狼子野心,各方势力的兴起如同雨后春笋,短短数月的时间长安城的主人更迭交替一个又一个不知换了多少人。

    宇文化及不堪各方势力的冲击挟持杨佑逃到聊城据险而守,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是轻弩之末仍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其中以瓦岗寨的虎狼师之和唐王李渊的军队势力最大,将宇文化及困在中央形成夹击之势,只待合适的时机便一举取而代之。

    杨佑空负傀儡皇帝的虚名早知救国无望,索性便遂了宇文化及的心意把朝悉数交予宇文化及处理,自己做了懒散闲人,每日留恋花间与一众的宫女饮酒作乐,在旁人的眼里日子依旧像从前一样风光无限好不快活。

    只有宇文承欢明白他的苦衷,欢儿看在眼里忧心不已。以前陈硕真在的时候杨佑哥哥也就是对陈硕真不对自己好一点点,可是自从陈硕真不在他身边之后,他终日的花天酒地对欢儿根本就不闻不问。宇文承欢明白他心里有苦,起初便好言相慰,可谁知杨佑不但毫不领情反而闹得更凶,劝到后来反倒是宇文承欢自己先委屈起来,索性便不再过问。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情怀渐变成哀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夜朗风清,残月如钩。

    翠烟亭中如往昔一般上演着荒淫凌乱的一幕。

    长案上,杯残酒冷,狼藉一片。杨佑醉倒在翠烟亭中怀抱着美人放肆的调笑,夸张的声音传了很远很远。

    已经贵为一国之母的宇文承欢从楼前经过,被这样的笑声刺痛了双耳,在楼前嘎然止步。

    “娘娘……要不要我上去让他们安静些。”灵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说罢,人已经转身上楼。

    “娘娘,娘娘……”灵儿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杨佑。”宇文承欢终于看到有史以来让她最为不堪的一幕,杨佑怀中的女人衣衫半解,杨佑俯身在她胸前意乱情迷。

    怀中的女人看到欢儿身子一僵,害怕的缩到杨佑的身后,杨佑如同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这是宇文承欢第一次直呼杨佑的名讳。

    “滚,全都滚开。”宇文承欢声嘶力竭的怒吼时却早已泪流满面。

    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位才是真正惹不起的主儿,赶紧识相的退下。

    “真是无趣。”杨佑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冠转身欲走。

    “等等。”宇文承欢侧身挡在他的面前:“把话说清楚。”

    “你不是全都看到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杨佑无所谓的说道。

    “杨佑哥哥你是一国之君为什么却终日在这里放浪形骸。”宇文承欢放缓语调倒吸了一口气压下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一国之君?好笑?你见过像我这样被人大呼小叫的一国之君吗?天下谁人不知你父亲宇文化才是真正的天子。”杨佑自嘲的道。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爹做的不对,你不满意的话可以提出来和父亲商量。你何必用这种方式糟践自己呢?”宇文承欢知道父亲一直是杨佑心口上的伤疤,她站在中间的立场左右为难。

    “怎么?你心疼还是吃醋了。你对朕一往情深,朕若总是这样不近人情似乎有些却之不恭。”杨佑的眼睛里闪过诡异而残忍的光芒。

    “杨佑哥哥你要干什么……你住手……快住手。”宇文承欢察觉到杨佑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杨佑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宇文承欢双手被杨佑坚实的大掌扣在身后,将她挤在亭柱上毫不怜惜的吻着,感觉快要窒息。面对这样陌生的杨佑宇文承欢害怕起来,她开始怀念那个独善其身的杨佑。

    红烛摇曳灯影残,长风吹尽泪痕干。

    “成都,陪义父出去走走。”处理完繁杂的军务宇文成都奉命陪宇文化及出来闲庭信步。

    “是,义父。”宇文成都一丝不苟的答道。

    “成都,此次和唐军一战大获全胜辛苦你了。”当然宇文化及的动机当然不仅仅会是散步这么单纯,他清楚自己的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依靠的是什么,在战争如此关键的时刻他当然要想方设法拉拢一下宇文成都。

    “义父客气。托义父的鸿福,成都才能侥幸获胜。”宇文成都谦虚的道。

    “咱们今日不谈军中之事。”宇文化及的葫芦里不知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义父。”宇文成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成都放开些,在义父的面前不必这么拘谨。”宇文化及尽量的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和蔼亲切一些,典型的笑面虎:“你在义父的身边差不多也有二十年了吧。”

    “十七年。”宇文成都一丝不苟的回答。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正为了半个馊馒头和街上一群野孩子打架。”宇文化及回忆着,不知为什么在他经历过那么多沙场生死征战之后他至今仍能记起宇文成都一个人把数十个孩子打的鼻青脸肿的场景,当然,到后来宇文成都被数十个孩子围在中间暴打,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久了他。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宇文化及就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敢想敢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宇文成都猜不透宇文化及的心思不知道改怎样接下去只好闭口不语。

    “你看,义父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呢?”宇文化及有些尴尬的扭转话题:“有时间的话你多去陪陪欢儿吧,在这些兄弟姐妹中他一向和你走的亲近。”

    说到欢儿,他怎么好像真的听见欢儿的声音了,焦急的声音里夹杂阵着呜咽。

    不对,宇文成都敏锐的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所幸的是宇文化及知道处在这种战乱的非常时期居无定所,所以这座临时的行宫并没有劳民伤财修造的十分奢华,只是寻常皇亲贵族的规格外加了些奇珍异宝的点缀。

    宇文成都循声很快找到在杨佑怀中挣扎哭得梨花带雨的宇文承欢。

    混蛋!此刻所有的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愤怒像燎原的烈焰马蔓延全身。

    宇文成都一个箭步冲到杨佑的面前毫无技巧可言的凭借一身蛮力的冲击将杨佑撞倒在地,顺势扶住欢儿帮她整列好凌乱的衣衫。

    宇文承欢受了莫大的委屈趴在宇文成都的厚重的胸膛上泣不成声。

    被宇文成都凶神恶煞般浑身散发冷冽的杀气所灼伤,杨佑这才如梦初醒。

    “来人,送皇上回寝宫休息。传旨下去,皇上身染恶疾需要好好休息,病好之前不见任何人。”宇文化及面无表情的吩咐早已有人将杨佑从坚硬的地板上拖起来。

    杨佑你这是怎么了?欢儿可是你的妹妹呀,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杨佑在心无比的自责和愧疚,他想好想跟欢儿说一句对不起可却来不及了,只能望着宇文承欢脉脉不得语。

    “爹,放他一条生路吧。”宇文承欢恳求道,这些日子她对父亲做事的手段也有所了解。

    漫天飘白的雪花在银白色的大地上谱写出一段雄浑壮丽的舞曲。宇文化及一身明媚的黄袍在粉妆玉砌中登基为帝。

    杨佑瑟缩在冰冷的寝宫里四壁萧条,偶尔飞过的几只麻雀成为他唯一的乐趣。

    睦州城四季如春的阳光似乎有种让人忘却忧伤的魔力。

    真儿和童文宝寄身在山水间不问世事,仿佛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辉染醉山林。

    一日的渔樵耕作完毕,如同往常一样真儿和童文宝并肩坐在门前闲看夕阳,期待着如果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是一生。

    可自杨佑住进心底之后,她便无从选择,只是父亲膝下无儿,她还要为父亲守灵七七之日,眺望着远处的青山真儿默然发呆。

    “这种感觉真好,真希望能和你这样坐在一起一辈子。”童文宝突然感叹。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真儿故作无知。

    “你知道我没有。”童文宝专心的看着真儿的眼睛固执的道。

    “文宝这不是你该说的话。”真儿有些措手不及。

    “我为什么不能说。”

    “我是杨祐的太子妃,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真儿平静的陈述,心里再也没有从前滴血般的刺痛。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你并不爱他,这是连太子也无法否认的事实。也许以前我没有办法,只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已经不可能对我们怎么样,你说我是趁人之危也好,可是我还像从前一样爱你。”童文宝偷偷的期盼着,真儿你能明白吗?

    “也许从前没有,可是一切在他舍身救我的时候般的不一样了。”真儿在心里感叹着:文宝是你亲手把我推给了杨祐,现在又是从哪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你错的太离谱了。

    “我想那应该只是感激吧。”童文宝说紧张的服着真儿也试图说服自己。

    “文宝,如果你还像从前一样了解我,我对杨祐,不仅仅是感激……”真儿看着童文宝对着自己一脸的茫然,童文宝,我们终究是变成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你就应该明白太子为什么奋不顾身的救你,那是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你的幸福,你应该明白他这样做就是不想约束你的自由,早在他千方百计的救你出宫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放弃你了。”童文宝执迷的道。

    “那是他算错了。文宝请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 童文宝,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在所有人都受过伤害以后继续说爱我。

    “我……”童文宝无言以对。真儿,我知道我欠你一句说不出口的对不起。虽然知道感情不能以输赢论断,可我还是输了你。即便是在这场角逐里所有的人都受了伤,可我只是希望你是唯一一个不再继续受伤害的人而已。

    一个黑影踉跄着脚步映入眼帘,才没走几步远的距离便轰然倒地。

    在这样人迹罕至的深山来者究竟会是什么人?真儿急忙叫了童文宝一同前去探看。

    “他中毒了。”童文宝仔细地检查过来人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指着地上衣衫破烂脸色铁青的人说道。

    “还不赶紧救人。”真儿埋怨道。

    “这个人来历不明,还是先弄清楚为妙。”童文宝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谨慎迂腐的可笑。

    “他现在昏迷不醒你告诉我要怎么查清楚?”真儿白了她一眼说道。

    “这个人浑身是伤,而且他中的毒太深,恐怕……”童文宝在真儿严厉目光的注视之下不敢再说下去,乖乖的帮她把人抬到茅屋之中。

    “你在这好好照顾她,我出去采些药草,一会儿便回来。”真儿自幼博览群书,这些药理她自然略同一二。

    “你要找什么药草还是我去吧。”似这般深山老林里时常有野兽出没,童文宝担心她的安全自告奋勇的道。

    “你去烧一桶热水帮他把毒排出体外。”倒不是真儿推辞,实在是男女授受不亲,她虽然混迹于江湖,可到底是相府的小姐出身,这样的规矩不得不守。

    “好吧。”童文宝无奈的应承下来,谁让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当然,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真儿一瘸一拐的从山上采完药草,折腾了大半夜才将他浑身大小的伤口包扎好之后,晚上的休息变成了最大的问题。

    屋子里只有两张床,现在一张给了昏迷不醒的病人,童文宝作为一个男人只能委屈的睡地铺了。童文宝小小的私心恨得咬牙切齿,谁让人家是病号呢,我忍你。

    床上的人昏睡了一夜仍旧没有醒过来,童文宝不忍真儿太过辛苦不停地劝她放弃。可是真儿不忍心对一条生命见死不救,只要人还有一丝的呼吸就决不放弃。

    终于在真儿的不懈努力下,第四天的清晨床上的人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发出了一阵惨烈的哀嚎,而后又昏了过去,这让数日来苦苦坚持的真儿顿时信心大增。

    晌午十分,真儿和童文宝拜祭完父亲,顺便采了些药草带回家。远远地便看见前几日被救那个人安然的坐在茅屋的院子中央。

    细问之下,真儿才了解到这个人的身世:章叔胤,睦州本地人士。家中本是安分守己的商户,前段时间被睦州知府强行征兵掳去。而且,真儿还从他的口中得知,这位睦州知府暗中训练死士,准备起兵造反和朝廷对立。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童文宝怀疑,这种机密的事情睦州知府自然不会泄露半分。

    “因为我就是那批死士之一。”章叔胤痛苦的说,惊恐的眼神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还能不能带我们去找你说的这个地方?”真儿想只要找到了章叔胤说的这个地方事情自然会真相大白。

    “那个地方应该是在这附近,但是太危险,去过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至于我,我想,我应该是一个例外。”章叔胤不得不感谢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因为自己是这么幸运。

    “不过,你们真的想要证明真假的话还有一个办法。睦州知府若真是起兵造反,必然会大量的搜刮粮草。偏巧睦州城今年闹灾荒,城中的百姓若真被强收了粮食,城中定然是饿殍遍地,你们去睦州城中看看百姓的生活就会知道了。”章叔胤灵光一现提议。

    “这个办法很好,那我们只能如此一试了。”真儿提议。

    “有这个必要吗?”童文宝忍不住泼真儿的冷水,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以他现在这种朝廷侵犯的身份还能做什么?

    “我就是要看一看。”真儿任性的说。

    真儿连夜出城,目之所及看到城中百姓的状况当真和章叔胤猜测的一样。

    真儿不顾童文宝的反对,开仓放量。事情很快惊扰了睦州知州,睦州知州震怒,派重兵抓获真儿,被判问斩。

    童文宝在真儿的掩护下侥幸逃脱一劫,他却早已是六神无主。

    真儿的性命悬于一线,幸得章叔胤不知用什么办法调动了睦洲城的百姓,在法场救下真儿的性命。

    真儿一怒之下杀了睦州知州,拥兵自立,在睦州城过期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时间一晃,真儿住在睦州城中转眼已经月余,睦州城也在童文宝和章叔胤的帮助之下被真儿治理的风生水起,百姓们安居乐业虽不至于四海升平,但四时耕作有序,比先前饿殍枕藉犹如天壤之别。真儿采风问俗不断的完善各种章典体制,睦州城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俨然世外桃园。

    虽然寄身在山林间,却每日被大大小小的俗务缠身,偶尔也与身边的朋友小酌抱怨一下,日子平凡单调却也满足。

    “好累呀。”快到正午童文宝从一堆的公文中抬起头来对着旁边依旧埋头工作的真儿抱怨道。

    自从真儿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杨佑立宇文承欢为后的消息之后,绝口不提有关杨佑的只言片语,似乎连有关于在长安城的过去也渐渐成为她的禁忌。一心只在睦州城立各种烦人的问题上,童文宝知道她在逃避,虽然很是担心却无计可施。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结局或许并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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